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息怒”一群杀的浑身是血的侍卫跪在了地上,脑袋磕在石板上一动都不敢动
鬼子六气的在湖心亭里来回乱转,今天的这场逼宫胜利宴生生被塞了一把苍蝇,真是恶心人
“查给我仔细的查,到底出手的是谁”
“不可能是载淳那小子,他才回京师几天,他的手腕其实都在明面上摆着呢,今天这件事一定是有人给他出头”
“到底是谁曾国藩还是慈禧慈安难道说是肖乐天的中情局妈的到底是谁”
“啧啧啧真是一团乱麻啊”奕誴在一旁感慨的说道“你就不怀疑怀疑我没准是我这个五叔替侄子出手呢呵呵呵”
奕听了一愣,不过回头看了看五哥那混不吝的样子又摇了摇头“五哥这玩笑开的,兄弟断不信五哥会淌这个浑水”
“呵呵算了,不跟你开玩笑了”奕誴放下酒杯“不过我也得说说你了,老六你办差事,懂经济政治,而且读书也好,这个哥哥都服你,知道比不过你”
“但是谈到这江湖事儿,你可就不如我了”
“你看看今天晚上,明明是你的人占优势,结果最后结果却是这样乱哄哄的一群苍蝇一样,哪里有敌人了就一窝蜂的往上飞”
“这还行你明明手里有的是西山兵,那就得善用优势,派士兵一排又一排的手持步枪压过去”
“别乱打,用城墙阵围困敌人,就算抓不住也能把他们逼出去,前殿的人马也不会被调走”
“何至于让人偷了脑袋去,你说说你们啊你说说你们还不快滚,等我的人来了好好训练训练你们”
奕誴装神弄鬼的居然把鬼子六给骗了过去,奕不疑有他还对这个五哥拱手致谢
叱退了这群侍卫,湖心亭内一片死寂,足足五六分钟二人都没说话,只有烛光摇曳,拉的两人的影子跟鬼影一样。
“今天的事情,你做的有点过了”奕誴突然表情极其凝重,他从来都没有这么严肃的说过话。
“老六你不用解释,你想干的事情我懂,不用说我都知道你要干什么你想重塑大清国的政治,你想把起”
“你就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一直在拉拢我可是我却一直都在你面前装疯卖傻,没有一句实话”
“五哥您既然已经明白了弟弟的心,为什么不和我一起干”奕急切的说道。
摇了摇头,奕誴叹息了一声“世间事儿,不是对错就能解释的清楚的,而是看能不能行想的好,不一定能走得通”
“咱们爱新觉罗家,用了百年的功夫,才算从过去那种部落议政的制度里走出来,到了雍正、乾隆爷时期才算做到了集权”
“一百多年的努力,集权到这个地步,你觉得凭你三言两语几年的功夫就能改变了这个规矩”
“不是说哥哥我不支持你,说实话虽然我不太懂什么君主立宪制,但是我想那欧罗巴那么多国家都用这个法子,富国强兵了,那么就一定有点好处的”
“对啊,对啊哥哥你可想明白了了,咱们大清也得改啊,不然就是等死的结局”
“嗨我想明白有啥用啊你得让天下人都想明白了”奕誴一摊手“你得让天下人服气啊”
“就你今天办的这些事儿,天下人会服气朝堂上斗了也就斗了,六十万两小钱无论进谁的兜里都不算啥大事儿”
“我大清国富有四海,不至于这六十万小钱就记仇的可是你杀满顺干嘛你这可是真不留情面了”
“我我没有下令啊,这是哪个逆子干的,我傍晚的时候就已经骂过他了”奕也是一脸懊恼。
“载淳那小子也没想下这么狠的手,他就是想吓吓满顺,好多问出点藏钱的地方可是没想到那王忠刑讯居然如此心狠手辣”
“这老东西,死了也活该,这件事儿起因就是他为了邀功请赏,真是一点良心都不要了”
奕誴心中这个啐啊,心说你现在把脏水都泼到死人身上了,可是今天逼宫胜利的时候你怎么就那么乐呢
“得了事已至此,咱们就慢慢查,但是你也得想一想了,这么跟陛下斗下去”
“还有头吗冲突愈演愈烈,到最后你难道真的要取而代之”
“不不不不兄弟我真的没有当皇帝的心,哥哥你是懂我的”
“呵呵,我懂可不代表天下人懂啊好了,今天这酒喝的也不爽利,我就走了你记住了,九门提督衙门那六十万的工程款,我和奕劻一人一半,你可别给别人”
“这油水啊还是得给自己人”奕誴哼着不知四六的小曲,晃晃悠悠在下人的伺候下离开了恭王府,乘着轿子大摇大摆的回家去了。
五爷党办下了这件天大的斩首案,却做得天衣无缝,也许鬼子六还有那么一点点怀疑自己哥哥,可是想一想奕誴平日里吊儿郎当的样子,却怎么也无法对上号。
一个吃喝嫖赌的玩乐王爷,身上职位一点实权都没有,见天的找自己要油水来,这种人真会胆大到得罪自己
想一想还是算了
奕誴洗脱了嫌疑,而那颗人头早已经送到了东华门外,御林新军的值班士兵就看火把灯笼的黯淡光芒中,嗖的一声飞过来好大一个皮口袋。
“什么人”士兵哗啦啦拉动枪栓。
“野人为陛下献宝内有书信请陛下御览”说完声音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连长谢挺在地上插了两根火把,接着火把的光芒用刺刀小心的挑开了那个血滴子的皮口袋。
“嘶人头新斩下来的人头,旁边还有信封此乃刑讯满顺公公的凶手,恭王府太监主管王忠”
“啊这是杀满顺公公的贼人赶紧送进去,先让将军和总管们查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