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战首先从圣米歇尔大街开始,这里是公社嵌入左岸最重要的一条阵地,也是巴黎城非常著名的街道。
鳞次栉比的店铺早就变成了一个个战斗的堡垒,巷战经验丰富的公社战士们在大街上至少搭建了六道沙袋墙,这就是六条相互依托的防御阵地。
政府军想要进攻圣米歇尔大街就必须从南方开始向北进攻,所以巴黎公社在大街的北方靠近索邦大学和先贤祠的地方,专门架设了十二门大炮,并设立了一个小型的弹药库。
兵精粮足,守卫这里的国民自卫队非常自信,他们坚信无论来多少敌人都休想从这里冲过去。
但是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今天遇到的是一个武装到牙齿的疯狂军团
袭击在公社毫无防备的时候发生,此刻也是黎明前最黑暗的一刻,顶多再过一刻钟东方就会露出鱼肚白,漫长的一夜已经过去了,所有士兵都松懈了下来。
甚至有不少公社的战士靠在沙袋墙打着瞌睡
法皇麾下阿尔及利亚第三师,号称北非王牌的部队已经悄悄的摸了上来,黑暗中掷弹兵身上捆满了手雷,他们在墙角的黑暗阴影中匍匐前进。
一个个趴在地上行动安静的如同沙漠里的猎食蜥蜴,一点点的向敌人的阵地靠近
当距离第一道沙袋阵地十米的距离后,这些老兵开始把腰间的手雷一个个的摆放在大街上,甚至把引火绳都整理好。
猛然间,年纪最大的老兵率先拉燃手雷丢了过去,紧接着就是冰雹一样的砸向了毫无防备的守军。
轰轰轰爆炸声惊醒了所有打瞌睡的士兵,可是还没等他们醒过闷来呢,先锋部队就已经冲上来了。
“杀无赦迅速突进”
啪啪啪枪声大作,毫无防备的守军损失死伤无数,这些凶残的老兵相互火力支持,每当一个班开始向前冲锋的时候,必定后方有另外的友军提供火力支援。
密集的子弹打的非常精准,压的那些守军根本抬不起头来
“老兵不死帝国不亡上刺刀”
雪亮的刺刀如丛林一样在大街上跳跃,士兵翻过半人高的沙袋墙,直接杀入第一道防线的腹部。
那些幸存的公社士兵哪里是这些如狼似虎的老兵对手,白兵突击仅仅一个照面就被杀了一个人仰马翻。
经验老道的法军,轻轻用刺刀一拨就能拨开对手的武器,灵蛇一样的刺刀不用多大的力道向前突进一寸就能捅穿敌人的心脏。
更多的老兵讲究的是相互配合,一个人架住敌人的武器,另一个则在一帮抽冷子就是一刺刀,锋利的白刃直接从肋骨缝隙捅进去,在肺部狠狠一搅
惨叫的士兵嘴里大口大口的吐血沫子,倒在地上不停的抽搐
没有任何的怜悯,没有任何的同情,只有最具效率的屠杀,这些老兵杀人就好像屠夫宰了一辈子的牛羊一样,已经完全变成了一种本能
仅仅一刻钟的时间,第一道防线就被攻破了,三百多国民自卫队的尸体横七竖百多人正仓皇的向北方逃去。
“敌袭有敌袭同志们战斗啊”
就在此刻,北方巴黎圣母院的钟声才刚刚敲响,这时候全巴黎才知道政府军已经开始了总攻。
第一道阵地已经失守了,第二道也岌岌可危,沙袋墙终于出现了一排排的枪口,开始向着进攻的法军反击。
啪啪啪子弹到处横飞,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那些老兵居然奇迹般的消失了
再仔细探头一看,结果对面啪的一声枪响,子弹就把这名好奇心颇重的公社士兵的脑袋打爆了。
这时候人们才发现,刚刚那些冲入第一道阻击阵地的政府军,根本就没有浪费一秒的时间,而是迅速分散开寻找掩护点。
道路两侧的建筑物,大街上的残破雕像、积满雨水的弹坑、甚至还有人临时拉了几个沙袋给自己搭建了一个小小的单兵射击掩体
“上帝啊,这是哪里的军队反应怎么这么快”话没说完,啪啪啪又是一溜子弹从他的脑袋上飞了过去。
这些征战了一生的帝国老兵,射击简直就是他们的呼吸,所有人都配备了最先进的后装步枪,让他们装弹的速度奇快
枪法奇准,射速奇快结果就是一个连的法军居然压的对手一个营的兵力都抬不起头来
“援军我需要援军”
在持续不断的求援声中,圣米歇尔大道两侧的建筑物内突然响起了一阵阵嘈杂的声音,紧接着很多窗户被推开,玻璃被砸碎,公社的战士开始居高临下射击了
由于有了高度的优势,政府军的伤亡开始加剧,但是这样的优势根本就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两侧的建筑物内就传来了一阵阵沉闷的爆炸声
“呵呵,这种阵地还想挡住我的兵峰”第三师的师长冷笑着说道“军部给你们配备了三倍的,现在不用等什么呢”
手里捏着诺贝尔公司所生产的,这名师长长叹一声“没想到普鲁士人的技术已经高到这种地步了”
“威力强大,烟尘还少,关键的是还安全这场仗我们输的不冤枉”
梯也尔为了打赢这场内战,已经是不惜血本了,连阿尔萨斯和洛林两个行省都能割让出去,更别说买点新式武器和了。
此刻德国军火库里剩下的库底子,法国来了一个大包圆
事实证明麦克马洪的交权是非常正确的,不指定具体的作战计划,只给各部队目标让他们自由作战,这反而激发了他们的战场创造力。
面对守军依托建筑物居高临下的反击,这些老兵居然想到了用在建筑物内爆破前进的妙招
你不是藏在房子里吗那我就炸开墙壁,从建筑物内行走
轰轰轰
诺贝尔公司生产的安全,能够炸碎矿山里坚硬的铁矿石,就更别说这些砖石的墙壁了
一面面墙壁被炸开了大窟窿,举着刺刀的法军冲进去,一通厮杀把那些公社士兵给活活用刺刀挑死
杀到最兴起之时,他们甚至挑衅的把开膛破肚的士兵从三楼的窗户丢出去
鲜血和内脏如同下雨一样噼里啪啦掉了一地,砸的那些公社社员满身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