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袭声呼啸而至,一柄长枪没入了那个大内侍卫的胸膛,将其狠狠地钉在了地上。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着实惊呆了那几位大内侍卫了。
他们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光天化日之下强夺国库,还杀大内侍卫。
短暂的愣神过后,那几个大内侍卫皆是惊呼一声,“坏了,有人要抢劫国库”
嗖嗖嗖
随即。
不等他们冲进去报信,每个人的身上已经插满了长枪。
在学子兵的最前面,马小手握一柄银枪,背上还插着两柄长枪,一脸煞气冲天的朝国库走去。
当他走到国库大门的那一刻,也被巍峨高纵的大门惊到了,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
国库乃是一座巨大的圆形拱楼,外面是一个大到恐怖的大门,连同围墙,将拱楼圈了起来。
只有推开大门才能进入,国库的内部。
李安走到马小眼前,“别傻愣着了,打开门进入,将东西通通搬出来。”
“诺”
马小再也按耐不住内心的激动了。
抢劫国库,这是多么惊险而又刺激的事,想想就觉得兴奋,也只有跟着自己王爷才能做到。
一推开门,里面的大内侍卫愣住了,外面的马小一众学子兵也愣住了,两方人马就这么大眼瞪小眼的对视着。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这是国库,没有陛下的圣旨,任何人进入都是死路一条”其中一个大内侍卫的头目呵斥道。
马小点点头,嘴角一翘,手中银枪一闪,寒光之中,枪刃已经抵在了那个侍卫头目的喉咙处,只需要轻轻一动,便是喉咙断裂的下场。
“你你们好大的胆子,你们这是要抢劫国库,你们疯了,彻底是疯了”
那个侍卫头目还在大声叫嚷,当他看到李安跟宋庆云“勾肩搭背”的走了进来时,当即闭紧了嘴巴。
李安咳嗽一声,“今天靠山王带着陛下口谕,让我们进来取点东西,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侍卫头目快速的摇了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原来是摄政王和靠山王来了,两位王爷快快请进。”
刚要动弹,可枪刃已经刺进了他的血肉之中,疼得龇牙咧嘴的。
李安摆了摆手,示意马小放下,走到侍卫头目面前,似笑非笑道:“让你的人放下兵器,滚到一边去,你给我引路,否则,耽误了本王出征,就拿你们几个祭旗。”
听到此话,那个侍卫头目吓得连连吞咽口水,吓得七魂去了六魄,当即跪地磕头。
他可是刚刚听说了,八十万禁军的将领全都在点将台被摄政王砍了脑袋,连当今陛下的圣旨都阻拦不住,而且脑袋被垒放在门口,筑成了尸观,供人观览。
在大内侍卫的引领下,李安来到了国库的重中之重,金银库。
金银库的旁边是器械库,兵甲库,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库房。
李安淡然说了句,“打开”
可大内侍卫却是一脸茫然,摆手道:“王爷,请恕罪,我们没有钥匙,无法打开大门。”
“钥匙呢”李安讶然道。
只听宋庆云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摄政王,你真是跟这个世界脱节了,你还以为国库跟我们家中的库房一样么,可笑,国库的门锁可是墨家弟子制作的,结合武道八卦图的顶级金属工艺,只要拿着圣旨才能到兵部和户部分别拿到钥匙,两把钥匙合在一起,便可打开大门。”
“哼,我不信这锁有那么硬”
马小眉头一皱,手中银枪猛地举起,狠狠地戳在了门锁之上,随着一声当啷的动静,门锁完好无损。
可巨大的反震之力却让马小差点握不住手中的银枪。
“王爷,真的挺硬的。”马小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墨家金属,顶级工艺。”李安抬头望向马小,问道:“你应该懂吧”
马小脸色巨变,却很快就恢复如常了,摇头道:“末将醉心武道,对于这些奇巧东西不是很感兴趣,因此也没有涉猎。”
李安哦了一声,点点头,“你看好了,今日本王就教你如何打开这锁。”
可听到这话,宋庆云忍不住笑了,笑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捂着肚子笑了起来仿佛是听到了全天下最好笑的笑话。
“我真的是忍不住了,摄政王,本王承认你武道至强,天下无双,可你别忘了这是墨家弟子制作的,你就是武道再强,也难破这锁,甚至说你把这房子拆了,也未必能打开这锁。”
他摇了摇头,“我还是建议你拆房子吧,把房子拆了比较合适。”
马小也猛地站出来,道:“王爷,他说的有道理,我们拆房子吧”
可李安淡然一笑,目视着宋庆云,说道:“靠山王,咱们打个赌如何,若是我没打开这锁,你可以给本王提一个要求,任何要求,本王绝不拒绝,若是我打开了这个锁,那本王就给你提一个要求,你觉得如何,敢不敢赌一把”
宋庆云傲然一笑,“本王生平最恨赌,可今日本王就跟你赌一把。”
匡彦撇了撇嘴,“你上次不还在朝堂上请求当今陛下取缔天下所有的赌局吗,今天怎么也跟着赌起来了”
宋庆云呵呵一笑,“这你就不懂了吧,不知道结果,那就叫做赌,而知道结果了,那就不叫赌了,这叫投资”
“反正怎么说你也有理。”匡彦一眼不屑的看着他。
宋庆云就是在等着看李安是如何出糗的,关键还有一个承诺。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李安的承诺自当也没人怀疑。
然而。
当李安拿出一根铁丝的时候,现场当即响起了一连串的大笑声。
连匡彦和孙谦都忍不住笑了,一些人生怕惹怒李安,只敢强忍着笑意,脸都憋的通红。
对付墨家弟子的锁,竟然用一根细小铁丝,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的事,墨家的金属工艺天下无双,简直是可以称得上神作了。
可李安竟然用一根细小铁丝对付墨家弟子的锁。
这是绝对不可能打开的。
然而。
下一秒。
一声“咔嚓”的清脆响声响起。
金银库的门锁竟然开了。
望着这一幕,在场的所有人再一次被震惊到了。
李安真的打开了。
而且就用那一根细小的铁丝。
这简直是太可怕了吧
这可是墨家弟子的杰作,竟然被人如此轻易的打开了。
所有人的目光都震诧的望着李安,也包括马小,他的眼神中透露难以描述的震惊,这源自于他的身份。
他是国子监府的学子不假,可他还是一个身份就是墨家弟子。
从他施展盘古大力法时,李安就注意到了,这是墨家弟子才能修行的功法,而且必须是核心弟子。
他这是第一次感觉到了李安的不凡,心里也开始暗暗思索起来。
当然,此时最惊讶的自然是靠山王宋庆云了,他的脸一下子拉了下来,紧紧绷着,一言不发。
他刚刚可是跟李安打了一个赌,这也是他生平第一次赌,竟然不可思议的输了。
“摄政王,我认输了,你说吧,需要我做什么。”宋庆云苦涩的问道。
李安忽然变得严肃,沉声道:“本王希望你永远记住,君轻民贵,天下百姓是水,大渊朝是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咯噔”
宋庆云心头一颤,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而匡彦,孙谦几人也是如此,每个人的脸上都露出惊讶之意。
他们估计也没有料到李安说出这话。
李安抬手推开厚重的铁门,一股年代感的灰尘气味扑面而来。
只一眼,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彻底惊呆了,也包括那些大内侍卫,别看他们天天守着国库,可却从来没有进入过。
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堆满了一个个普通的木箱,木箱摆放的整整齐齐,地面和墙壁上是用水晶沙填充,这种水晶沙可以有效的防湿防尘,保持国库的干燥。
当马小走进后,警惕的打量着四周,小心翼翼打开其中一个箱子,箱子打开的瞬间,阳光落入,码的整整齐齐的金锭散发出耀眼的金色光芒。
没有谁是圣人,就算是圣人也未必不爱财,当看到眼前金灿灿的金锭时,每个人都露出一丝贪婪之色。
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哗”
一股倒吸凉气的声音在寂静的库房中显得格外清晰。
这时,李安踢了马小一脚,“擦擦哈喇子,把这些箱子抬出来。”
“唉诺”马小赶紧合上箱子,指挥着学子兵抬箱子。
倒是孙谦,匡彦几人则是尴尬的笑了笑,悄无声息的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
李安离开了金银库,在大内侍卫的引领下,来到了兵甲库,打开兵甲库,里面入目是一排排整齐的长槊,长槊外面用油纸包裹,再里面则是腊木长枪,枪头是寒铁打制而成,即便是外面是一层黑色的氧化铁,可还是可以一眼看出来,这枪的不凡之处。
一柄柄精铁打制的唐刀吸引了李安的注意,他慢慢走了过来,随便拿出一柄来,轻轻拔出刀鞘,一声轻吟响起。
“好刀”
李安摸索着如水的刀身,竟感觉莫名的一股寒意从手指上传了过来。
“可惜了,这么好的刀竟然放到这里吃土,而我们的将士用着粗制滥造的刀剑在跟敌人拼命”
李安有些暴怒道。
宋庆云跟着李安身后,一声不吭,或许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还有一排排精良的甲胄,头盔,整齐的摆放在库房中,可惜上面却落满了灰尘,厚厚的灰尘不知道已经落了多少年了。
李安小心翼翼的捧起一个甲胄,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刀剑划痕,心里突然一震,“这是这是当年太祖皇帝的虎骑甲胄。”
甲胄中心的那个虎头,正是只有太祖皇帝的虎骑才装备的甲胄。
这难道是太祖皇帝麾下的虎骑甲胄
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太好了。
自己终于能组建一支铁甲兵团了。
就在这时,突然外面传来一阵惊呼声,“王爷,快来呀”
紧接着,薛林跑了进来,一脸惊喜道:“王爷,你猜我们发现什么了”
李安放下头盔,“发现什么了”
“是神臂弓,大渊最恐怖的杀器”
“什么”
听到“神臂弓”这三个字,李安都不淡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