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到这时候交易所里的人气才算是彻底爆开了,购买区的入口就跟凭空变出来的一样,突然多了很多人,都是拿着银票要购买的。
囤积的五万多单瞬间成交,很多价格挂低了的旗人懊恼的直跺脚,嘴里哭天喊地骂骂咧咧
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这么多买盘,这些都不是正主,全都是一些大商号下面的伙计,他们出手就是成千上万股的叫买,大有一口气把京师所有的单子全都给吃干净的架势
两块一,两块一毛五,两块二等到中午收盘的时候,京师这边的价格已经炒作到了两块三毛一的天价
到这时候,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不能再卖了,这人气爆棚到这个份上,难道这股价要冲到三块去
叫卖区域挂单瞬间为零,购买区的买单一下子囤积了二十万股
秦爷汗出如浆,他后悔昨天出了两万股,但是有清醒昨天没有把所有股票全都出了,患得患失让他的心一会飞到天上,一会落到地狱里
“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备好了一份重礼,去拜访刘沛琦,杨智大人恐怕见不到,但是他手下的人得溜须到了”
股价越是涨这人们也就越发的惜售,京师没人卖股了,就算有人想卖也得观望一下
一上午的时间怎么过的那么快,人们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交易所了,上千人安静的鸦雀无声
两个小时在他们心中短暂的就跟二十分钟一样
中午简单的休息,很多大栅栏的小伙计开始拉买卖了,他们知道这股价涨了,旗人大爷们都赚钱了,肯定中午要喝酒啊
今天准备的菜蔬都多,得好好赚一笔,,可是让买卖家大失所望,今天还就邪门了,一千号旗人大爷拥挤在这里,居然没有一个人肯下饭馆去喝酒。
他们宁可在大街上啃个馒头夹熏肉,煎饼卷面酱也不去饭馆子喝酒,他们今天准备跟着交易所豁出去了,就要看看下午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两块三毛一的价格就到头了京师这些所谓见过世面的旗人大爷们,今天让江南的资本力量给好好的上了一课
下午一点开盘,提前五分钟江南的电报就把最新的股价给发来了
看完之后,整条大街顿时喧哗了起来,江南股市火爆程度远远超过京师,到中午,苏州价格已经冲到三块四毛五,江宁最高甚至冲到了三块五毛一
“三块五啊老天爷,这是涨了三倍半啊三倍半啊”
“呜呜呜我就是个傻子啊,我怎么就把股都卖给范大脑袋了那可是三千股啊一万银子就这么没了,没了啊”
人群中一下子就有崩溃的人了,要是几百两的小钱,这些旗人就算是心疼多少也能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毕竟不能落了旗人的脸面不是
但是钱一旦成千上万了,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撑得住的了
贪婪和恐惧,懊恼和自责,各种情绪顿时被扩大了起来,很多人立刻崩溃痛哭,甚至有人迷迷瞪瞪的有些要发疯的前兆
涨到这么高还能不能再涨呢人们都没底儿了,秦爷身边相好的朋友全都围了过来“秦爷啊,您老聪明,您老给掌掌眼,这还能拿吗我手里多少还有点,我心里害怕啊”
秦爷还能说什么咬着牙不肯明说“我我哪里能知道我就是想再赌一赌”到最后他还是选择听杨智的,下狠心赌一把
可是不是所有人都听过小道消息的,有的人实在是撑不住了,350的利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这些人在下午终于开始出货了
直到今天,京师的交易所才算有了一个正常交易所的样子,成交量再也不是几万股的级别了
购买区和卖出区,人头攒动,工作人员累的满头都是白毛汗,旗人们开始把手里的股票抛出去,那些不底细的小伙计们,掏出银票买走了京津铁路的筹码
下午这股价就开始在三块五左右波动,到收盘的时候股价停留在了三块五毛一
而当天的成交量居然达到了恐怖的三十万股
收盘了,京师晚上这压抑了一天的消费能力一下子就爆炸了,高位套现的旗人们,兜里的银子多的压碎了长衫
真有那变态的,把银票换成了现银,好几万银元堆在人力车里往家里赶,一路上都是羡慕嫉妒恨的目光。
回到胡同里,所有的街坊邻居都出来瞧热闹了,往日里笑话他没本事的媳妇,今天贤惠的就跟刚过门的一样,把男人伺候的都上天了
当然更多的旗人是直接钻进酒馆还有八大胡同里面去了,难得今天手里有钱,再好的菜肴也敢点,再红的姑娘也敢要
不就是钱吗爷我不在乎
今天爷赚了三千三,一切消费我买单
京师民风本来就奢侈浮夸,这再让股市这么一冲击,更是烈火烹油鲜花著锦,真是热闹到了不像样子。
全聚德的楼上,秦爷毕恭毕敬的给刘沛琦敬酒,这包厢里就他二人,可是这一桌子菜肴足够二十个人享用了
“刘爷,我服了,真的是彻底服气了什么话都在酒里了,您满饮一杯,再替杨大人满饮一杯”
刘沛琦是杨智手下第一大将,听见秦爷的话也不客气,仰头干了两杯
“呵呵之前七月二号,你不是还出了两万吗说明你心里还是不相信啊你这个样子,我们以后怎么合作呢”
“刘爷刘爷您可冤枉死我了,小的脑子笨,一直以为您说的行情就是一天呢,哪里知道后面行情还有那么高”
“我错了,我就是个猪脑子,我自罚三杯您大人大量啊以后还得杨大人和您来多多提携一把”
连罚酒再自骂,好一会才把这尴尬的事情给圆了过去,而就在这时候大街上却出现了一阵喧哗。
推开窗户一看,原来是一个疯子赤条条的从大街上跑来跑去,后面还有好多孩子追着大叫大笑
“哎哎这不是多罗诚郡王家的西山庄头吗他叫丁丁什么来着怎么疯了啊”
“伙计你下楼去,给这丁爷披上一件衣服,送回家去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