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弦,我就跑,轰的一声,学校就没了”
唱歌儿歌,刷着牙,李云睿心情很好,昨晚上终于得偿所愿。
我得偿所愿,我得偿所愿,李云睿心里美滋滋的,脸像开了花一般。
冬雪在一旁拉着小脸,满脸愤懑之色;秋香则低着头,一脸窘色。
昨天晚上,孙先生走了之后,李云睿悄咩咩地上了床,钻进了秋香的被窝。
以前三个人睡一张床上时,秋香、冬雪只负责暖被,暖好被子之后,就进自己被窝,或者到东边自己的卧房中睡。
就在昨天晚上,李云睿居然钻了秋香的被窝,抱着秋香睡了一晚上。
“冬雪,你撅着小嘴干嘛我都说了,昨晚我要上床时,被窝太冷,我才进秋香的被窝。”刷完牙,李云睿捏了捏冬雪的脸,“安慰”冬雪。
这个小醋坛子,巴不得李云睿把她睡了。
“那少爷也可以进我被窝”冬雪撅着小嘴,把头一扭,表达了十分不满的意思。
“好好好,下次找机会进你被窝”李云睿假意应付了一下,不能跟女人讲道理,否则就是自寻死路。
吃完饭,回到了自己的院子,继续带着一群丫鬟和莳花阁的倌人们跳广场舞,想要快速学会,只有多练习。
“大家跟我一起high起来,预备,起,每天起床第一句,先给自己打个气,每次多吃一粒米,都要说声对不起”李云睿和飘香站在最前面当领舞,一群小娘们开始了。
“姓李的,你给我出来”纷乱的歌声中,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
咦,这徐景昌跑来干嘛事情太闲了吗看来家庭作业要多加点了李云睿听到这个令人生厌的声音,心中暗自思忖。
“李云睿,你给我出来”徐景昌站在李云睿小院门口,掐着腰喊道,引来很多人的目光。
“徐景昌,你皮痒了是吧敢在你大哥面前大呼小叫”李云睿停下了广场舞,跑到门口,站在台阶上,双手一抱。
“别拿这个唬我,老子不怕我告诉你,你做人不要太过分”徐景昌不知道什么原因,处于歇斯底里的暴怒状态。
“我怎么了我怎么过分了”李云睿被徐景昌这么一说,有些愣了。
“小爷我天天有那么多事要做,你凭什么还天天还往我家送习题”徐景昌想想就来气,这几天他和堂哥徐钦,因为李云睿给的清单,两人已经忙疯了。万万没想到,李云睿还雪上加霜,每天准时派人把两百道习题,送到徐辉祖面前。徐景昌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眼圈都黑了。
今天早上起床后,徐景昌越想越窝囊,越想越憋屈,作为一个正牌子的侯爷,他徐景昌何曾受过这等委屈,所以,就有了打上门来问罪的戏码。
李云睿是甩手掌柜,事布置好了,他只问结果,过程怎么样,他不关心。后世有名的“领导动动嘴,下属跑断腿”,大概就是这样子。
李云睿才不会管徐景昌累不累,难不难,在后世,李云睿曾有过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经历,徐景昌这点事,在他眼里都不算事。熬个夜而已,又没让他去扛大包,出大力。
“这么点苦都吃不了,你还能做什么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懂不懂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听说过没有自古雄才多磨难,从来纨绔少伟男,知道不都是当侯爷的人了,连这么点苦都吃不了,以后能有什么大出息徐家还能指望你去振兴吗”李云睿开启了喷子模式。
听着李云睿一通大道理,徐景昌顿时萎了。
其实李云睿这也不算喷,更多的是道理,是鸡汤。来,先让我们干了这碗鸡汤
不,应该让徐景昌干了这碗鸡汤。
李云睿说的这些道理,徐景昌也懂,好歹他也是勋贵之后,自幼也是熟读经书。但是道理人人都会讲,人人也都在听,也想去做,但听和做之间稍微有点差距,也就十万八千里而已。
看着徐景昌怂了,李云睿面露凶相,上前扭着徐景昌的耳朵,将他拖进了自己的院子里,嘴里嘟囔着:“小样,还敢跟哥哥我叫板,反了你不成,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李云睿,你给我放开放开我,疼疼疼”惨遭李云睿黑手的徐景昌,大声叫到。
连拉带拖,徐景昌被拽进了李云睿的书房,李云睿凶狠的样子,吓得正在做题李家成三人噤若寒蝉。魂穿之后的李云睿,一直以温和面孔示人,从来没有凶过,今天是第一次,杀伤力有点大。
李云睿看到三个孩子的表情,立马变了一副和蔼可亲的嘴脸,松开了徐景昌的耳朵,变化之快,令人目不暇接。
耳朵吃疼的徐景昌,在一旁揉着耳朵,敢怒不敢言,生怕李云睿再暴起。
“景昌,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说,非得在大庭广众之下,吵吵嚷嚷,让一群下人看热闹,你脑子秀逗了你是生怕锦衣卫不知道你在干吗是不是”李云睿转身压低声音,带着怒火说道。
徐景昌一听这话,瞬间怂了。
徐增寿死得早,而且是很突然地被朱允炆亲手拿剑砍死的,根本没来得及传授徐景昌一些家族传承的道理,对皇家和勋贵的关系,根本没有理清。
徐辉祖本来准备等徐景昌再大点,再传授这些家族传承之道,谁知道李云睿的出现,打乱了徐辉祖的计划,但这才几天,徐辉祖也只是泛泛而谈。对于如何把握家族与皇帝的关系、其中的分寸拿捏、应该注意些什么,徐辉祖根本没有涉及。
但隐约中,徐景昌能够察觉到伯父对皇室的警惕之心。每每要谈重要事情时,十丈之内不允许有任何人存在。伯父怕什么,徐景昌心知肚明,凶名赫赫、无孔不入的锦衣卫啊
至于为什么徐景昌不是很懂,勋贵与国同休,不应该跟皇帝一心吗怎么双方相互提防如此严重
其实,这并没有什么可耻的,徐景昌还小,缺少人生阅历,小孩子眼里只有对错,只有黑白,没有灰,没有中间的模糊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