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张秉一
“八师兄,若是如此,那如何是好这可是在岭南地盘,咱们就如此看着人家大摇大摆跑掉”花白胡须道士,虽然知道对方身手高明至极,却是心中不服气,还是忍不住发泄
“跑掉那是人家警告咱们朱师弟,依你的想法,就算她在面前,咱们又能如何”三绺清须邹元昌显然带着几分可爱,也极为了解自己师弟。看着他一脸不忿,听到他这么说,心中那股压力反而消散掉,眼角舒展看向他。
这朱师弟有些讪讪,看着诸人不由轻轻说道:“如今突然来这么一遭,师尊大师兄又没有指示,为了以防意外,不如先飞鸽传书大师兄,看看如何定夺”
“兹事体大且别说此处罗浮派,虽仅为道门小派,但是源于道尊门下而且此地乃是当年那人地盘,真正闹出事来,于本派终归不妥”邹元昌显然带着谨慎:“大师兄嘱咐,某一路也留下线索,应该自有后续”
“嗯”这个朱师弟只好保持了淡定。
“尔等,是张秉一的弟子”身形矮小瘦削嵌在榕树干枯洞中,便像是四具僵尸人干,话却说得山庄后鸣响,显是内力深厚之极,不由得让人耸然动容。
“贫道两人,正是家师座下”听得有人当着澄远和风璧微的面,直呼自己师尊当代天师的名谓,邹元昌心里自然有些纳闷。
如今龙虎山天师,乃是后来被尊为昭化真君的张秉一,这位真君平时可以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往往一年只有一两次,出现在龙虎山里。他被人称为当世两大剑仙之一,另外一个自然便是剑仙吕洞宾。
张天师的威名天下皆知,这个时代战乱纷纷,他虽还没如后世张天师一般,成为天下皆尊道家法统,却也已经是不弱于道家道尊的主要人物。
听人这般直呼尊师名韪,邹元昌更寻思不简单,所以倒也平静抱拳说:“不知诸位是,何方高人,,,,,,当面。”
姬厄淡淡的道:“若某所料不错,方才和某四兄弟相斗之人,当是尔等所寻之人不知天师派前来寻人,究竟所为那般”
邹元昌和师弟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都想这人好生狂妄,竟将天师道视若无物,只是语气之中不说,但是张天师虽不是举世无人能比,至少也算道尊之外最牛修真。朱师弟张嘴欲语,邹元昌手快挡在他口前。
虽然心里带着憋气,但是邹元昌依旧淡淡说道:“本门虽在饶州,不足与天下名门抗衡,但数百年基业也有一些人才。论到才识修为,本门胜于在下者,又岂是少了贫道来此,倒也有些失敬了。”
“天师道朱元彰,随同下手段,好教这些人不敢小觑天师道的人物,朱师弟当下躬身身子并未站直,竟不转身便即反弹而出,犹如一溜轻烟,相隔几余丈间,飘到四株榕树间,双掌一搭拜拳朝着姬厄施礼。
“某等四兄弟名声未著,昔日人称齐天四象使”姬厄等四人见他一晃之间,便即到自己跟前,轻功之佳实是从所未见,何况他是倒退反弹,那更是匪夷所思,不由得接着一起赞道:“当真好轻功”
这些人个个都是识货的,登时采声雷动。这边吉星就算知道江湖上,不少人轻功了得,但这般倒退反弹的身手,却也是初次见到。不过吉星身后这些人不便称赞,尽管心中佩服却都默不作声。只有吉星一人鼓掌。
姬厄微微欠身,右手五根手指一一抬长索,虽然没有攻击的意思,不过索梢触及朱元彰,他顿时全身一麻,宛似受到雷震,身子几欲软倒。大惊之下急忙运功支撑。
这边姬厄已将长索再次放下,从地上索梢上传来的这一股内劲也即消失。朱元彰脸色一变,暗想这眇目灰衣人的内劲,当真是深不可测,自然不敢多所逗留,斜身一让滑了过来,回到师兄邹元昌身旁:“原来是不世出高人,受教了”
其实他这一手“侧抄草上飞”的轻功,练到这般犹如凌虚飘行,那也是神乎其技了。连秦奘这些人均想:“此人轻功造诣如此地步,固是得高人传授,但也出于天赋,看来他是生就异禀,旁人纵是苦练,也决计到不这等境界。”
姬厄说道:“方才那人在此倒也周旋一番,此时已然离去,你们还有谁想过来指教”
诸人看着龙侍离去,依稀异种似乎最后不在身上,想到他曾经进去水牢,想必异种依旧在里面,自然都看着了水牢位置。毕竟连妲姬和枬寒都折戟,这里的风险已经不可同日而语。
石舞看了吉星一眼,发现吉星居然带着平静,心里不由带着几分赞赏。随即也看了澄远一眼,目光最后却落在风璧微脸上。
风璧微眉目微转,最后依旧看向树洞:“天师派高人已领教过诸位内劲神功,,只怕妾身无法量力,想请石郎君相助,不知如何。”
石舞还没有出声,姬厄心中一动:“仙子好眼光,适才传劲,只是瞬间之事,居然被看出来。甚么姓石的,难道比这朱元彰武功更高么”
其实他坐关年久,于石舞这等奇艺榜名头竟然没听见过,至于石舞长年来隐姓埋名旁人原也不知。
听得风璧微忽然提及自己名字,石舞淡淡躬身对吉星道:“郎君以为如何。”
吉星心里微微一愣,继而似乎明白道:“石先生相助仙子姐姐,倒也是份善缘”
石舞看着风璧微含笑,于是道:“如此正好。”
看着风璧微含笑看着,于是微一沉吟心想:“以短攻长,倒也颇占便宜。”便对陈延寿和何长汀说道:“咱们一起来听云庄,不易遇到高人,尔等要不一起向高人讨教一番”
这边风璧微突然道:“既然来了,岂能就此错过来来来,还请现身罢。”
被枬寒和妲姬破坏,接着龙侍出身阻挠,后来又有四象使出现,风璧微心中似乎有股气未曾发泄,一直尽力抑制,此刻再也忍耐不住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