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神色一顿。
罗雨菲最先反应过来:“这是青临的手机铃声他在里面”
“进去看看。”
罗雨菲快步走进客厅,沿着传出手机铃声的方向一路找过去,最后停在司徒慎之的房间门口。jujiáy
确定铃声是从里面传出来的,她推开门。
于是几秒钟后,跟在她后面走进客厅的司徒慧和黎落,以及一众宾客,听到房间方向传来一声惨叫。
黎落装作吓了一跳,一边问“罗小姐你怎么了”,一边迅速冲过去,不一会儿,她也发出一声不敢置信的惊叫。
接连两声大叫,引得宾客们越发好奇,大家纷纷加快脚步挤到房间门口,探着脖子往里面看。
等看清里面的情况,大家倒是没有罗雨菲和黎落的反应那么大,但表情或惊讶或嫌恶或不可思议,都齐齐沉默了。
以房门为分界线,房间内外出现两道诡异的风景。
房间内两个男人交叠喘声阵阵,房间外观众神色复杂表情各异。
黎落适时撤走致幻卡,将整场戏推向白热化。
季青临从幻觉中清醒过来,虽然在药物作用下身体依然冲动,但作为一个直男,他立刻意识到自己压着的是一个男人还是一个上了年纪,昏迷不醒的男人。
陈方
还没等他从错愕中回过神,眼角余光瞟到门口有人,他一扭头,跟门口挤着的十几个人来了个多目相对。
季青临:“”
季青临:“”
季青临:“”
他立刻跟被火烫了一样缩回摁着陈方的手,一边慌乱地去扯褪到膝弯的裤子,一边语无伦次地跟众人解释:“不是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不是我、我真的不是”
罗雨菲红着眼圈,扭头拨开人群就走。
季青临脑子乱得跟团麻似的,反应再慢,他也知道自己是算计不成,反被人将计就计了。
他无暇思考是谁算计了自己,满脑子只剩下一个念头先离开这里再说。
想到这里,他惊慌地喊了一声“菲菲”,起身作势要去追女友,但刚到门口就被司徒慧拦住了。
司徒慧一脸不悦:“季先生,你不能走,这件事你要给个交代。”
“这是个误会事情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季青临着急忙慌地说,“在慎之的生日宴发生这种误会,我很抱歉,回头我一定会给您一个解释,我现在要去追菲菲”
“季先生”司徒慧打断他的话,她厉声道,“你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吗迷奸是犯法的,不论男女。”
“迷什么”季青临震惊地看着司徒慧,然后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陈方,他的表情跟吞了苍蝇一样,疯狂摆手,“不不不我没有不是你们看到的那样,我跟他”
“不是迷奸,难道是你情我愿”
“不”
“那陈律师为什么是昏迷的”
“我他我们”
季青临支吾了半晌,迎着宾客们形形色色的目光,他百口莫辩的同时,绝望地意识到今天自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蒋叔,马上报警”司徒慧冷冷地说,“司徒家绝对不会姑息任何违法犯罪行为”
季青临被警方带走,陈方被送进医院,宾客们则带着诡异的心情离开。
黎落站在司徒慧旁边,目送救护车远去,她松了一口气。
陈方是在新城业内久负盛名的老牌律师,季青临则是本地小有名气的商界新贵,今晚这么多人目睹这桩丑事,黎落都已经能脑补到引发的后果。
人都有好奇心和分享欲,特别是桃色八卦,只要当事人跟自己没有利益牵扯和亲缘关系,又是认识但不太熟的,分享起来绝对会添油加醋,不出明天,这件事能传遍整个圈层。
在医院醒过来的陈方在知道自己不仅被“迷奸”,还被这么多人围观,绝对会大怒,找始作俑者季青临算账。
比起“受害者”陈方,季青临面临的选择要复杂得多。
这么多人亲眼目睹他“犯罪”,他要么承认迷奸,以迷奸的罪名坐上几年牢,将损失降到最低,过后除了名声坏一点,出狱了依然是条好汉。
要么不承认迷奸,一口咬定自己是被陷害,并根据事情经过推算出背后推手是周小楼,将她拉下水。
但这么一来,周小楼为了自保,百分之百会爆出他想杀害司徒慎之,用孩子谋夺家产的计划。
可想而知这件事传到司徒慧耳朵里,以这个女人的手段,会对他进行多么疯狂的报复。
他承担不起这个后果。
而作为曾经的“同谋”,黎落丝毫不用担心季青临破罐子破摔,把她拉下水的后果。
毕竟她已经跟最后的决策者司徒慧通过气,不说司徒慧不是那种落井下水,事情解决了就借着这个机会把她送进去吃牢饭的小人,就算是,司徒慎之也不会眼睁睁看着她坐牢。
甚至于季青临手里掌握的周小楼坑蒙拐骗的证据,司徒家也能一并为她解决掉。
直接攻略终极boss的好处在于别人还在辛辛苦苦通关,她已经拿到了直通终点的密码。
季青临估计怎么也想不到,他在司徒家安插下的棋子会给他来这么一招釜底抽薪。
送走宾客,时间不早了,司徒慧叮嘱蒋叔让人把庄园内全部监控排查一遍,覆盖掉有可能拍到黎落“行动”的画面,防止季青临反咬。
同时把司徒慎之房间所有家具全部换掉并彻底消毒。
司徒慧吩咐这些事的时候,黎落就站在一旁,一脸感激地看着她。
司徒慧这个举动,是她开始接受周小楼的存在,把她当成自己人的信号。
自己成功把印象分扭转过来了。
蒋叔得了吩咐去忙活,黎落狗腿地凑到司徒慧跟前:“姑姑,谢谢你”
司徒慧态度依然不冷不热,她轻嗤了一声:“别高兴得太早,陈方和季青临都不是省油的灯,这件事还没完。”
“我知道我知道。”黎落谄媚道,“但是姑姑肯定会帮我的对不对,帮我就是帮慎之,咱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呀。”
司徒慧一顿,她看起来很想骂黎落几句,但最后只是冷冷地说:“我真是烦你们这种心眼比筛子还多的人跟陆瑜那个女人一模一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