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力的挣扎,却被他压得更紧。
仅用一只手,白翊便死死将她两只细腕钳制住,按压在她头顶的位置上,炽热的身躯紧贴着她娇小的身子。
只不过对云芷而言,她是感觉不到丝毫的温暖,反而是彻骨的冰冷。
他的唇覆了过来。
云芷猛然转头,别开脸去,甚至不愿多看他一眼。
“呵”他眸底掀过一抹阴厉的冷笑,狠狠捏着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转头看着自己。
“是本王对你不好么为什么宁愿跟他走,也不想留在本王的身边嗯”怒意在他胸腔翻涌,他却强压着不发作。
云芷一脸冷淡,抿唇不语。
跟眼前这个男人,她早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段时间来,她所有的顺从,都是为了能够顺利的逃走
如今既然计划落了空,她更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他神色有些不耐烦:“你是不是爱上了他”
她仍旧没说一个字。
“好很好”白翊怒极反笑,大手一扬,将她的衣衫撕开。
她眼神抗拒,用力动着手腕,妄图挣脱他的束缚,却如同孤蚁妄图撼动大树般痴心妄想。
“芷儿还想反抗什么是不是忘了,他的命,现在掌握在你的手里”
“你只会拿这个来威胁我吗”她终于说话了,语气和杏眸中充斥着的,是无尽的冰凉与恨意。
“因为你在乎他,本王才能威胁到你,不是么”他笑得有些自嘲,大手摸上她柔软的纤腰,低声呢喃:“最后一件,是你自己来,还是本王帮你脱”
“”
他俯下身子,锐利的牙齿在她耳垂狠狠的咬了一口,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牙印。
随后才满脸戏谑的说道:“芷儿若是喜欢装哑巴的话,本王不如让周亦变成哑巴给你看看让本王想想,是毒哑他好,还是拔了他的舌头好”
“我自己来”
白翊松开钳制她的大手。
随后云芷便伸出纤细的手指,将最后一层里衣慢慢褪下,心如死灰般闭上眼睛。
见她如此,白翊愈加恼怒,紧扣她的十指,狠狠吻住她的唇。
云芷僵硬的如同一块木头,他不甘,狠狠咬住她的唇,一边吻一边咬。
“唔。”唇间的痛感让她一声闷哼,腥甜的血在两人唇间蔓延,这才让他有一丝满足。
他紧压着云芷的身子,借着唇齿间的空隙,嘶哑着声音道:“你的一切,仅独属于本王”
院门外狂风呼啸,雪越下越大,房内却是一片旖旎,掺杂着淡淡的血腥。
直至夜幕降临,白翊才起身着衣,瞥了眼床榻上不知何时已经昏睡过去的云芷,冷眸眯起,大步踏出房门去。
但就在迈出房门的瞬间,他脑海内又再次浮现不久前云芷与周亦那恍若有情人生死离别般的戏码,按捺在心底的暴怒仿佛在这一瞬间按捺不住了,长腿迈出,一脚踹翻了身侧的八仙桌。
“哐当”一整套雕花瓷器从桌上摔了下来,瞬间粉身碎骨。
“哗啦啦”紧接着是一阵阵东西被打翻打破的声音。
原本昏睡中的云芷,很快被这些嘈杂的声音所惊醒。
睁开眼的第一感觉,是浑身的酸软无力。
她双手支撑着床榻,刚勉强坐起身来。
门外传来白翊急促而去的脚步声,她刚想找衣服趁这个机会逃出去,便听到那男人冷漠的声音:“来人盯紧兰庭苑,没有本王的允许,王妃不得踏出房门半步”
她有些浮肿的红唇一阵轻颤,双拳紧紧握着。
不行,她要想办法逃出去
不能坐以待毙
迅速将衣服穿好,她快速来的窗前,准备将窗户给打开。
刚伸手,便看到窗外闪过一道黑影,紧接着窗台外便传来一阵“砰砰砰”的低响。
她用力的拉窗户,却毫无反应,并且外边的光线越来越弱。
后退两步,这才看清楚,窗户已经从外边被木板钉死了。
她迅速转到另外一个窗口,同样被钉死。
又步步趔趄的走至门前,使劲晃着门。
“哗啦啦。”门外传来铁链碰撞的声音,如今她完全被锁死在这个冷清的院子内。
“放我出去”
门外很快传来暗卫无奈的声音:“王爷有令,您不得离开房门半步,王妃,为了您自己,也为了那位周堂主,还是莫要闹腾了吧”
“”
是她连累了周亦。
如今他人在天牢内,也不知会面临着什么。
天牢。
“殿下”狱卒瞧着白翊来了,一个个都谄媚的行礼。
狱长大概是知道他的来意,急忙上前来引路:“殿下,您这边请”
白翊冷应了声,浑身透着一股阴冷。
不多时,便被狱长带到了一间牢房外。
“殿下来了,还不赶快跪拜行礼”狱长冲坐在牢房角落中那道消瘦的身影冷喝道。
闻言,穿着一身单薄刑衣的周亦缓缓转过身来,神色寡淡的从白翊身上掠过,一阵沉默后,才道:“她如何了”
白翊眯起眼眸,随即薄唇勾起锋利的弧度,嘲弄的看着周亦:“与其担心她,还不如担心你自己。”
“我只想知道她现在如何”周亦站起身来,走向白翊,眼神中透着一股杀机。
如果他能再强一些,是不是就能保护阿芷了
“真想知道”
“想”周亦紧抓着牢房的围栏,死死地盯着他:“你是不是对她做了什么”
“芷儿与本王欢愉了许久,如今在府内睡得正沉。”
“绝不可能你骗我”几乎每一个字,周亦都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握着牢房围栏的手也在不断收紧。
粗糙的木屑狠狠的扎入他的手掌中,刺痛阵阵,他却浑然不觉。
心中除了对白翊的恨外,更多的却是自责。
都怪他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话,阿芷就不会被威胁。
“骗你”白翊凤眸眯起,“一个阶下囚,有什么值得本王骗的”
“白翊,你最好记住我当初说的话终有一日,你会十倍百倍的尝受她所受过的委屈和折磨”
听到这话,白翊不恼不怒,他不发脾气,才是对周亦最大的折磨。
随后漫不经心的朝着身后招了招手。
很快狱长便满脸赔笑的走了过来:“殿下,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