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对贺兰心燃施礼之时,红纸扇的恭敬虔诚比对余越有过之而无不及,精明如她早已看出这一家的家庭地位孰高孰低。
在听到“夫人”这样的称呼时,贺兰心燃是很受用的,只不过心中喜悦不宜表现在脸上,她瞥了余越一眼,啐道:“谁是他夫人我们还没有结婚呢”
红纸扇微微一滞,啊这
余越心想,果然,这婚得补上。
干咳一声,介绍道:“这位是红纸扇红姑娘,青红总会的实际负责人,我的军师”
余柚插嘴道:“狐狸阿姨,柚柚可不可以戴你的面具”
伸着小手儿,一脸企盼的模样。
贺兰心燃在心里点了个赞,好女儿,妈妈正想看看这个狐狸军师长什么样
谁知红纸扇温和而坚定地拒绝道:“不行柚柚,面具不能给你哦这样吧,我借你玩一会儿我的扇子,好不好”
余柚全然不顾妈妈的失落,爽快说好。
于她而言,有玩的就行。
拿过折扇,挥舞几下,轰轰轰
屋内大风吹,吹得一片狼藉的房屋更加狼藉不堪。
红纸扇傻眼了,啊这这宝具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哦,主公的女儿不是一般人,那没事了但问题是,奢华蜜月套房被一毁再毁,主公他不会要我赔吧
贺兰心燃夺过余柚手里的红色折扇,还给红纸扇,同时报以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说:“军师小姐,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于是,一行人转移到了大堂吧喝茶。
杨铃已经在余越的授意下安排人重新装修那间被毁坏得差不多的蜜月套房。
贺兰心燃将一杯热茶推到红纸扇面前:“军师小姐,请用茶。”
红纸扇诚恳道:“谢谢夫人。”
贺兰心燃原本想看狐狸小姐喝茶总得摘面具吧,后来失望地发现狐狸小姐不摘面具也能喝茶,因为那张狐狸面具居然可以收起一半,露出秀美的红唇,轻轻饮啜,优雅妩媚,且依旧藏好庐山真面目。
余越问道:“军师何时来的镁国”
红纸扇说:“飞机是今早落地,听到一些消息便立刻赶过来了”
余越不动声色地看了贺兰心燃一眼,又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进的我的房间”
红纸扇微微一凛,知道此问须得好好回答,斟酌着道:“我本来应该先打电话与主公知会一声的,但是刚到酒店就发现有一只白猫鬼鬼祟祟、能摄人魂魄,便跟在她后面想一探究竟。
“谁知她竟是冲着主公您来的,我本打算阻止,但料想主公必有算计,便潜伏观望。
“果然,那白猫使用卑劣手段控制杨铃小姐作为人肉傀儡色诱主公,主公如同坐怀不乱的柳下惠一般丝毫不为所动,最终将那猫女擒获,并打探出其居心目的。
“至于使用火刑逼供、烧人衣服,自然是在下的主意,在下身为军师,建言献策,义不容辞。”
她当然不会说她看到了主公的裸体主公身材不错、主公和杨铃小姐在淋浴房里湿身纠缠还要求扒了猫女凯特的衣服以示公平等等,替主公分忧解难打掩护,也是军师的职责所在啊。
余越故意没有看她,但心中很是满意。
见贺兰心燃没说什么,他又问:“既然军师来镁,那么是否说明鸥洲已稳”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