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救了。”徐周元摇摇头。
就这么一个审美完全不合,三观还不晓得合不合适的女孩子把他给套牢了。
有些时候想想
“不是我也不会是其他人。”赵敏敏一脸得意。
她就是晓得他在想些什么。
徐周元冷声一声。
“不是你一定会是个更好更优秀的。”这点他非常肯定。
赵敏敏放下手里的刀叉,她掰了掰自己的手指头:“你这相亲没有五十次也有二十次吧回回介绍的都是条件最好的女人,有成的吗”她歪着头问。
徐周元实在是不愿意和一个小屁孩儿探讨自己的感情问题。
她懂个屁
他这种叫做宁缺毋滥。
“没有吧好看的你看不上,不好看你又不喜欢。工资高的你觉得人家压了你一头,工资低的你怕在一起扶贫,家庭条件好你怕人家骄纵,家庭条件不好你怕人家吸你血。”赵敏敏小嘴一撇。
这样的人谈什么恋爱
合该就是个光棍的命呐
也就是她
她做了一次。
徐周元想了想。
还真的就没有可说的。
好像是这么个道理。
“徐周元你今年33了不是23,有工资有阅历的女人不会只看你一张脸和你的家庭条件,何况你还不愿意将家庭条件都摆出来。”
她说的事实。
家庭条件拿出来讲,那是加分项。
家庭条件不讲,只是看你徐周元一个人,这看啥吗。
徐周元忍无可忍:“既然那么不好,你离我远点。”
“对我来说,你是好的。想听听我内心的真实想法吗”她问。
徐周元说:“算了吧。”
赵敏敏说:“我们俩你大我小,你吃过的盐比我喝过的水要多,但你没有我成熟。”
她父母过世的那一年,她就被迫成长了起来。
没的可依靠,只能靠自己。
跌跌撞撞成长了起来,目前回头来看,好像成长得还算不错。
赵敏敏说:“你的个人魅力并不是体现在外表上,女人打眼一接触你只会认为你又奇葩又神经病。长时间接触才能对你有所了解,比如说在专业内你是最优秀的,可能别的人看到的都是你经常对助理对秘书发脾气,但我看到的是你对专业的负责,尽管我不懂。”
徐周元一愣。
他从没指望别人能来理解他了解他。
他发飙不是一次两次,火气上来了就憋也憋不住的那种。
因为他觉得自己交代的每个字都是清清楚楚的,但是那些人就仿佛看不懂一样。
用他奶奶的话来说,无非就是他徐周元赚了两个臭钱,他就开始对别人傲慢了起来。
是傲慢吗
我付给你足够的工资,你胜任的就是助理的活儿需要干好的就是这份份内工作。
没人喜欢天天炒别人鱿鱼,他也是一样的。
徐周元早就放弃掉了希望别人能来理解他。
说废话让他觉得累。
解释更是没有必要的存在。
没想到,一个刚刚20岁的人却说懂他。
“我呢,一无所有,说起来是我高攀了你。”赵敏敏的手捧了捧脸:“用我们现在的词儿说,我这种叫做什么抢占先机恋爱可能或许也需要门当户对,可我家里就连个大门都没有,能找到个有学识有专业能赚钱的男朋友,说起来还是我占便宜。年纪大是缺点也可以是优点,当然年纪小又绅士又有涵养的那种贵公子给了我,我也不觉得自己能接得住。当然更更重要的一点就是,你人好。”
她这人很普通,不敢高攀得太多。
徐周元这种个性,她反倒是觉得他们俩极其相配。
她喜欢徐周元的人,喜欢徐周元身上的那份温暖,喜欢徐周元的家人。
像是李佳霖那种,她就连想都不敢想。
太完美的人,那是留给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的小说女主的,不是她这种啥都没有的人。
她不配。
徐周元抬起双眸,那目光深深将她装进眼底。
他将盘子里的牛排稍稍切了一块儿放到赵敏敏的盘子里。
赵敏敏笑:“是吧,你也挺喜欢我的因为我又可爱又听话而且我还不笨。”
像是她这种优秀的人才其实也不太多了。
徐周元:“”
“你脸皮还真是厚。”
“厚脸皮才吃得香。”
如果那时候她不厚脸皮,可能就没有和徐周元的这种缘分了。
说起来赵敏敏还要感谢自己当初的厚脸皮了。
“驾校已经替你报了,晚上我载你再过去练练车。”
赵敏敏沉吟片刻,还是讲了心里话:“为什么一定要晚上”
练车下午不能练的吗
她真的非常不喜欢大半夜的跑到那种鬼都瞧不见的地方去。
她是个女人
女人没有不怕这些的
徐周元实话实说:“因为晚上没人,你也才学了没有几天。”
放她下午到马路上去开车,他也怕出事故。
为自己负责,为他人负责,还是没人的时候再出现比较好。
赵敏敏皱眉:“那我就不学了呗。”
她搞不懂,她学不学车有那么重要吗
你看她现在的样子是能买车还是能做代驾
难不成他以为她去念大学顺便还要跑滴滴
“你要学。”
“为什么”她问。
“学了车方便,还有等驾照考下来你要去办护照签证。”
徐周元看向赵敏敏,平静地说:“我这边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接下来我可能要回去了。”
原本就是被逼回来的。
现在奶奶的病也告一段落了,他也该回去了。
只是没有料到,人生中会出现一个赵敏敏。
赵敏敏抓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
“那你接下来过了暑假,是要和我分手吗”
徐周元微微抬起双眸看她,那双眼眸当中似乎潜藏着某种温度。
“为什么要分手”
“你在国外,我在国内。”
原本她读书就是跨地,现在变成了跨国。
“不是要你办护照签证了,放假的时候可以飞出来看我,我有时间的时候也可以飞回来看你。”
她就那样静静地坐着,徐周元也不晓得自己的心为什么就蓦地落地了。
他想试试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