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香,我把钱给你要到了,今天你要陪我一起睡”一到自己的院门口,李云睿就朝着里面大声喊了起来,说完,朝金旺摆了摆手,让他赶紧闪人,自己则冲进了院子。
金旺看着李云睿远去的背影,嘴角露出一丝嘲讽,转身打着灯笼走了。
李云睿的话,迅速引起了小院中,一群人的热议。
魏国公府,大厅中,徐辉祖和徐景昌两人静静地坐着。
就在刚才,火冒三丈的徐景昌把李云睿让自己写借条的事说了出来,嘴里用不同的句式,将李云睿的十八代祖宗们统统问候了n遍。
徐辉祖就闭着眼睛,听着徐景昌的哭诉,手捋着胡须,若有所思。
骂累了的徐景昌看到伯父不说话,感到口感舌燥,也停了下来,小嘴气鼓鼓的,也不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徐辉祖睁开了眼睛,双目中精光闪现,说道,“没想到,李云睿居然玩这一手,这是个妖孽啊”
“伯父,李云睿到底想干嘛”听了徐辉祖的话,徐景昌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事你别管了,不就是写借条吗李云睿也太看不起老夫了,居然只借十万贯”徐辉祖拿起笔来,笔走龙蛇,唰唰唰地写了一份十万贯的借条。
徐景昌看到借条之后,更是稀里糊涂了。
徐辉祖把这几天的事情,前后连了起来想了一下,终于想通了一些事情
李云睿受伤之后,迫不及待地认徐景昌当小弟,又不择手段让徐家写借条,背后肯定有大事要发生。而所有的这一切,起始就是李云睿受伤,也就是说,李云睿在受伤的当天,肯定知道了一些事情,这件事应该是事关曹国公府生死大事。
按照徐景昌的说法,李云睿根本无意夺取莳花阁,否则莳花阁的地契应该在李云睿手里。李云睿用曹国公府的钱去装修莳花阁,反而让自己写借条,意图很明显,就是明面上把曹国公府败掉。至于为什么徐辉祖也能猜测出六七分,毕竟他也是受害者之一。
徐辉祖之所以肯写这个借条,因为他看得出李云睿并非池中之物,哪怕曹国公府真得倒下了,李云睿也能做一番大事出来。徐家虽然有可能一门两国公,但徐辉祖担心自己和皇后死了,恐怕徐家要走一段很艰难的路程。
徐辉祖想赌一把,就像他爹徐达一样,当年跟着朱元璋打天下也是在赌博,如果当时徐达跟了陈友谅、张士诚,徐家现在什么也不是。
人生如棋,谁知道哪一步闲棋冷子,会成为将来致胜的关键呢
十万贯宝钞,对于徐家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赌赢了,自己死后徐家有人帮忙照应、指点;赌输了,莳花阁还在自己手中,就当重新装修了一下呗。
这些话,当然不能跟徐景昌说,毕竟徐景昌现在年纪还小,嘴万一把不住门,说了出去,就会惹来麻烦。
“伯父,您为什么要给姓李的写借条他把我们徐家当什么了”徐景昌看着借条,恼羞成怒地说道。
“女人逛妓院,想想就刺激伯父没几年活头了,想在闭眼前看一看李云睿,如何让女人逛妓院,等到了地下,跟那些人吹牛,也有个话题了”徐辉祖手捋胡须,哈哈笑道。
看着伯父千金买乐,徐景昌觉得这个世界他看不懂了,他想静静。
问题是静静是谁
想静静的不仅仅是徐景昌,李云睿也想。
在院门口喊出了豪言壮语后,回到房间,看到了脸红耳赤的秋香和面露愠怒的冬雪,李云睿有些不好意思了。毕竟,这也算是毁人名节,虽然秋香并不拒绝,但李云睿大鸣大放的说出来,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骚瑞,骚瑞,刚才情不自禁,口误,一时口误。”李云睿尴尬的说道。
“哼,少爷偏心”冬雪心里很委屈,为什么世子要跟秋香睡而不跟自己睡呢难道就因为自己是旺仔小馒头吗
这下轮到李云睿不懂了,冬雪话里的意思,似乎、大概、可能、好像是让自己睡她啊大明的女性有这么开放吗少女怀春这可以理解,但没必要上杆子让自己睡她吧
“冬雪,少爷不是说了吗他是口误。”秋香红着脸,帮李云睿辩解道。
“什么口误,少爷就是成心的”说着,冬雪眼睛里泪水开始打转了。
“啧啧啧,你个小屁孩,吃什么醋”李云睿用手捏着冬雪的小脸蛋,说道。
李云睿这样说,是忘记了本尊的年龄只有十三,他是以自己在后世的年龄为基准,哪怕冬雪和秋香十五岁了,比李云睿大,在他眼里,两个人都还是孩子。
但这话在冬雪眼里,就是典型地看不上自己啊,委屈的眼泪哗啦啦下来了。
上辈子李云睿就是钢铁直男,哄女孩的本事不咋地,否则也不可能单身那么久。看到冬雪掉眼泪了,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说错了。
又是做鬼脸,又是跳舞唱歌,才把冬雪哄好
真他喵的累,哄一个都这么累,要是真有三妻四妾,那还怎么得了李云睿有些郁闷。
趴在床上换绷带时,李云睿问起了两人今天学的本事,掌握的怎么样了
一提起这个,冬雪来了精神,小嘴巴巴的讲了起来,“少爷,我拿着你做得面膜,给莳花阁的那些姐姐们敷脸,她们都变漂亮了好多觉得很神奇。”
在后世,面膜这东西对爱精致的女人这种生物来说,就是食物一般的存在,不管年龄大小,有一个算一个,是绝对不能少的,长则一周,短则一天,非得用上一片。所以,李云睿对面膜的前景很看好,唯一担心的就是会不会有人过敏,毕竟每个人的体质不同,对某些元素的敏感程度就有所不同。
毕竟,红颜会开业后,面向的是一群高端女性,大都是有背景、有后台的人,万一出了问题,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