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画,你准备如何处置她”两人唏嘘完了詹家的遭遇,李景隆看着李云睿问道。
“我本来打算做个红娘,看看她和李桑海能不能成”李云睿吞吞吐吐的说道。
“胡闹”李景隆一听这话,直接怒了,厉声喝道,“成何体统知画好歹也是饱读诗书、知书达理,嫁给李桑海那泼才,岂不是辱没了詹家的门风”
“别呀,老豆您别生气啊”李云睿看到李景隆脸色不善,顿时认怂了,赶紧求饶,“我也就是那么一想,再说了清炒萝卜,各有所爱,万一知画姐姐就喜欢李桑海这样的,哎,哎,老豆,你干嘛”
李景隆听着李云睿的狡辩,已经压抑不住内心的怒火了,怒气冲冲的站了起来,从书桌旁墙上挂着的箭袋中,抽出了两根弓箭,准备揍某人了。
李云睿肯定是不会吃这种亏地,见李景隆准备揍自己,拔腿就跑,边跑边喊,“老豆,打小孩是不对了,这要传扬出去,曹国公父子为了一个侍女,大打出手,有损您文豪的威名,哎,老豆,你别呀”
某人本来身上的伤没好利索,行动有些迟缓,而李景隆处于盛怒状态,那肯听李云睿这样苍白的辩解
“啊啊”一阵阵惨叫声,传出了李景隆的书房。
一瘸一拐的李云睿回到自己房中时,刚刚结痂的屁股,又渗出血来了
“桑海,知画的事情,我只能帮到你这里了,剩下的事情,就要看你自己了”李云睿趴在床上,很是郁闷将他跟李景隆谈判的结果,说了出来。
父子两人最终商定,知画调到李云睿房中没问题,但婚姻之事,必须由知画自己做主,如果她看不上李桑海,李云睿不能逼迫。
“少爷,要不就算了吧”李桑海看着李云睿血迹斑斑的裤子,有些胆寒,国公为了知画,连儿子都不放过,他只是一个护院,国公随随便便给他穿个小鞋,李桑海的小命就没了。
李桑海的想法很简单,为了一个女人,把命丢了,不值当啊自己才二十出头,还有大把的时光,享受人生。好歹自己也是身价万两了,普通百姓家的俏娘子肯定愿意以身相许,他不香吗
“桑海,你这样说话,良心不疼吗”李云睿觉得自己很冤,怒火中烧地说道,“少爷我为了你,挨了一顿揍,屁股又出血了,才给你争取来一个机会,你居然要放弃”
“国公为了知画,连少爷您都揍了,我要是敢碰知画,国公还不”李桑海一脸为难的说道。
“”李云睿见李桑海那怂样,心里那个苦啊,自己红娘没做成,这顿打算是白挨了。
“国公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少爷的伤还没有好,还往伤口上招呼”冬雪撅着小嘴,在一旁帮李云睿处理伤口。
“这事,也不能怪他,是我想岔了,没想到知画居然是我师侄”在酒精的擦拭下,一阵阵酸爽的感觉,涌上李云睿的大脑,嘴角疼得都歪了。
“师侄知画姐姐为什么是你师侄啊”冬雪听了之后,有些不明白。
“知画的曾祖父,是父亲在内府学习时的师傅,按照辈分论下来,知画不就算是我的师侄了吗”李云睿给冬雪解释道。
“什么知画姐姐的曾祖父是国公的师傅”冬雪听了之后,差点惊掉下巴。
“这事千万别到外面乱说,明白吗”李云睿冲着站在眼前的两人说道。
冬雪和李桑海赶紧点头,知画居然和国公还有这么深的渊源,从来没听说过啊国公的保密工作,做得太好了
第二天一早,李云睿拖着残躯,和李桑海去了玻璃作坊,此时昨天做得石膏已经完全固化了,找来一个锅填满水,开始加热,等水开之后,用蒸汽将蜂蜡融化,这样一个耐火石膏阴模就做好了。
将石膏阴模和配好的材料放进玻璃窑内,慢慢加温,原材料融化之后,就像麦芽糖一样缓缓流进石膏阴模中,等玻璃熔液注满阴模,用夹具夹出来,将多余玻璃熔液用刀切除,静置了半个时辰,等待佛像完全冷却。
“桑海,拿小锤,慢慢将外面的石膏敲碎”李云睿靠在门前,强忍着屁股上传来的疼痛,说道,“记住,要轻一点,别伤了里面的佛像。”
很快,李桑海拿来一把小锤,沿着底座,开始小心翼翼地敲打起来。很快,一尊嫩绿的佛像出现在两人面前。
李云睿拿来一块抹布,沾上水,将佛像上的石膏擦掉,看了看,不由得垂头丧气起来,太难看了
佛像大致的轮廓,没什么问题,但细节就不好了袒露的身上和袈裟上,有一些坑坑洼洼的点,释迦牟尼的手指成了一坨,莲座也有些变形。
“少爷,这是失败了吧”李桑海看了之后,问道。
“很显然啊”李云睿很是郁闷,到底是外行啊
“那少爷,我们接下去怎么办”李桑海也有些灰心。
李云睿想了想说道,“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路就是继续按照这个方法,再做几次看看;另一条就是找人打磨”
“打磨”李桑海有些不懂。
“对,用金刚砂打磨就跟抛光玉石一样,只不过打磨的材料不一样而已,”李云睿点了点头,说道,“这样,桑海,你去找几个雕刻玉石的工匠,要那种技术高超的,不要心疼花钱”
李云睿从化城寺的和尚手里,已经敲诈了一千多两金子,他才不会心疼钱呢
李桑海听了之后,点了点头,将院子里的工具、材料都收拾好,锁上门后,出了曹国公。
李云睿回到自己屋里,让冬雪给自己洗了个头发,将身上一副换掉,吃完午饭,休息了一会儿,跟着李景隆去了世子府。
朱高炽虽然已经被封为太子,但册封仪式还没有完成,还不能入住皇城的柔夷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