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成想笑,但他不敢,被称为“傻子”的徐景昌,好歹也是正牌的侯爷。
冬雪听到之后,噗嗤笑了起来,小声嘀咕道,“这侯爷还真傻,连个简单的鸡兔同笼都不会”
可她忘了,昨天这个时候,她和现在的徐景昌一模一样。
秋香则含笑不语,毕竟,大家水平相似,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飘香则不同,铁铉是正牌子的读书人,所以飘香算是家学渊源,她也泛泛看过孙子算经、九章算术,鸡兔同笼是孙子算经中很经典的题目了。当时飘香看得时候,也用了很久的时间,才通过列举的方法,将题目算了出来。
冬雪那轻飘飘的话,让飘香觉得惊讶,一个小丫鬟而已,居然说鸡兔同笼简单
李家成走到徐景昌面前,朝着他先施了一礼,弱弱地开口说道,“侯爷,我奔,只学会了三种解题方法。”
三种解题方法,还笨
徐景昌想喷一口老血,那自己一种方法都不会,岂不是真是傻子了
“第一种方法,少爷称之为假设法,假设”李家成拿起笔来,开始讲了出来。
“所以,兔子有十二只,鸡有二十三只。”一分钟不到,李家成磕磕绊绊地讲完了第一种方法。
这题目,这么简单吗徐景昌有些怀疑人生啊自己用了半个多时辰没算出来,李家成这么一假设,就出来了不过,听上去蛮有道理的
“第二种方法,少爷称之为抬腿法,假设”
“第二种方法,也被少爷称之为抬腿法,假设”
李家成用三分钟的时间,讲完了自己掌握的三种方法。
徐景昌听了李家成的讲解后,觉得这么简单的题目,自己都不会,已经是心如死灰,然而李家成接下去的话,让他想去自挂东南枝了。
李家成悻悻然的说道,“侯爷,我只会这三种方法了,少爷讲了九种方法,我太笨了,学不会。”
就这三种方法,都让人敬佩不已,李云睿那只牲口,居然还会九种还让不让人活了徐景昌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
窗外的飘香听了之后,也自惭形秽,九种方法,就算天人也不过如此吧
“好了,好了,你也就是笨一点而已,只要不傻,还有救,跟大哥我学上两年,出去之后,不敢说横扫大明无敌,整个南京城能棋逢敌手的,也不会超过一手之数。”李云睿走上前去,拍了拍面如土色的徐景昌,安慰道。
“一手之数南京城里哪有这么多高手我去跟他们学,也不跟你学”徐景昌死鸭子嘴硬。
“哦,这样啊那你的改称呼了,叫我师公吧”李云睿淡淡地笑着说道,“另外四个比你强的,都在我院子里”
说着,李云睿指了指李家成,然后又指向窗户外的秋香、冬雪,还有自己的妹妹李婉清。
“笨不是你的错误,但你不识抬举,就不对了。说吧,想叫我大哥,还是想叫我师公,再给你一个选择机会”李云睿掐着腰,趾高气昂地说道。
没这么欺负人了,徐景昌今天很受伤,他想回家。
“大,大大哥”极不情愿地徐景昌,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嗯,不错,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得逞的李云睿,很是开心。
李云睿将几个人都拉进了书房,抽了一刻钟的时间,给他们讲了加减法的竖式运算和拼音的合成,飘香也站在一旁听着。
看着奇奇怪怪的文字,新奇的方法,令徐景昌和飘香打开眼界,算学居然如此简单,至于拼音,那更是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
隋朝之后的历朝历代,朝廷都会组织一群人来修音韵学,比如说文解字、唐韵、集韵、韵会、正韵等等,在标注读音时,大都用切韵。比如,“劳”这个字,可以用鲁刀切、郞刀切;“经”从九丁切、甲名切。这种方式,虽然能够让人读出来,但会形成混乱。方言的形成,与切韵的推广,有莫大的干系。
“这世间,竟然有如此巧妙之法,世子真是家学渊源。”听完李云睿的课,飘香赞道。
“这不是家学,是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教我的。”李云睿又开始胡扯起来,毕竟有心人要查李家的家学,还是很简单的,白胡子老爷爷,大明到处都是
“世子,这个白胡子老爷爷,你说了好几次,我天天跟着你,怎么从来没有见过他”冬雪将盘踞在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这事,说来话长”李云睿看了看冬雪,白了她两眼,开始思索起如何应对这个问题,慢慢开口说道,“那是一个寒冷的冬天,下了一晚上的大雪,少爷我起床撒尿时,听到墙外有声音,就出去看了看,看到一个白胡子老爷爷,要冻僵了。少爷我心底多善良,将老爷爷抱了进来,给他弄了点吃得,然后他留在我屋里,住了三天,就教了我这个。”
冬天夜里,黑灯瞎火,这等奇人也能遇到,说出去谁信但是不信有什么办法,毕竟这些知识,他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大哥,那白胡子老爷爷是何方人士姓甚名谁”徐景昌一听这话,教了三天,李云睿就如此厉害,那要是自己跟那个白胡子老爷爷学上三年,岂不是
“哦,这个啊,我倒是没问,不过他提过一嘴,说自己住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离大明有那么个十万八千里。”李云睿看着徐景昌,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徐景昌心虚不已。
中华人民共和国,听都没听说过;十万八千里,大明的疆域才多少里徐景昌有些懵,看来想找那白胡子老爷爷的希望,是破灭了。
“哦。”冬雪听了之后,点了点头。
李云睿脑子里的东西,在整个大明来说,是蝎子粑粑,独一份。
想学,除了李云睿本人之外,别无分号
就算朱棣把整个大明百姓,全部转为锦衣卫,都找不到中华人民共和国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