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营第三师五团三连二排请求入阵”
“御林新军第三师一团二连请求入阵”
“报告富帅多罗将军带残部退下来了”
“西面有拐子马前锋队请求重归建制”
旗帜就是人心召唤器,当富庆的帅旗在战场上飘扬的时间越久之后,也就越有更多的溃退大军发现。
富帅的大旗就是人心的召唤器,是万马齐喑中的最后一点光亮
富庆部杀的是越来越顺手,回归的部队也越来越多,到最后火车带来的子弹和药品全都发光了,再一会就连备用的刺刀和工兵锹都已经所剩无几
但是人心就是这么奇怪,当他们汇集在一起,看见旗帜之后,群胆只要一起,哪怕他们赤手空拳也不会感觉到恐惧
“抓紧时间寻找自己的建制寻找自己熟悉的军官回归建制什么你们连所有排长以上的军官都牺牲了”
“该死你是什么职务三班长好你今天就是代理连长,剩下这五十多个兄弟由你统一指挥”
“好好打把建制留下,把你们连的番号保住了骨架只要还在,回头本帅给你们重新补充新兵”
“伤兵抬到后面去医药包不够,用我最后配备的那一份都什么时候了,兄弟们要是死绝了,我活着又有什么用”
“多罗你怎么才退出来”
富庆一边指挥战斗,一边安抚那些刚刚退回来的溃兵们,崩溃的士气就在他小心的抚慰先一点点的恢复。
这时候御林新军第三师的多罗托着染血的胳膊走到了富庆面前,他满眼缀泪敬礼“富帅属下没把兄弟们都带出来,属下无能啊”
呜呜呜多罗大声嚎哭,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哭到这样的地步
原来多罗被秘忍救出大帐之后,本来也是被秘忍裹挟着要往北边逃的,但是多罗以死相逼。
必须要回到第三师的驻地去,御林新军第三师替换了西山营第三师,正驻扎在涿州大营西南部防区。
此刻已经被隔绝在外了那斯图叛变和叛军一起攻入了中军大营,这就让御林新军第三师和北方割裂开,中间被厚厚的叛军所阻挡
拐子马倒是好说,都是四条腿说撤就能冲锋而走,但是御林新军第三师不行,他们都是步兵还带有大量的辎重,想撤可没有那么容易
不管多罗这个将领指挥才能如何,但是这家伙确实是爱兵如子,真的是负责人,关键时刻没有顾忌自己逃命而是逼着秘忍保护他向南杀过叛军的控制区。
当多罗回归第三师驻地的时候,第三师已经被割裂成五六个独立的防区,如同礁石一样和潮水样的叛军拼死作战
多罗回归之后,命令第三师立刻向北方撤退,不能死守了
有了主心骨的第三师,炸毁了大部分弹药,开始向北撤退,这一路他们最惨了,因为深陷敌后必须要冲过重重叛军的防线。
打到天明多罗才和富庆会师,这时候清点一下多罗一共才带回来六千多兄弟,第三师四成都没有逃出来
“呜呜呜我对不起皇上啊,万岁爷啊您砍我的头吧”多罗跪在地上向北方拼命的磕头,嚎咷痛哭。
“富帅您不能在这里久待了,您撤把我给您死守下去属下无能,没有把最后的八八炮给炸毁,已经有很多炮落在敌人的手里了”
“您现在打的越好,后面也就越危险啊鬼子六一定会集合大炮来对付您的”
“您走我这条烂命就留在这殿后了算我将功折罪,给万岁爷尽忠了”
富庆倒吸一口冷气,身边人也都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富庆一把抓住多罗的手臂,都没有意识到他抓住的是伤臂。
“什么你你怎么能把炮丢给敌人出发前军法铁律是怎么顶的”
“如果作战失利,我们必须撤退,一定要摧毁所有的弹药补给,尤其是大炮啊”
“你”
富庆还想骂,甚至还想动手打,可是第三师其他的官兵都跪下了“富帅您不能怪我们将军啊”
“他这条胳膊受伤就是想去突袭弹药库的时候,被敌人流弹打伤的啊不是我们不愿意执行军令”
“太多了十多万叛军黑压压的冲过来我们人太少了”
富庆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居然攥在了多罗的伤口上,多罗已经疼的额头全是冷汗了,但是居然一声都没有吭。
富庆松开了手,仰天长叹“哎这个仗啊怎么就打成这个样子了鬼子六你厉害,你够阴毒啊”
这时候正好是一个战场的空隙期,连续一个多小时的血战,第一波叛军已经被杀的吓破胆子了,这些老鼠一样的叛军在远方不敢冲锋,就是跟吊靴鬼一样跟着。
岛津大郎和赵一刀二人回到帅旗下,听说火炮丢了顿时吓了一身冷汗“富帅您必须撤退了”
“我们不是天兵天将,面对这些没有训练过的叛军还能有战术对抗”
“火炮上来,咱们什么战术都没有,这是无法对抗的”
“够了,富帅咱们已经救出一万多兄弟了,您已经尽力了赶紧撤,必须得撤啊”
就在众人劝富庆撤退的时候,突然西方传来滚滚马蹄声,还有前进的牛角号,原来白狼和耗儿本部终于发现富庆的帅旗了,他们立刻向帅旗靠近。
一万多骑兵那气势真是不可阻挡,战场上的叛军看见就望风而逃
“拐子马求见富帅拐子马请求回归建制”
“万岁”军阵爆发出山呼海啸一样的欢呼声,这一夜的憋气总算是扬眉吐气了一把
富庆看着耗儿和白狼回归,冷冷的说道“涿州大营本部加上我带来的援军,一共五万三千精锐”
“第五师狗日的全都叛变了,少了一万人那么朝廷还剩下四万三的兄弟”
“现在我们这一共多少人有两万三吗我看不够”
“也就是说,还有两万兄弟正在南边苦苦的挣扎,一边战斗一边撤退”
“两万兄弟啊你们让我丢掉他们自己逃命”
“放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