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云睿讲完大闹天宫时,抬头一看,身边多了好多听众。袁氏、李婉清、飘舞、李家成,一群人围着他,听得津津有味。
“哥哥,孙悟空好可怜,如来佛为什么要助纣为虐,帮玉皇大帝”见李云睿停了下来,李婉清忽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李云睿问道。
“哈哈”李云睿给李婉清来了一记摸头杀,说道,“婉清,这就是个故事而已,后面还有呢,等哥哥有空再给你讲。”
“好吧”李婉清嘟着小嘴说道。
“你还有心情讲故事”袁氏虎着脸,看着李云睿。
打在儿身,痛在娘心。袁氏结结实实地打了李云睿几十戒尺,说不心疼,那是假的。火气消了之后,也是心中很懊悔,就过来准备安慰一下李云睿。结果到了李云睿房中一看,人家一副没事人的模样,趴在卧榻上给丫鬟和一群孩子讲故事。
“娘亲,我这是用讲故事来转移注意力,否则光想着疼,越想屁股越疼”李云睿嬉皮笑脸的辩解起来。
此时,围在卧榻旁的一群人,都齐齐地闪开了,给袁氏让出了地方。
袁氏走到卧榻前坐了下来,掀开搭在李云睿身上的毛巾,看到屁股上血迹斑斑的样子,不由得心疼起来,眼中开始泛起泪花。
接下去就是一场母慈子孝、谆谆教导的场面,李云睿也指天画地、振振有词的发誓作保证,以后绝对不会自作主张,干一些危险的事了。
盘桓了一会儿,袁氏起身,带着李婉清等人走了,让李云睿好好休息。
等人都走光了,李云睿让秋香拿了纸、笔和尺子来,将早上在空中看到的皇宫布局,又重新誊了一遍。
“少爷,你画得这是什么”秋香坐在一旁,好奇的问道。
“没什么,一张图纸而已”李云睿将图纸折起来,让秋香收好。
南京城里的人,肯定人人都见过皇宫,不过只是外面巍峨的高墙和宽阔的护城河,皇宫内部是什么布局,是什么样子,大都只是听说,没见过,秋香也不例外
趴在卧榻上,李云睿开始仔细盘算起扔炸弹的可行性来。
对,你没看错,李云睿的确往皇宫里扔炸弹,他打算做一回恐怖分子。
一硝二磺三木炭,加点白糖大伊万,这东西配方简单,原材料易于获取,工艺不复杂,射程还贼远。里面再放点铁砂、毒蒺藜之类的,威力肯定不俗。这么好的东西不用,岂不是暴殄天物
当然,李云睿肯定不会现在就扔,毕竟朱棣还没对曹国公府动手,李家最终的判罚还没出来,如果真被圈禁了,李云睿绝对会干出这事来。现在,他只是要把准备工作做好,别到时候误伤无辜群众。
不过,让李云睿最头大的是他屁股受伤了,南京城也被封了,他想出城闭关的计划落空了。
本来他的计划,是出城找一个安静点的地方,把大伊万的配方找出来,顺便再做那么三五八百个出来存着。
这事李云睿不想、也不敢假手他人,只能他自己干。毕竟,这种杀头的事,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
屁股伤了,只能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闲着没事给李婉清讲讲课,顺便调戏一下秋香和冬雪。
南京城中,应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开始挨家挨户的搜查,李云睿现场分析的结论,也被衙役上报给应天府尹,成立缺手指头的人,一个个被请到应天府的大牢中,严刑逼供,一时间人心惶惶。
五军都督府派出人手,严查京城四十二卫所的火器库存和进出记录,前前后后几天,也没查出个所以然,所有库存和记录都一一对应,丝毫无差。
工部也查证了军器局的制造记录和出库记录,也是严丝合缝,没有任何差错,很多掌握技术的工匠,也被应天府请去喝茶了。好在制造一窝蜂需要很多道工序,一个人不可能掌握所有细节,除非是团伙作案,才能在军器局之外制造一窝蜂,工匠的嫌疑被排出了。
锦衣卫的眼线也动了起来,宗室、勋贵、武将、文官家里的各种信息,源源不断地送到了陈成的书案前,每天陈成会将一些主要的消息,写成条陈,上报给纪纲。
“大人,应天府的差役检查事发现场后,发现了疑犯的一些特征,其中有一人,左手没有中指”北镇抚司公廨中,陈成拿着收集的信息,一条条念起来。
“没有中指现场有目击证人看到的吗”纪纲听了之后,皱紧眉头,心中暗暗吃惊,如果有目击证人看到了龚先生雇佣的人,他想杀人灭口,就会惹麻烦了。
“不是,从应天府眼线送来的消息说,留在现场的一窝蜂木匣上有指纹,指纹中独独缺了一枚中指的指纹,因此他们判断,凶手应该没有中指”陈成解释道。
纪纲听了之后,双目紧闭,开始思索起来,忽然睁开双眼问道,“伍迪这两天在干什么”
“呃”陈成抬头看了看纪纲,犹豫了片刻,吞吞吐吐地开口说道,“听他的下属说,这两天伍迪天天在秦淮河的一艘博彩船上玩”
陈成之所以这么犹豫,是因为他派人监视了伍迪,想找出伍迪和李云睿勾结的证据,这样,陈成就能将伍迪扳倒。
但监视伍迪这种命令,只能纪纲来下,陈成这样做就是逾矩了。如果被纪纲知道他这么干,肯定会吃瘪。原因很简单,如果未经纪纲允许,陈成敢私自监视伍迪,那么他会不会私自监视纪纲纪纲怎么会放心陈成呢
所以,陈成用了“下属说”这个借口。
“博彩船这是什么东西是花船吗”纪纲听了之后,有些不明白。
“这博彩船类似于赌场,但又和赌博不一样”陈成开始给纪纲解释起来。
博彩船,就是老管家李大亮租用的那艘赌船,李云睿送了一些道具上去,就悄悄地开张了,到现在已经有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