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们忙说不敢,但就是站在那里不让路。
阿尔文暴跳如雷,抬手就往护卫脑袋上招呼:“你们到底是为洛瑞工作还是为希德勒斯顿家族工作都踏玛德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是吧还敢拦我还敢拦我还特么敢拦我”
脑袋啪啪作响,护卫们也不敢反抗,只能任打。
终于,阿尔文打累了,气喘吁吁问道:“我现在能不能进去”
护卫捂着脑袋说:“请容我们跟洛瑞先生通报一声,待他同意之后”
“法克”阿尔文咆哮,差点儿被气炸,他堂堂家主堂弟,居然连堂哥的卧房都进不去,还是当着外人的面
但没办法,护卫不让,他也闯不进去,只能由他们去通报。
过了一会儿,护卫通报回来:“洛瑞先生说了,阿尔文先生可以进去,其他人不能进去”
阿尔文大骂:“我请人来为家主治病、为我的兄长治病,你们这般阻挠,到底是什么用心你们想谋害家主,还是洛瑞想谋害家主”
护卫连称不敢。
阿尔文命令薯条和自己一起动手,他们要强闯进去。
红纸扇不动声色,悄悄吐了一口气,一阵诡异的风吹过,阿尔文和薯条一动手,护卫们就倒在地上,如滚地葫芦般滚出老远。
阿尔文正自发呆,薯条已明白这是山主的手段,不去看她,连忙提醒:“我们快进去吧”
阿尔文说对对,带着红纸扇和薯条进入别墅,路上还叹息着解释:“旁支做大,这是家丑,让摩尔太太见笑了”
红纸扇一副“关我屁事”的高冷姿态,也不多说,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
心想,这个洛瑞,果然有些手段
终于,他们在别墅的主卧见到了汤普森。
这位希德勒斯顿家族的家主、在镁国西部黑道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却卧于病榻、神志昏沉,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如同已经凋残的朽木,倒还有几分可怜。
阿尔文说:“摩尔太太,还请施展医术,救救我的兄长”
他语声哽咽,但并无真情,心中所想只有利益,唯愿堂兄快快康复、打破洛瑞一手遮天的格局。
红纸扇也不搭理他,不徐不疾来到床头,装模作样地左看右看。文網
可惜她虽然聪敏过人,但却不懂医术,装了半天,只能求助黑猫昆昆。
她以传音入密对变成了乌木拐杖的黑猫昆昆说:“猫大人,您有没有看出什么”
乌木拐杖传音冷笑:“你伪装赤脚医生,难道竟一点儿也不懂医术吗”
红纸扇说:“惭愧惭愧,之后一定要向余先生和猫大人您请教学习医术”
乌木拐杖说:“床上的家伙应是中毒了但这毒药很有些奇特,无色无味、无法检测,叫人半死不活,我也只是隐约有一种感觉”
红纸扇赞道:“猫大人真乃神猫也”
乌木拐杖纠正说:“其实我是一棵树”
红纸扇并无尴尬,马屁接续拍上:“神树通天,小红叹服”
见红纸扇站在那里,捏呆呆半天不说话,阿尔文急道:“摩尔太太,怎么样我兄长的病,还有救吗”
红纸扇咳嗽两声,抬起昏花的老眼,冷声道:“他不是生病,他是中毒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