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雯想起这些龚莉回来,可不是全然为了给她买嫁妆啥的。
而是有个很是重大的消息要宣布,“昨天我姨和我说了件事,有可能我们马上又要大客户了。”
做刺绣的,只要有能力,缺的就是钱多的客户,刘雯要求不高,不求一张绣图可以吃上三年,起码可以吃上一年吧。
不过再想想,如果真的要完成这样的目标,想也知道绝对是大任务。
算了,刘雯还是觉得细水流长点比较好,每年有点大客户做就成。
又是一个大客户刘淑慧激动的看向刘雯,想知道到底是谁。
“具体如何,我姨没有和我说。”
“就是有次一个朋友去她家做客,我不是送给我姨一张全家福的绣图,然后那个客人一眼看到,就说绣的漂亮。”
“还问我姨是在哪里买的,知道是我绣的后,没有说话。”
刘雯知道对一些人而言,他们更加喜欢上了年纪的刺绣师傅,觉得他们的水平更高。
刘雯也是习惯了,前世她很是不服气,明明她的作品更好,为何就觉得她的作品不如人家,也是走了很长一段的弯路。
而现在的刘雯已经不会生气了,人家要这么想,她气死都没有人会惋惜一二,不如化悲愤为力量好好提升自己的水平。
刘淑慧曾经也是这么过来的,也就是现在她年纪大了点后,没有人会因为她的年纪而挑剔一二。
“不过前两天,她给我姨电话,要了我的联系方式。”文網
“所以我姨说,有可能会打听一二。”
“不过你也知道的,苏城好的绣娘很多。”刘雯也不能说她是最好的绣娘。
她只能说在同龄或者比大几岁的那些绣娘水平好,但这是她的看法,客户是否会这么想,这就不是刘雯能决定的。
“算了,不想了,也许人家就是想来苏城打听绣娘。”
申城到苏城也不算远,火车的车次也是挺多的,都知道苏城绣娘多,人家既然来这里,顺道多打听一二,总能找到她喜欢的那位绣娘。
刘雯想到这里,也不由得唏嘘一二,之前她听龚莉提过一句,说这位是做贸易生意的。
还不是普通的贸易生意,是对外贸易,刘雯怎么能不眼红。
刺绣是中国的特产,拿出去送给外国客户,肯定会让一群老外直呼好,只要达成长期合作,收入肯定不会差。
可惜这位也没有订好,是否会选择她,总之一切都是存在变数。
虽然不是很懂,不就是申城那边有个大客户,有可能和他们合作,也有可能不和他们合作,就让刘雯激动成这样。
可既然刘雯伤心不能合作,当然要安慰一二。
刘雯不是缺客户缺钱的人,刘淑慧觉得她是为了能够找到更多出手大方的客户,可以帮到她们这些普通的绣娘。
一直以来水平好的的绣娘,真的是不要犯愁没有生意,可是那些普通的绣娘,没有人找他们刺绣,他们也只能接一些不复杂的绣品。
虽然收入也是不错,可是换了一个绣站的管理后,不知道是不是外行,还是这位把这个位置当成跳台的关系。
就连刘雯这个不靠绣站接活的人都知道,她不会积极外出去跑业务。
毕竟活就那么多,给谁多少,就是看绣站站长和上面的关系如何。
这位不和上面打好交道,有绣站的站长乐意多抢单,次数多了么,这位新站长也就越发的不乐意跑苏城去找单子。
还说这里的绣站名声都给上一任给弄臭了,上面为了方便管理,都不愿意给这里任务。
刘雯听到这个传言,真的是惊呆了,她偶尔会和绣厂那边有联系,还特意去打听了一二。
结果才知道是这么回事,这位站长是拿固定工作,如果绣站的收入不错,奖金就多点,所以这位越发的不想出去低头哈腰,去拍人。马屁
她躺平了没事,可其余绣娘咋办,很多家里就指望她们的收入过日子,突然没有单子,如何不急。
找镇领导反应问题,他们也不管,毕竟上次都是这些绣娘把事情闹大,不然怎么会这样。
哪怕刘芬截流的钱是多了点,可她们也不至于没有收入。
如果说之前大家都说刘芬是如何的不好,可现在不少人,都开始转变口风,说她是如何的好,如何帮衬绣娘。
刘雯听了后,除了感叹人的现实外,也知道如果不是她们接不到活,是绝对不会这样。
虽然这事不是她闹出来的,可她也是在后面推波助澜,刘雯希望可以帮她们一把。
刘雯不是可以去绣厂接一些活,也可以和客户说下,看看是否有没有难度的刺绣作品可以让她们做。
比如小的摆件啊,衣服还有手帕,或者袋子啥的,虽然一开始的量不是很多,可随着产品的交付,大家都觉得价格不是很贵,质量又好,也都纷纷找刘雯下单。
对初级绣娘而言,只要干活细致让人知道,真的是不缺活干,可以说都比刘芬当站长时候,拿的订单多,给她们的价格也好。
绣娘之间也是有联系的,绣差不多样式的绣图,会给多少钱啥的。
这么一对比,她们对于收入也是很开心,谁不想做同样的活,可以拿到更多的钱。
至于刘雯是去哪里接的单子,她能赚多少钱,那些绣娘压根就不在意,或者说她们已经是不敢闹了,就担心闹了后,刘雯都给她们单子做。
“我们自己开个绣坊,也有好处,可以用绣坊的名义下单。”不要看镇上一直没有行动,不过刘雯知道这样的局面维持不了多久。
毕竟她的存在,已经让镇上的绣站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
那位站长出去,哪怕是绣娘看到她,都是无视,更不要说打招呼啥了。
这可是把对方给气的不轻,觉得都是刘雯给她们撑腰的关系。
绣站站长去告状,加上绣站的收入,有一部分是上交给镇里,算是一块比较大的收入。
而现在这么一块蛋糕,竟然就这么的给人连锅端了,那些领导会不生气
“我们开了绣坊,镇上再是如何发飙,也没有办法把我们如何。”毕竟他们有合法执照,镇上想要处罚一二,都找不到下手的机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