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呦呦,果然是见过”聿沛馠两颊已泛红,酒言酒语,但亦瞧出秦寰宇的神色较往常不同,无赖道:“哈哈,心虚了”
秦寰宇仍一脸冷漠的低着头。
聿沛馠见状突然盘腿端坐,像是酒醒了一样,正儿八经严肃起来,道:“真看到了”
虽然秦寰宇平日里话不多,眼里不喜不悲,但是以聿沛馠对他的了解,这副态度绝对是藏有猫腻。
聿沛馠接着道:“你我可是兄弟,跟我说说,我对月起誓绝不说予他人。”
说完便一脸正色的伸出手掌竖在脸侧。
秦寰宇不说,只是从前不想谈论,而现下更是不愿意说。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更希望那边桂海只成为属于自己的记忆,这难道就是书上所述的“私心”吗
“我要休息。”
聿沛馠等待了秦寰宇半天,等到的却是秦寰宇再度冷漠的送客,他抱着头无可奈何“啊啊”的仰天长啸,之后也只得悻悻而回。
接下来的日子里,等待朔日的日子好像变得有些漫长,秦寰宇照例会在那天夜里登上灵台,待服下云牙子熬制的汤药、抵御挣扎过一番灼烧的炙热之气后,便会即刻起身走出丹阳殿,趁夜摸索向灵台深处,走过琈玉桥,登上台阶,把身影浸没在那一片桂海当中。
依旧是那个月白色衣衫的少女,依旧斜倚睡在那棵千年古桂下方,依旧是桂雪洒落在她的身上,依旧是
秦寰宇心中再次被扭紧,少女的手腕处依旧缠绕着月白色织锦丝带,上面有殷红色的鲜血自丝带下向外渗出,又整整三十日已过,少女的伤口竟然完全没有愈合的迹象。
秦寰宇面色苍白,心中惊道:这么长的日子里,姏婆什么都没做吗明明自己曾见她如此关心少女。
那么云牙子前辈呢,他不曾医治她吗明明自己曾经那么重的伤势都可被他着手回春的,还是说云牙子前辈仍不知晓呢
少女梦中又是一度呢喃,眉峰微聚,不知是疼痛来袭,还是噩梦来扰。
秦寰宇说不上来原因,却总感觉那清丽出尘的容颜中带有悲伤,自己单单是看到少女便是心中一紧,更何况见其梦中痛苦。
秦寰宇的心中有刺痛在蔓延,那锥心的感觉穿过桂林环绕在少女身边。
于是秦寰宇谨慎的环顾了下四周,确认无他人后,立刻来到了她的身边。
一缕青丝自少女脸颊滑落,发端沿着她的呼吸垂在胸前缓缓起伏。
秦寰宇一手揽起袖口,用另一只手小心地为她将发丝拨回至耳后,露出疏璃清丽的脸。
看着她的面色,似是比上次见时更加憔悴,秦寰宇皱起双眉。
他又低头寻看着少女的右边手腕处,鲜血已将织锦丝带完全浸透,根本没有完全将伤口的血完全止住,如果再任由血液这般流出,怕是少女的身体更是难以支撑。
有了第一次轻抚过她腕间的伤口而弄疼她的经历,秦寰宇更加小悉心谨慎。
犹豫再三,仍是轻拾起少女的另一只冰冷如霜的手,将她攥在自己的双手手掌中,微微握拳护在掌心中,运起腹中内丹,将自己的真气渡予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