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僻静的小树林中,三个男生衣裤燃烧,身体被火焰包围。
他们大叫,却无人救援。
他们打滚,却无法熄灭火焰。
穿红裙、戴面具的红纸扇俯视着地上的火人,狐眼中没有媚意,只有冷光。
阳光大男孩哭爹喊娘、向红纸扇求饶,他虽然不确定是否是对方用了什么诡异手段,但也只能病急乱投医。
红纸扇感觉也差不多了,取出红色折扇一扇,上一秒还在熊熊燃烧的火焰,下一秒就随风消散,随之消散的还有被烧成灰烬的衣物碎片。
红纸扇冷冷道:“有人教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你们想要脱我衣服,我便烧了你们的衣服,这很公平。”
她说的是上次帮余越烧光猫女凯特衣服的事。
三个男生此刻躺在地上,浑身赤裸,一丝不挂,不过他们比白毛猫女惨得多,红纸扇此次没有控火,火焰不仅烧光了他们的衣物,也烧得他们遍体鳞伤、满身燎泡。
阳光大男孩此时不再阳光,倒像是一条黑黢黢的丧家犬。
他疼得面目扭曲,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红纸扇看着他,说:“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最好记得这次教训别以为弱女子好欺负,须知,善恶终有报。”
接着,她俯下身子,贴阳光大男孩很近:“对了,你刚才是不是说要我脱下面具”
阳光大男孩被她的诡异吓得不轻,早已没胆也没性趣对她提要求,忙说:“不不不,我们不敢劳你脱面具”
红纸扇笑说:“你们不要我脱,我偏要脱”
她这一笑,狐媚多情,仿似能颠倒众生。
然后,单手,摘下面具。
阳光大男孩支着身子躺在地上。
红纸扇蹲在他旁边。
二人距离很近,脸几乎贴在一起。
面具摘下,阳光大男孩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幕
那是一张枯槁的脸,脸颊凹陷、眼窝深陷,皮下的肌肉组织似乎已完全萎缩,脸皮紧贴着骨骼,如同衰朽的骷髅。
这样一张脸,连性别都已无法辨别,只有诡异,没有美丑。
阳光大男孩本就极度紧张,又近距离看到这样一张可怕的脸孔,瞬间吓得魂飞魄散,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红纸扇扭脸,其他两人,一个吓得哇哇大叫,一个小便失禁、又哭又笑。
她走过去,不理会求饶,将那二人打晕。
然后问刚才消失、现在出现神出鬼没的黑猫昆昆:“猫大人,是否需要用餐”
妖怪吃人,本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文網
黑猫昆昆看都懒得看地上的三个男生一眼,不屑一顾道:“我连那只白猫都不吃,会吃他们你在侮辱我”
它愈发强大、口味愈发刁钻,非强大生命体不配入口。
红纸扇忙说:“岂敢一会儿进入希德勒斯顿庄园,除了洛瑞,如遇强手,猫大人便可以美餐一顿。”
黑猫昆昆看了一眼她那干瘪如枯骨的面容,懒洋洋道:“再说吧你到底打算何时行动”
红纸扇摇身一变,变成一个老太太模样,虽然依旧干瘦,但脸上有肉,也有人样,要说美丑,只能从她的姿态容貌依稀看出老太太如果年轻四五十岁应该是个大美女。
她浑浊的老眼之中倏尔闪烁光芒,说道:“就是现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