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沛川气得胸口剧烈起伏,“这些不需要你操心我自己会想办法”文網
“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黎落叹了口气,“面前明明摆着一条捷径,你却非要选择最难走的路沛川,我很不喜欢你现在的性子。”
姚沛川嗤笑:“巧了吗这不是,我也很讨厌你,既然相看两生厌,那就一刀两断,以后我不会再找你,你也不要再来骚扰我”
“那怎么行,对于我们这种有精神疾病的人来说,重新信任并且接纳一个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会不要你。”
姚沛川:“”
他把面碗和筷子往桌上重重一放,吃不下去了。
“不吃了吗”黎落故作诧异,“再吃点吧,不然回到家都十一点了,要是饿了,保姆起来给你做宵夜也挺麻烦的。”
姚沛川一愣:“回家回什么家”
“回我家啊。”黎落眨了眨眼睛,“我刚刚不是说了吗,你辞职,我养你。”
姚沛川憋着怒火,整个人几乎快炸了:“我说了不需要”
“我只是通知你,又不是在跟你商量。”
“你”
“与其在这里跟我打嘴仗,不如想想该带上哪些东西,我最近状态不好,打算在别院休养一段时间,刚好你也受着伤,搬进去就别走了,陪我一块闭门休养生息。”
黎落说完,不给姚沛川拒绝的余地,吩咐保镖:“阿豪,给他收拾几套换洗衣物。”
“是。”
阿豪转身往卧室走去,姚沛川见状暴跳如雷:“宁宋宋你敢我不去你家”
黎落充耳不闻,转身对保镖说:“把他的电脑和充电器也一块带上。”
“你”姚沛川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黎落铁了心要把他带走,一想到进了她的地盘,自己很有可能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他顿时打了个寒战。
见黎落这会儿背对着自己,正在指挥保镖收拾东西,姚沛川咬咬牙,从沙发上爬起来,拖着伤腿,悄无声息地往门口挪去,试图跑路。
一步两步三步
姚沛川压着狂跳的心脏好不容易挪到门口,眼看胜利在望,身后却传来黎落阴恻恻的声音:“你要去哪儿”
姚沛川:“”
他迅速回头,黎落明明坐在原地,连头都没回,后脑勺却跟长了眼睛似的,把他的举动预判得一清二楚。
姚沛川双手握成拳头,看看黎落,又看看近在咫尺的大门,只要走出这里,跑出楼道呼救,他就可以摆脱这个女人。
拼一把
下定决心,姚沛川做了个深呼吸的动作,蓄足一口气,猛地朝门口扑去。
但他的手刚拉上门栓,身后有破空声传来,后脑勺上狠狠一痛,眼前一阵头晕眼花,他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倒在地。
昏迷过去之前,姚沛川看见黎落慢吞吞地走到他旁边,“啧啧”了两声:“都说了让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偏不听何必呢”
姚沛川:“”
黎落把姚沛川带回别院,让保姆简单为他处理过后脑勺新砸出来的伤口,然后把他安置在客房。
做完这一切,她在浴室洗手时,相里安问:“我不懂,为什么要把他带回来”
“做药引子啊。”黎落半开玩笑道。
“少来,说正经的。”相里安说,“把他带回来有什么作用”
“他现在看见我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能更好地从心理上折磨他,另一方面,我想调查清楚他哥的事,其中应该有什么误会。”
“你想解开他的心结”
黎落摆摆手:“别把我说得那么好心,我只是不相信宁爸宁妈会是逼死他哥的人,不是宁家的错,宁家就不背这个锅。”
从浴室出来,黎落眼看时间差不多了,给远在小镇的胡家舅舅投了一张病症卡。
同一时间,在赌桌上赌得两眼发红的胡林父亲突然心痛如绞呼吸急促,他脸色迅速变得苍白。
赌友们发现他的异常,正想问问他怎么了,胡林父亲却捂着心脏,一头栽倒在赌桌上。
别院,姚沛川昏迷到第二天中午才醒来。
他睁开眼,毫不意外,发现自己躺在别院客房床上。
看着头顶熟悉的装饰,他双眼发直,有种一脚浑身缠满密密麻麻的网,裹得他呼吸艰难,怎么也挣不脱的感觉。
就在他发呆时,客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黎落端着一碗中药走了进来。
看见他醒了,黎落微微一笑:“醒啦,起来喝药。”
姚沛川翻身背对她,当她不存在。
黎落也不介意他的态度,把药放在床头柜上,往床边一坐:“医生说了,骨裂了得慢慢养,太心急是有可能落下后遗症的,以后每逢阴雨天气伤处都会疼,你还这么年轻,也不想落下病根吧,来,把药喝了。”
姚沛川一动不动。
黎落伸出手轻轻拍了他的背一下。
手刚碰到姚沛川,他吓得跟个弹簧似的直接蹦了起来。
两人大眼瞪小眼了几秒钟,姚沛川大概觉得自己反应这么大有点丢人,于是用恶声恶气来掩盖尴尬:“宁宋宋,你到底想怎样”
黎落眉头轻皱:“我不是说了吗,我不想跟你分手,现在做的一切都是在挽留你”
“挽留”姚沛川差点被气笑了,“打伤我囚禁我,跑到我公司和家里去闹,不让我上班这就是你挽留人的方法”
黎落摊手:“一开始我也想好好跟你说,但你听不进去,又是赶我走又是骂我神经病,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出此下策,你要是乖乖听话,我也不至于这么对你。”
“这么说来,还是我的错了”
“你知道就好。”黎落端起那碗中药,“来,把药吃了”
姚沛川:“”
他忍住想把药碗掀翻,冲上去暴打眼前这个女人一顿的冲动,努力调整呼吸,好把情绪尽快压下去。
“宋宋。”姚沛川再次开口时,语气已经平静了许多,“我们好好谈谈,心平气和谈谈。”
“嗯,你说。”黎落把药放回原位,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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