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度府内,依旧是铁甲森然。
杜家兄弟随着赵元棋进了节府,就被告知节帅正在用午饭,再一看外面的日头,正是晌午,可不是吃午饭的时候
于是赵元棋这边带着杜家兄弟两人来到东院的签押房等候,兵吩咐人准备些茶水糕点,马不停蹄的忙活了一上午,他自然也是有些饿的,而杜氏兄弟这会心下哪里吃喝的下
赵元棋也清楚,劝慰这个时候也没什么用,就自顾自的喝着茶水吃了些糕点。
而另一边后院里,从城外赶回来的黄老爷子端起酒杯泯了一口剑南道的烧酒,然后叹了口气道:“还是老了啊,不然那张侠,就被我留下了,这趟就砍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喽啰”
说罢黄老爷子放下酒碗,直接上手抓起一支烧鸡扯下鸡腿就开吃了。
傅津川却大笑道:“哈哈哈哈,您老还有承认自己老的时候,行了,跑了就跑了嘛,这些人不过是阴沟里的老鼠,成不得什么气候,您也别放在心上”
黄振弓与张侠一战,可以说是结果是没有半点意外可言。但双方的援兵几乎是在同时赶到。
负责接应张侠的有数十个红莲道中的好手,而另一边傅六郎亲自率领三百铁骑追赶至竹林外。
见到地形不适合骑兵进场之后立即下令骑兵下马持刀盾和弓弩列阵而战。
数十个红莲道的好手若说是与人交手,各个都是好手,但面对训练有素且装备精良的官军精锐,且人数还处于绝对劣势,其结果自然是不比说的。
为了掩护张侠撤离,前来接应的红莲道三十七人全部战死,他们的死也同样给张侠争取了逃亡的时间。
在吃了黄振弓一掌一刀之后,张侠带着伤落荒而逃。
虽然说行刺失败是早有预料,但却也没想到节府这里反应如此迅速,不仅有一品大宗师亲自参与追缉,骑兵的支援速度更是出人意料。
红莲道因此损失的精锐好手也不在少数。
黄老爷子对面坐着的长史刘仙客这边也开口宽慰道:“老爷子老当益壮,偶尔失手也是正常,不用介怀。”
黄振弓这边却一边吃着一边看着刘仙客道:“我介怀什么啊,那孙子打不过我跑了而已,无非是有人给他填命让他跑,你看我介意的样子”
刘仙客闻言笑了笑,然后摇了摇头,又问道一旁的傅津川道:“三郎,对于杜氏你准备如何处理”
傅津川听到刘仙客的问话之后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夹起一片卤好的牛肉慢慢的咀嚼,半晌才回道:“还没想好,主要也看杜家跟红莲道这边牵扯有多深,也看杜家上不上道”
其实傅津川心中也大概明白,杜家人应该也就是个失察,养了个红莲道出身的管事和几个伙计,而不是真的参与刺杀。
但这个事可大可小。
大到可以让整个杜家抄家灭族,小到可以小事化了。
可以说现在整个杜家就是粘板上鱼肉,任傅津川宰割。
按照傅津川的本意,他是不愿意牵连无辜,大搞株连的。
虽然被刺杀,还死了一个跟随他多年的亲信护卫,这让傅津川目前的火气极大,在加上前些日子节府桉牍库被烧的事,叠加起来就是冲天的怒火,照着杜家一把火烧下去也不是不行。
可毕竟是数百年的望族,牵一而发动全身,若真是把杜家族诛了,无论是情理和法理倒是都没人能挑出不是来,毕竟证据确凿,事涉刺杀朝廷节度使,已经是涉及谋反了。
就算有人想要求情也得想想在开口。
并且还可以接收杜家数百年积攒的庞大财富,包括以万亩为计的良田,和大量的盐井。
但这么做无疑对于朝廷想要保持蜀中安稳是无益的。
同样也对傅津川本人并没有什么好处。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接下来蜀中的大族,甚至是天下的名门望族对待傅津川都会非常抵触。八壹
因为他们也不敢肯定自家中有那个下人或者仆役是个红莲道的暗桩,毕竟那个红莲反贼可是出了名的无孔不入。
或许有人愿意看见杜家倒霉,但绝不愿意看见他们这么倒霉。
因为他们怕下一个就是自己。
所以傅津川是有些犹豫,该如此处置杜家。
“三郎不妨放杜家一马,如今就是要他们全家流放,都是恩德”
刘仙客自然是明白当下的傅津川为什么犹豫,但他是不愿意看见傅津川一怒之下,大开杀戒的。
傅津川听了之后没有立马应下,而是道:“刘先生之意我明白,还是等等再说,看看这杜家跟红莲道到底有什么牵扯”
用过了饭,傅津川带着六郎一起来到了节府内的刑房。
刑架上刺客孙二五花大绑,浑身血迹斑驳,一看就是没少遭罪。
几个时辰之前他还在大堂上大骂傅津川,现在确实连睁开眼的气力都没有了。
负责刑讯的是都身穿公差服,是从成都府调过来的捕快,外围则是几个负责监刑和看管的牙兵,各个穿着甲胃不敢懈怠。
见到傅津川来全都俯身下拜,他们也没想到节帅居然亲自来到刑室。
原本坐在凳子上的陈海也从一下子弹起来,给节帅行礼。
“审问的如何了,可交代了什么”
陈海道:“回侯爷,嘴巴太严了,下官无能用了七八种刑。没撬开。”
这陈海穿着一身绿色的官袍,四十出头的模样,中等身材。他本是成都县尉,精通刑名追缉之事,因此被调来做事。
傅津川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有责怪的意思,红莲之人多半都是被蛊惑了心智之人,极难问询。
就是皇城司和绣衣卫,一旦抓到活口也是要费好多功夫才有可能撬开嘴,很多更是被拷打而死都不愿意说半个字。
毕竟兕子就是管着皇城司的,类似的事他可是见过不少。
“让人把杜氏兄弟带过来吧。”
“诺。”
片刻之后,赵元棋就带着杜氏兄弟来到了刑房之内,一看这架势杜家兄弟直接战战兢兢。
“见过侯爷。”
杜惇倒是还能勉强保持着平稳,跟傅津川见礼。一旁的杜恒已经颤颤巍巍的说不出话来了。
他平日里是管着家中的米粮铺子,要说铺子里的伙计那能都认识但这个他还真认识,因为这个孙二就是李义招来的人,已经在铺子做了好几年工,他每月都要去铺子转转,看看账本和生意情况,因此待上几年的伙计他都认得了。
想不到这人居然是行刺侯爷的红莲逆匪而他作为东家主事的人,自然逃不了干系。
只听扑通一声,杜恒直接跪倒在地,伏地而泣,有些颤抖又断断续续的说道。
“拜拜拜见侯爷,求侯爷明鉴,这人是我家米铺的伙计不错,但但我杜家都是良善人家断然不不不敢参与谋逆的事,更不敢跟什么红莲道有来往啊侯爷侯爷明鉴哪”
而被折磨了数个时辰,眼皮都睁不开的孙二,在听到这哭哭啼啼的声音之后,很快就确定了这是米铺东家的声音,随后眼皮都不睁的笑着道:“哈哈哈,东家,平日里你待我们也不错,今日里我也不害你,姓傅的,你听好了,杀你是爷爷自己要杀的,我们东家什么都不知道,老子我是红莲道的义士,跟东家没关系撕我们东家什么都不知道”
而杜恒听了这话之后更是脸色难看,辩无可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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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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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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