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仗最重要的就是信息交流的通畅,古代人虽然没有电话、无线电等高新技术,但是土办法也是很有效的。
大海上战舰之间的沟通难不难但是依赖白天的旗语还有夜晚的灯火信号,日不落帝国的皇家海军,依然能够组建大舰队协调配合,称霸海洋。
军队里有非常高效的夜晚灯光信号语言,哪怕是一支火把通过挥舞的姿势不同,也能传递很多的消息。
而灯光信号就更科学了,简单改造的煤油灯,加上一个遮挡光线的机关,就可以通过灯光明灭的频率来发送简单的密电吗了。
拉乌尔里高并没有政府军手里的密码本,所以他无法得知那些有规律明灭的灯光信号究竟传达的是什么消息。
但是他亲眼看见了,当一组信号发送完毕后,那个间谍就会立刻偃旗息鼓没有了声息。
而紧接着政府军炮兵阵地就会传来隆隆的炮声,远方的街区就会腾起烈焰
“我猜到了这些该死的探子正在向敌人发送坐标,发送军事地图里面的坐标”
“敌人的炮兵根本就用不着目测,只要按照坐标诸原开炮就行了,我说怎么打的那么准呢”
“我的失职啊我严防死守,还是没有把敌人的探子都给抓起来”
“派几个兄弟,偷偷摸上去,看看能不能抓个活口”
拉乌尔里高的精锐开始在黑暗中向目标潜伏过去,可能是对方没想到公社居然还有胆量潜伏到这么近的距离,所以防范极其松懈。
在短暂的搏斗之后,里高的手下撤回来了,但是没有活口只有两具尸体
“长官,这些人够狠的,死活不投降,还想开枪示警没法子只能灭口了”
里高没有说什么,而是蹲下开始研究尸体,那个发送灯光信号的煤油灯也找到了,确实是帝国陆军标配的型号。
仔细搜查尸体,只找到了几张废纸还有钢笔,和一些零钱,里高想要的密码本并没有踪迹。
但是在这个人的白衬衣左臂上,人们惊奇的发现了一个小小的三色旗袖标,就藏在西服里面。
法兰西的三色旗是共和国的法定国旗,也是梯也尔新政府所继承的旗帜,这个袖标肯定是密探们相互辨认的一个记号。
“撕下这个袖标,带回去然后仔细盘查,如果在难民中找到十个携带这样袖标的人,就说明我们已经被敌人大规模渗透了,赶紧走”
里高离开了,也幸亏他们走的早,三分钟之后一群帝国的老兵如狼似虎一样的就搜索到了这里,冲进废墟发现了地上的尸体。
“呸垂死挣扎,就算让你们发现了又怎么样”
发现了也改变不了什么,一个信号源被破坏了,还有第二个和第三个,炮兵在短暂休息二十分钟之后,又一次得到了坐标,大炮又一次炸响
“先生们女士们请高举酒杯,为了今天的胜利干杯”
今夜对于巴黎公社来说是死亡和混乱的一夜,但是对于整个法兰西的保皇党们来说则是欢庆的一夜
由于法兰克福条约已经签订,所以凡尔赛宫正陆续向梯也尔政府交割,目前东部的宫殿已经归还给了法兰西政府。
没等德国和华族的驻军走干净,法国保皇派的那些贵族们就迫不及待的在宫殿内召开了欢庆的仪式。
盛宴排开了,美酒如流水一样的端了上来,甚至这些贵族居然从伦敦请来了一名中餐厨师,给他们带来了非常新颖的美食享受,其中就有价比黄金的鲜之源调料。
肖乐天和英国人的美食帝国,需要很多中餐厨师,所以这次跟随使节团的厨师全都被重金留在了欧洲。
而且这几个月还陆续有几批挖来的中餐厨师,远渡重洋来欧洲淘金
这些法国贵族别看表面上爱国口号喊的震天响,但是实际上他们才不会排斥任何能让他们享乐的事物。
元首击败法兰西,这对民众来说是耻辱但是对这些贵族来说完全没有什么心理负担,他们更看重的是赶紧解决掉内战,恢复过去锦衣玉食的生活。
赔款算什么说到底最终还是老百姓掏钱,只要他们掌握着权利和资本,那么所有的成本都能转嫁出去。
“先生们好消息又来了阿尔及利亚第三师已经光复先贤祠和索邦大学为他们欢庆”
“万岁上帝保佑法兰西”
“那些暴徒遭到了惩罚,超过一千的暴徒被斩立决鲜血正洗刷帝国的耻辱”
“万岁皇帝万岁干杯”
今天这里没人喊共和国万岁,保皇党庆祝着属于自己的胜利,荣耀属于皇帝还有整个帝国
激动万分的男男女女拥抱在一起,酒精刺激的他们眼睛红肿的跟野兽一样。
窗外的德国官兵不解的看着这群疯子“自己人杀自己人,还很兴奋这群法国人都是白痴吗”
“他们可不是白痴没听中国元首说过吗,那些人都是一群精致的利己主义者在他们眼里,谁保护他们的贵族特权,谁就是亲爹”
“那些巴黎公社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我们德意志里出来这么一批王八蛋,我也会用刺刀挑死他们的”
“国战之中居然还在后面搞内乱万幸我们拥有铁血首相还有英明的皇帝,这才让我们赢了这场战争”
德国官兵一边抽烟一边笑话这些法国人,说了一会有个军官长叹了一声“其实其实那些公社的人也是够可怜了”
“我前天出去散步,在凡尔赛西面的一个小村庄里一个只有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看见我就哀求我睡她”
“我很惊愕,仔细一问才知道她的父母全都被困在巴黎了,是战争前去的,农田没有了被高利贷的给抢走了”
“没有了活路只能去城里做工但是没想到遇到这样的事情”
“父母生死不知,家里也没有了任何进项她有两个弟弟,最小的一个已经在这个冬天饿死了”
“她她要是再不弄点吃的他第二个弟弟还有她自己恐怕都得饿死”
“看见这个小姑娘我想家了我想我的女儿了”
“我不敢面对她的眼睛我丢给她一大把钱币,扭头就逃真丢脸啊,打仗我没有害怕过,可是那一天我真的是害怕了”
一群德国官兵沉默了,他们身后是法国保皇党的欢庆,万岁声和香槟开启的声音混杂在一起,看来他们要彻夜狂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