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来了京城还没见过赵长青,赵长青也没来见他,他早就猜到了赵长青一定是出事了,可也没事,孙谦不是傻瓜,若是赵长青有事,皇帝的脑袋也要满地滚。
当他得知赵长青的事也是勃然大怒,可眼下他最重要的事还是要解救静塞边关的战事,等返回京城之时,便是替赵长青报仇之日。
可当他得知虎符无法调动禁军之时,当即是勃然大怒。
阴险诡计也就罢了,胆敢明目张胆的跟李安作对,那就是找死。
此事到底还是要当今陛下解决,正好狠狠地敲打一下当今陛下,让他老实点,否则当即就来个改朝换代。
而上次孔祥云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挨揍的事,真是将孔圣人几千年的威望给丢的一干二净,这位孔圣人之后受了心伤,已经两日没有上朝了,一些文官也罢朝不上了,这可间接的导致京城的花楼生意都一落千丈。
传说孔祥云回到府邸后,竟然被气的吐血不止,高烧不退。
朝官都排着队的去府上问候,连曹轻言这位天子心腹都去了。
第二天,这位孔圣人之后的孔大人就让仆人抬着担架去了朝堂,还召集了孔圣人一脉的儒生,集体要施压当今陛下,让李安给个交代。
这一举动把当今陛下宋桓都吓得不轻,可他也没办法,他就敢惹李安吗
只得好言相劝,可孔祥云就是不依不饶,非要李安给他一个说法。
而且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守在午门外,李安一日不来,他们就一起不退。
无奈之下,宋桓就请来了孙谦,孙谦一来,也是没辙,这群穷酸腐儒都是一根筋,谁说也不听,孙谦无奈之下,只好去喊李安来了,再不来怕是真的要出大事。
“哼,一群道貌岸然,喝百姓骨血的伪君子而已,怕什么,胆敢挡路,杀无赦”李安眼眸中闪过一丝杀意,冷冷的说道。
“杀了”
孙谦心头一哆嗦,摇了摇头,苦涩道:“王爷,若是换了寻常的文官,不用你动手,本官就杀了,可孔祥云不是寻常的文官,他是孔圣人之后”
“你知道,孔圣人代表什么吗,代表的是天下士子的心,大渊朝是儒家治国,儒家乃是天下士子的旗帜,你杀了他那就是毁了天下士子的心中的大义,到时候必然是会遭受天下士子的口诛笔伐,到时候恐怕就丢失了大义”
孙谦苦口婆心的劝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们这一次怕是要低头了,我想在孔祥云背后推波助澜的那位也是很希望王爷动手杀了孔祥云吧。”
李安却是不屑的摇了摇头,蔑视的看了孙谦一眼,“太傅大人,你还是名利心太重了,你难道忘了我等皆是武道中人,追求的乃是陆地神仙的潇洒自如,武道至强,武道至盛,至于这区区士子的口诛笔伐又能如何,若是天下士子敢与本王作对,本王就是再来一次焚书坑儒又如何”
孙谦当即是被惊的彻底目瞪口呆了,李安的一句“焚书坑儒”再一次把他惊到了,只感觉这四个字不停的在耳边犹如闷雷般炸响,连大脑都在嗡嗡作响。
当年祖龙就是这般霸气,天下士子反他,他便杀了天下士子,焚书坑儒,杀的天下士子没了声音。
这是何等霸气
他甚至隐约在李安身上看到祖龙大人的影子。
这怎么可能
难道李安是祖龙传世不成
“我本就是绿林出身,为国为民,举兵起事,收复大渊河山,重整天下大势,百战沙场碎铁衣,仍旧是浑然不惧,而区区几个穷酸腐儒如何入的了本王之眼,还敢跟本王要说法”
李安目光如炬,身上浓浓的杀意竟然隐隐有凝聚成实的趋势,而且这些杀意极其霸道。
“今日这些穷酸腐儒若是长眼自己退去也就罢了,倘若仍旧是不知死活,那本王今日就大开杀戒,杀光为之,我看他们怕不怕死”
孙谦也是战神境强者,一身内力已然登峰造极之势,可此时面对李安身上溢发而出的恐怖杀意,竟然被生生压制住了。
这位战神境强者竟然也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冷颤,内心中更是仿佛绞起了惊涛骇浪般。
而李安刚刚霸道无比的话却一直在他的耳边响彻。
就在这一刻,他仿佛瞬间明晰了对武道的深刻理解。
何为武道,便是一往无前,无所畏惧的霸气,这才是武道的真谛。
即便是死,也要先登,方可成就大果
从前,他一直被所谓的天下苍生所累,认为自己此生之求不过于,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大渊朝昌盛万代。
也正因为如此,武道便也停滞不前了,仿佛陷入瓶颈,也好像是真的圆满了。
他也觉得自己此生也就如此了吧
今日他受到李安身上那股无坚不摧,挡者披靡的杀意,竟然瞬间开了窍。
他忘记了
他也曾是少年郎,曾经也是鲜衣怒马,驰骋疆场,匹夫一怒,血溅百步的豪气。
想想,那是何等的洒脱
他似乎在李安身上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
可李安身上的杀意连他也觉得害怕,畏惧,恐惧。
“我不如尔”这就是孙谦内心的回音。
可他望着李安久久难以平息内心的悸动,心里实在是有太多的疑问了。
这怎么可能
这小子到底是杀了多少人,竟然一怒之下,连杀意都凝结成实了。
他真的老了,记性也不好了,忘了十年前在京城城下那座巍峨尸观了,用几十万金鞑的人头垒成的尸观。
十年时间,太长了,不止是他,大渊朝也没有几个能记起来十年前的事了。
要不然,岂敢有人跟李安要说法
李安纵身上马,低头看了一眼孙谦,道:“孙大人,不随本王去一看究竟吗”
闻言。
孙谦身子一震,眼睛闪烁不已,最后说了句,“去,老头子今日也年轻一把,这群穷酸腐儒都忘了,老头子曾经也是一个武将”
“哈哈哈哈,孙大人,请吧”
两个人就这么纵马朝皇宫奔驰而去。
清脆的马蹄声,如奔雷般响起,在京城的街道上,响了不停。
再加上两人身上的官袍,一个是四爪龙袍,一个是一品大员官袍,可把刚刚平息的京城又惊的颤抖不已。
“大胆”
“此乃是皇宫重地,任何人不得纵马飞驰,违令者杀无赦”
皇宫门口前几百位禁军精锐把守,可远远就看到两匹战马绝尘而来,气焰嚣张,杀意腾腾。
禁军护卫皆是大惊失色,在京城敢纵马飞驰的,毫无疑问,要么是皇亲国戚,要么是世家大族,这两个,他们一个惹不起。
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阻拦,这样一来,你好,我好,大家好。
可眼看那两位完全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领头的禁军眼皮一哆嗦,心中暗暗心惊,来人好大的胆子,难不成要硬闯皇宫不成
念及至此,他赶紧鼓足中气,大声吼道:“此乃皇宫重地,任何人不得骑马,请下马步行。”
李安眉头一皱,声音一沉,夹杂着怒气随即吼了出去。
只见一股气流从李安口中滚滚而出,随后在整个皇宫上方骤然炸响。
“老子是李安,要进皇宫,阻拦者,杀无赦,不想死的就滚开”
摄政王李安来了
大渊杀神来了
这是在场每个禁军护卫脑海中突然冒出的词语,那可是连大内高手都抬手就杀的存在,这谁敢阻拦呀
领头的禁军护卫也是心头一颤,可他却不敢让开,若是有人闯入皇宫,他第一个人头落地,只得强打精神回道:“王爷,皇宫重地,任何人不得纵马飞驰,这是规矩,还请王爷下马,容末将去通禀一声。”
“滚开”
又是一声怒吼。
这一道怒火直接在禁军护卫的耳边炸响,当即震得数百个禁军护卫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了。
“王王爷,还请下马步行”
李安勃然大怒,怒吼一声,“找死,胆敢阻拦本王的战马”
战马已然冲到了禁军护卫跟前,领头的禁军护卫也没料想到李安这么嚣张,真的敢直闯宫门,硬闯皇宫,这可是视同造反呀
领头的禁军护卫下意识的拔出了腰间佩刀,可这个举动着实惹怒了李安,随着他眸子里的寒意一闪即逝,一道剑光夺目而出,随着一道光芒万丈在天地间闪烁不已,寒光呼啸,一颗人头直接抛飞了出去。
“谁敢阻拦,这就是下场”
李安怒喝一声,惊的几百个禁军护卫纷纷丢盔弃甲,四散而逃。
孙谦也是被李安惊呆住了,当真是一言不合就杀人。
这也太凶了一点吧
“大胆贼人,竟然敢擅自闯入皇宫重地,斩杀禁军护卫,已经视同谋反,杀无赦”
一道道暴怒之声从皇宫中传了出去,隐约无数手持兵器的禁军护卫从皇宫的四面八方涌了出来。
此时此刻。
文武大臣都站在大殿之上,当然孔祥云也在其中,只不过他是躺着而已。
殿外数以百计的京城士子跪了一地,只求宋桓给他们做主。
殊不知,宋桓现在头都大了。
静塞边关被围,他还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呢,这下孔祥云又给他出了一个大难题,要让自己处置李安,可他能做到吗
要是能的话,他恨不得现在立刻就杀了李安
“我乃是当今摄政王李安,有边关紧急军情要通禀,不想死的都滚开”
李安脸色凌厉,一道道剑意更是澎湃而出,犹如一道道噬人的毒蛇般。
那些禁军护卫听到这个声音,当即是愣住了,全都不敢靠近了。
“管你是什么王爷,胆敢闯入皇宫重地,那就是视同谋反,杀无赦”
突然一道怒吼从皇宫中传了出来,这声音甚是浩大无边,夹杂着滚滚内力,俨然是一个武道高手所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