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整个天地都变得无比压抑,连呼吸都变得无比困难。
压抑的仿佛老天都要塌陷了一般。
当感受到漫天遍地皆是恐怖的杀意之时,上古门派弟子皆是下意识的朝李安望去,果然这杀意就是从李安身上释放出来的。
一股恐惧的种子在他们的心底开始慢慢发芽,生长,荡漾而开。
沈清舞倒吸了一口凉气,强忍着心头的畏惧,大着胆子道:“李安,你想要干什么,在座的可都是上古门派弟子,足足有七大门派弟子在场,难不成你还要杀光我们不成”
李安寒澈着脸,一言不发,一步步的朝他们走了过去。
他之所以前来,就是想看看这些上古门派弟子究竟在搞什么鬼,到了才知道,所谓的宴会,根本就是一场鸿门宴,而且还是一场瓜分盛宴,一场瓜分李安江南道的宴会,想都不用想,在其背后肯定还有世家门阀和大渊皇室的影子。
原本他还以为这场宴会只是针对自己的而已,可没想到对方惦记的不止是自己,还有自己的家人,这已经触碰到了李安的底线。
这还远远不止,然而以吴道,沈清舞为首的上古门派弟子竟然对李安高高在上,俯视众生地态度,真是让他怒了。
似乎是觉察到了李安的意图,柳琬茗脸蛋一变,急匆匆的跑上前去,阻拦道:“李安,不可乱来”
李安抬起头,冷冷的瞪了柳琬茗一眼,“不想死就让开”
柳琬茗目光坚定,不容置疑道:“李安,你可是想好了,今日你伤了万剑山庄的陈渊若,废了乾云观的吴道,已经与两个上古门派结下了血海深仇,不要再冲动了”
她猜测李安定然是想杀沈清舞几人,可此举无异是将自己推入深渊。
这个想法不止会害怕自己,还将会连累整个大渊朝。
且不说沈清舞几人自身战神境的实力,而且每一个都身怀异宝,一旦不敌,便是逃遁,李安也奈何不得,这么多人,如何追杀
即便是李安有这个实力,将他们全都斩杀在此,可难道这就能结束了吗
他们背后的上古门派岂能作壁上观门中弟子死了,他们无论如何都会向李安讨个公道。
这无疑是一口气得罪了一半多上古门派。
到了那个时候,李安便是举世为敌,到时候将上天无门,下地无路,别说是她的百花山庄能不能保住,敢不敢都是一回事
到了那时,就不仅仅是江南道保不住了,整个大渊朝都将彻底沦为上古门派的封地,天下的大渊百姓将全部成为各大门派的奴隶。
大渊朝将彻底覆灭,成为历史长河中的沧海一粟,昙花一现。
“最后一句提醒,立刻让开”
李安杀意轰然全部爆发,整个天地瞬间变了颜色,在他的头顶之上,一团团黑色的乌云密布,隐隐有雷霆闪烁。
可在他的前方,却是艳阳高照,晴空万里,只有在李安的头顶之上,才是这般恐怖景象。
可柳琬茗根本让开的意思,眉毛蹙起,“李安,你可要想好了,凭借你自己一己之力真的可以撼动传承千年的上古门派吗”jujiáy
面对质问,李安懒得在废话,抬手一挥,一股恐怖的力量从天而降,好似一片片菱形玻璃,直接将柳琬茗禁锢在原地,任凭她怎么发力,都始终打不开这道禁锢。
李安的举动着实让在场的许多上古门派弟子勃然大怒,这些上古门派弟子个个心性高傲,岂能任人羞辱,当即站了出来,怒视着李安,“李安,你未免太狂妄了,莫非你还要杀光我们这里所有的人不成”
李安懒得搭理他,一股恐怖劲力缓缓而来,径直落到那位上古门派弟子头顶,凌空将其抓了起来,目光冷冷的环视着他们,“今日你们欺辱我大渊朝,是不是觉得大渊朝无人能奈何得了你们”
一声怒喝,犹如天降神雷爆裂开来,震得在场的上古门派弟子齐齐头皮炸开。
“小子,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给我死来”
人群中突然爆闪出一位老者,应该这些上古门派的护法,一直没出动,此刻看来是真的忍耐不住了。
老者双目圆睁,怒不可遏,浑身涌动着极致的杀意,挥手御其道道紫色内力,直接朝着李安掠杀而去。
“老狗,就凭你也敢与本王为敌,我先拿你的人头祭奠我大渊英烈”
李安冷笑一声,面对老者凌厉掠杀一击,丝毫不慌,抬手御气而起,一道寒芒凝聚于手心,抬手轰了出去。
老者在靠近李安半步之距时,脸色大变,森寒的杀意让他浑身气血翻滚不已,心里大感不妙,可不等反应过来,那道寒芒已经逼近。
“噗”
老者惨叫一声,寒芒透体而过,整个身体径直被一分为二。
这一幕彻底让那些自视甚高的上古门派弟子大跌眼镜。
刚刚那位老者可是他们这些上古门派弟子的护法,是十大上古门派中挑选出来的高手,结果在李安的手中没有走过一个回合,依旧是一招被斩为两段。
正当此时,两个一胖一瘦的中年人轰然落下,一脸不怀好意的盯着李安。
这两人让李安眼熟,忽然他记起来了,这不就是在黄鹤香楼顶楼宴会厅看门的那两条老狗吗
怎么看门看够了,要呲牙咬人了
李安冷笑一声,“我当时是谁呢,原来是你们这两条老狗,对了,你们不是说若是本王活着出来,你们就要挑战本王吗,现在本王给你们这个机会”
这一胖一瘦两个中年人心头一颤,急忙后退一步,光是刚刚他们就已经知道自己绝不是眼前这个家伙的对手,急忙抱拳道:“摄政王勿要误会,我们师兄弟二人绝不会与王爷为敌的,而是来与王爷谈判地。”
“谈判,你们不配与本王谈判,只有听从。”
李安轻蔑一笑,根本没把他们二人放在眼里。
这可是把那个瘦高个中年人气的不轻,脸色一沉,当即骂道:“小子,你未免也太狂妄了吧,是不是觉得自己天下无敌了,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话音一落,他已经腾的踏地而起,双手衣袖迅速扩大,呼啸着朝李安袭来。
面对瘦高个中年人的猛烈袭杀,李安冷笑一声,不闪不避,直接攥拳而起,迎着对方一拳轰出。
拳风赫赫,天地震荡
“轰”的一声。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那位瘦高个中年人顿时惨叫一声,如撞上一块铁板般,身体整个倒飞了出去,生其不知。
“败了,又败了”
“这位可是黑白二仙之一的黑仙竟然就这么被击飞了”
“是啊,黑白二仙可是战神境中期高手,实力深不可测,力大无穷,二仙在整个上古门派也是名声显赫地高手,今日竟竟然就这么败了”
“”
那些上古门派弟子面面相觑,纷纷露出恐怖无比的表情,可谓是彻底被李安惊的心惊胆颤了。
“怎么会这样,连黑仙也败了,黑白二仙可是战神境中期强者,怎么会李安连对方的一招都接不住,难不成对方还是战神境巅峰不成”沈清舞看到这一幕,美眸中不自觉的露出浓浓的畏惧之色。
连沈清舞尚且都如此,其他上古门派弟子更是被惊的无以复加了。
要知道黑白二仙可是上古门派中的散修强者,这一次是受到十大上古门派的邀请,担任这些上古门派弟子的护卫,之所以答应,全都是那些老怪物的面子,可今日黑仙竟然被李安直接一拳击飞。
“谈判”
“可笑至极,我李安从不与人谈判,本王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那就死,谁若不服,本王就杀到服气为止。”
李安杀意不减,目光径直朝剩下的白仙一眼望去,冷哼一声,“本王绝不是弑杀之人,只要你们乖乖听本王的话,本王绝不会乱杀无辜。”
“不过,对于那些对本王有恶意的,本王也绝不会心慈手软。”
白仙已经被惊的无以复加了,身子便猛然一僵,全身冰凉,牙齿打颤,大汗涔涔,连受伤的师兄都不敢去救了,只是呆滞的站在原地,不敢有任何心思。
直到发现李安的目光从自己身上挪走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急忙跑到黑仙面前,抬手一股内力渡入了对方体内,这才保住了黑仙的半条命。
可此时,李安杀气腾腾,一步步的朝人群中的沈清舞走去,刚刚便是此女与吴道一唱一和的想要致自己于死地,而且曾小虫的伤也与她有关。
“李安,你要干什么,你好大的胆子,你还敢杀我不成”
沈清舞心头一颤,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冷冷望着李安,怒道:“李安,我可不仅仅是雨花阁的大师姐,我还是雨花阁阁主的女儿,你敢杀我,我爹我娘是绝不会放过你的。”
眼看着李安丝毫没有停住脚步的意思,饶是她脾气火爆,性烈如火此刻也已经是被吓得寒蝉若禁。
毕竟刚刚连黑仙也被一拳击飞了,连战神境中期强者都被一拳击飞的实力,她可是没什么胜算。
这时,赵禄赶紧走上前,恭敬道:“王爷,这件事情是我们上古门派多有不舟,还望王爷看在我们上古门派守护中原千年的份上,此事就此罢休如何”
李安抬头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你们守护我中原千年,可中原对你们又如何用不着装作道貌岸然的德行,这个情,我李安不接。”
“赵禄,让开,否则我一样禁锢你。”
赵禄惊了一声,心有不甘,可还是退后一步,摇头苦涩。
此时。
沈清舞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勇气,怒视着李安,咬牙切齿道:“大胆李安,难不成你还敢杀我不成,你就不怕我爹我娘来替我报仇”
“怕”
“可本王更怕你不死”
话音一落,李安径直朝沈清舞掠杀过去,恐怖的劲力凝聚出无数道寒芒,只需要一根寒芒就能让沈清舞化作一培黄土,红颜枯骨。
可就在李安即将靠近沈清舞之时,一道光幕突然从天而降,轰然照耀在沈清舞面前,仿佛一道隔绝天地的屏障。
连李安都停住了脚步,冷冷的盯着沈清舞,眼睛一眯,心里思绪繁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