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黎落说,“这些话你自己信吗”文網
林照南:“”
“事到如今,你跟小姝好聚好散吧。”黎落叹了口气,“好歹夫妻一场,不要闹得太难看了。”
林照南猛地站起来:“还能比现在更难看吗她逼我离婚,你们也逼我离婚,到底谁才是你们的孩子”
“你要不是我们养大的,干出这种事,我们连看都不会多看你一眼”黎落也生气了,“就是因为把你当自己人才要管你,不能眼睁睁看着你一错再错”
“”林照南语气一软,他在黎落和林颂跟前跪了下来,“爸,妈,真的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吗”
黎落心里冷笑连连,这个坏胚简直是个天生的演技派,前一刻还在跟小三卿卿我我,现在就能在他们面前下跪认错,这脸皮和演技,奥斯卡影帝来了都得说声自愧不如。
“不能。”黎落态度坚决,“小姝是个好姑娘,我们不能让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她。”
话说到这个份上,林照南知道这件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他站起来:“这份协议我不会签,你们非要闹的话,那就闹去吧,只要我一天不同意离婚,我跟小姝就还是夫妻,家里的钱她一分都带不走。”
黎落和林颂交换了一个眼神,对于林照南的话,他们丝毫不意外。
在离婚这件事上,男人往往比女人更现实。
大多数女人态度坚决非离不可的时候,都是因为被折磨到身心俱疲,加上为了争夺孩子抚养权,在财产上多多少少会做出让步,以求尽快结束婚姻关系,从此大路朝天各走半边。
男人不同,对于他们来说,婚姻中分割的财产比例关系到他们开启下一段婚姻的质量,对于财产,他们会寸步不让。
只要有钱,新妻会有,孩子也会有的。
结婚定终身时有多浓情蜜意,离婚撕破脸皮时就有多面目狰狞。
林颂起身:“既然这样,那就别怪我们狠心了。”
林照南皱眉:“爸,你要干什么”
“不要叫我爸。”林颂冷冷地说,“教出你这么个东西,我没脸担你这声爸锦乔,叫上小姝,我们走。”
黎落收起离婚协议,走到厨房:“小姝,收拾收拾,先搬回家住吧。”
江静姝犹豫了一下:“妈,这会不会太打扰你和爸爸了”
“说什么傻话。”黎落催促道,“快点,碗不用洗了,囡囡给我,你去收拾几身衣服。”
“好。”
半小时后,黎落带着江静姝和孩子回到林家。
以往江静姝和林照南时不时会回来小住,家里有空余的房间,把江静姝安顿好,黎落正要去做饭,江静姝却突然拉住她的袖子:“妈。”
黎落转身,见江静姝一脸担忧地看着自己,她就知道她想说什么了。
不等她开口,黎落拍了拍她的手:“放心吧,接下来的事交给我和老林,你已经受委屈了,其他事情上,我们不会让你吃亏的。”
江静姝迟疑了一下,点头:“好。”
黎落说让江静姝把事情交给她和林颂,其实她没怎么插手,真正行动的人是林颂。
林照南这人情商不高心气却不低,这几年做生意,靠的全是谢锦乔和林颂的人脉。
两人一个是大学老师一个是大学教授,不说桃李满天下,这么多年,教出的学生遍布各行各业。
林照南刚开始创业时,林颂为了让儿子少吃苦遭罪,到处拉关系为他开绿灯,如此一来,林照南的生意是做起来了,对父母辈的人脉关系依赖性却很重。
即使如今生意步入正轨,有了稳定的营收,他也没能摆脱这一特性。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林颂第一步就是从人脉关系上入手,当初怎么把林照南扶起来的,现在就怎么把他打下去。
只过了三天,林照南就气急败坏给林颂打电话:“爸,是你让杨叔叔毁约,不再跟我合作”
林颂没跟他绕弯子,大大方方承认了:“对。”
“你想用这种方式逼我离婚”
“没错。”
“爸”林照南怒道,“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吗”
“你想好了,决定签字离婚再跟我说话。”
林颂说完,干脆利落把电话给挂了。
不一会儿,黎落接到林照南打来的电话,一接通他就气急败坏地说:“妈,爸是不是想逼死我他又不是不知道我做生意有多不容易,现在还让人给我使绊子,你们到底是我爸妈还是江静姝爸妈,为了帮她,这么对付我”
黎落学着林颂的语气说:“你想好要签字了再给我打电话。”
林照南:“”
他怒气冲冲地切断通话。
林颂持续发动人脉,对林照南步步紧逼,好几个稳定合作了几年的合作商纷纷对林照南提出解约,刚开始林照南还熬着不肯松口认错,但不出一周,他把电话打到了江静姝手机上。
这一周来,江静姝每天在林家看书复习买菜做饭,黎落和林颂轮流帮着带孩子,几人相处得比真正的父母和女儿还融洽。
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和心理压力都大大减少,江静姝一扫在小家时沉郁的模样,脸上渐渐有了笑容,林颂每每下班回家,都能听到厨房传来婆媳俩一边做饭一边说笑的动静。
林照南电话打过来时正是晚上,林颂抱着孩子,黎落在看电视,江静姝则抱着平板电脑刷题,客厅里三大一小各忙各的,谁都没打扰谁。
手机铃声打破了安静的氛围,江静姝拿起来一看,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黎落注意到她的反应,低声问:“怎么了”
江静姝把手机屏幕转过来给她看,并向她征求意见:“要接吗”
黎落关了电视:“接吧,开免提。”
江静姝依言滑下接听打开免提,林照南疲惫的声音传来:“喂。”
“嗯。”
林照南:“”
他隔了几秒钟才没话找话:“你在干嘛”
“没干嘛。”江静姝从他这句话里听出了些许妥协的意思,但她没接茬,而是问,“你有什么事吗”
“有没有时间,出来见一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