“小小的人,傻不愣登”从李景隆的书房中出来,李云睿唱着歌,准备回自己的小院,突然间,他发现连廊的柱子后,躲着两个身影。
“婉清、飘舞,躲在柱子后面干吗是不是作业没写”李云睿虎着脸,对着柱子说道。
“哥哥,我写了”李婉清拉着飘舞从柱子后面战战兢兢地站了出来。
“飘舞,你说,写了没有”李云睿看着李婉清的表情,就知道自己这个妹妹,十有八九在撒谎。
家门不幸啊小小年纪,写个作业就跟要了她命一般,天天想着偷奸耍滑。
“写写了一些”飘舞咬着嘴上,用细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好嘛,还真被自己猜中了李云睿一脸黑线地看着李婉清。
“哥哥,你说十天写完就行,今天才第八天”李婉清看到李云睿的脸色不好,赶紧找起了理由。
“呃”见妹妹这样说,李云睿一时无法反驳,低头思索了一下,说道,“好,后天你们两个要是做不完那三千道题,冰淇淋以后就别想吃了”
吃货李婉清一听这话,顿时眼中充满了泪水,说道,“哥哥”
“哭也没用”李云睿绷着脸说道,“错题超过一百道,也没有冰淇淋吃了”
“坏哥哥,不理你了”李婉清扭头拉着飘舞走了。文網
李云睿也没惯着李婉清,他必须让李婉清认清现实,他才是大王只有这样,李婉清才能对李云睿有敬畏。
从李云睿魂穿以来,他把李婉清宠上了天,李婉清有成为刁蛮小公主的趋势,这是李云睿所不能接受的必须给她改改脾气,不能养成恃宠而骄的跋扈性格。
“爱你孤身走暗巷,爱你不跪的模样,爱你对峙过绝望,不肯哭一场;爱你破烂的衣裳,却敢堵命运的枪,爱你和我那么像,缺口都一样。”
“去吗,配吗,这褴褛的披风;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
李云睿背着小手,哼着歌,在国公府中到处走,他得安抚一下吴氏和袁氏。
“世子又出新歌了”
“好好听哦”
“世子歌里的人,一定是个英雄”
院子里的丫鬟、家丁听了李云睿的歌,议论纷纷,露出迷妹、迷弟的眼神。
李云睿在唱歌时看似无意,其实他是在拿这首歌给自己打气。
这两天,李云睿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心里空落落的,有种很心虚的感觉,但思来想去却想不出,只能用歌来给自己壮壮胆。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李云睿边走着,大脑不断的转动着。
“少爷,您这是准备去哪儿”李桑海看到李云睿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走动,有些纳闷,开口问道。
“哦,我就随便走走”李云睿抬头看了看李桑海,笑了笑。
“少爷,那啥宋庄刚才说,要请我去全乐下处”李桑海走上前来,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那你要悠着点了”李云睿听了之后,一副你懂得样子,冲李桑海眨了眨眼,说道,“要不要我让厨房给你熬一碗十全大补汤”
李桑海见李云睿这样说,尴尬的笑了笑。
“对了”李云睿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说道,“桑海,跟他说个消息”
李云睿小声跟李桑海嘀咕了起来。
是夜,全乐下处,如玉小娘子的房中,一张圆桌上,摆了几样小菜和酒水,李桑海和宋庄相对而坐,一人搂了一个女子,东家长西家短地聊着天。宋庄不住的朝如玉和自己身边的女子使眼色,让她们给李桑海劝酒。
酒能打开了嘴门,平日里不能说的话,这时候说了;平日里不敢说的话,这时候说了。酒话大都是真话,真话大都是骂人的话,愤懑的话,揭秘的话,隐私的话。这个道理,宋庄懂
“桑海兄,老弟真羡慕你,天天跟着世子混,隔三差五的这个赏钱、那个赏钱的发着,着实让眼红哪”宋庄端着酒杯,小咪了一口酒,他要保持清醒。
“哈哈老宋,世子说过,人的命天注定。”听宋庄说这话,李桑海不禁得意起来,说道,“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是你的,永远会属于你,不是的,你争也争不来。”
“是是”宋庄看着李桑海嚣张的样子,很是不爽,但任务在身,却不得不违心的附和,说道,“这几个月,跟着世子你也赚得盆满钵满,府里的那些丫鬟们,看你的眼神”
说道着,宋庄给了李桑海一个你懂得眼神,两人哈哈笑了起来。
“不过,说真的,这事就跟做梦一般”李桑海两眼惺忪,左手抱着如玉,右手在如玉身上游走,说道,“从年后,世子的变化真的太大了,让人着实看不明白啊”
酒到醺酣处,话也就多了,这个道理不仅宋庄懂,李桑海也懂。李桑海还懂另外一个道理,那就是你醉了,别人却醒着,你说得淋漓尽致,人家记得扎扎实实。
李桑海很清楚宋庄的目的,但宋庄不知道李桑海已经知道他的目的,这个时候,就是要比谁的演技更精湛一些,更自然一些。
“对呀,说来也怪,以前咱们世子也就资质平平的一人儿,怎么这几个月,就如神仙一般”宋庄见李桑海主动提起李云睿,心道机会来了,开口问道,“桑海兄,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故事啊”
“故事”如玉端着酒杯,送到了李桑海面前,李桑海张开嘴,抿了一口,说道,“世子身上发生的事情,用故事两个字,不足以形容,得用传奇才能配得上”
“传奇”宋庄有些不明白,赶紧追问道,“桑海兄,能不能给兄弟讲讲,让兄弟也长长见识啊”
“这事我跟你说了,你可不能到处乱传啊”李桑海见鱼儿已经上钩,故作神秘的说道。
“那是自然兄弟绝对守口如瓶”宋庄拍了拍胸脯,指天画地地做了保证。
“六、七年前,世子无意中遇到了一个叫天机子的仙人,仙人留在国公府中,教了世子三天术法,留下了三本书给世子,世子研究了三年而不得其门,一怒之下,将仙人给的书付之一炬”说到这里,李桑海停了下来,捂着胸口,一脸痛心的样子。
“啧”宋庄这是第一次听说李云睿遇到了仙人,有些不信。
“就在年初的时候,新晋勋贵和锦衣卫的人共同设局,让莳花阁的飘香下帖邀请世子游湖,想暗算世子,幸亏世子机灵,花重金买通了锦衣卫的人,演了一出戏,才侥幸得以逃脱。”李桑海继续神秘兮兮的说道。
“桑海,这话你有些胡扯了吧勋贵和锦衣卫的人怎么敢对世子下手”宋庄听了李桑海这番话,明显不信。
“这事千真万确世子跟秋香他们说时,我在门外听得一清二楚”李桑海眼睛死死盯着宋庄,斩钉截铁地说道,“据那个锦衣卫说,咱们国公爷位居朝班之首,新贵们看不惯,又不好对国公爷下手,只能想法对世子下黑手”
“原来如此”宋庄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为了骗过那些新贵,世子让锦衣卫的人,在他后脑勺打了一下。结果这一打不要紧,世子昏迷之后,在梦中梦到了仙人,仙人用秘法给世子开通了宿慧。”李桑海说到这,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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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