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敏敏高考的那几天,徐周元不巧出差了。
她考完他人也回来了。
赵敏敏考试结束后狠狠睡了两天。
两天以后买了些水果回到解放社区去了街道办。
从街道办离开,她又去了对面二楼爷爷家。
“谁啊”
二楼奶奶开了门,就瞧见站在外面的这个脆生生的丫头。
“快进来快进来。”
之前这孩子莫名地就从停车场消失了,他们老的时不时遛弯还谈起来过呢。
觉得这孩子也是心狠。
不心狠的话,你说在这一片儿住了那么久,大家伙对你那么好,怎么走也不打个招呼。
赵敏敏提着两袋子的水果进了门。
“可不行买这些东西。”
二楼奶奶哪里图她买什么东西送过来。
认识这丫头的时候,她有什么值得别人图的
可怜兮兮没爸没妈的住在下面的废弃停车场,当时就连床被子都没有,还是她将自己结婚时候的装新被给了这孩子。
“奶奶,爷爷的地怎么不种了”
赵敏敏还觉得奇怪呢。
停车场前面有个小小的花园,说是叫花园后面被刨的就剩地了。
二楼爷爷是个特别勤快的人,夏天没事儿的时候就会在花园里种满菜和花。
可她经过那一片,发现花园里空空荡荡的,长的都是野草。
看样子就是很久没人打理过了。
“你爷爷他都八十好几了,哪里还有力气种地。”二楼奶奶去厨房拿了一瓶饮料递给赵敏敏。
她先是打量打量赵敏敏的脸色。
“高考考完了吗”
她原本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高考的,就是听楼下那些人说的。
这附近今年也有高考的学生。
敏敏点点头。
她身上依旧穿着三中的校服。
腿规规矩矩地并拢着,然后双手拿着那瓶饮料。
“考得好不好”奶奶关心的问。
“觉得还行。”
考完以后她给李佳霖打过电话,有把握的题自然不用问,没有把握地问问也就了解自己能考得怎么样了。
“能考上什么大学”
“你问这个做什么”
二楼爷爷推门,然后训了老太太一句。
觉得老太太也是,孩子考好了能不说吗
你瞧瞧附近的孩子们,那补课补的,见过几家考得特别好的
现在这学上的是有难度,埋头苦读多少年最后也不见得就能考上好的院校。
“这不就是话赶话。”
二楼爷爷看向赵敏敏,问:“考完了”
“嗯,前两天考完的。”
“考完就好,踏踏实实等着出成绩上大学,我把我儿子的电话给你”
赵敏敏一脸不解,老太太也是不解。
好好地留电话做什么呢
二楼爷爷说:“就算分数不够上大学的咬咬牙也得上,我听我儿子说现在有那个什么助学贷款。”
孩子不念书,他认为是没有出路的。
但他并不认为赵敏敏会考上什么好的学校。
还是那句话,普通老百姓家里为了供个学生省吃俭用真金白银地砸补课,赵敏敏上过几节课外课啊。
真的是天才,那就直接去一中了。
三中是叫重点高中,可全市的人都晓得三中现在不怎么样了。
“你们现在要填专业的吧不懂就问问他。”
老太太用眼睛夹了老头儿一眼。
自己孙子高考那年都没见他这么关心,对个陌生的小姑娘他倒是挺上心的。
“谢谢爷爷。”
“一会走的时候把东西都拿走,我用你一个小孩子买什么东西来探望我你能好好的,我看着就高兴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算是在他眼前平平安安长大了。
“你那大学学费千万别担心,我们国家现在都管的”
赵敏敏笑笑:“爷爷,我爸妈的房子动迁了所以我有钱读书。”
二楼老太太一听拆迁就激动了起来。
“拆了多少钱啊在哪儿拆的”
赵敏敏从解放社区回来,将徐周元的家擦得干干净净的。
过完这个暑假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没有任何的不舍,相反整个人都变得轻快了起来。
如果说有不舍,那就是对徐周元。
这个事情叫她有些难以启齿。
她有点喜欢徐周元。
徐周元出差落地,袁湛开车接他。
“六月27号你有什么事情没”他问袁湛。
袁湛开着车不解问道:“有什么事儿”
“叫大家出来吃个饭,热闹热闹。”
“好好的怎么想凑一起了也不是不行,我回去问问时间。”
徐周元坐得很稳:“家中有喜,就麻烦你们带着大红包来吃酒。”
袁湛头也不回说:“你家中有什么喜”
徐周元单身大光棍一枚,他能有什么喜事需要大家花钱的
奶奶过寿
可按道理说,以他的个性来说,就算过寿他也不会大操大办的。
徐周元清浅一笑,“我家的小保姆考大学了。”
袁湛一愣。
你看他这个记性。
可不是,六月27号那应该是成绩出来了吧。
“你这是和她在一块儿了”
不然人家考不考大学,轮得到他来操办吗。
徐周元对着袁湛的头就给了一下。
“你干什么开车呢。”
“你说干什么像话吗我的年纪做她大爷都可以了。”
他和赵敏敏之间可是清清白白的雇佣关系。
关系纯的比白床单还白。
袁湛:“你真拿她当妹妹看了不是的吧,这么好的机会不把握那我们小敏妹妹呢,你对她这么好这么照顾她,她就一点想法都没有”
“能有什么想法”他反问。
不就是正常的雇主和员工的关系。
可能要比一般的雇佣关系稍好一些,这点他承认。
“徐周元啊徐周元,还怪你到现在还是光棍,你也是绝了。”
就这样的坐怀不乱,你不是个木头是什么
“别总当着她的面儿乱说,她和她学校里的那个校草才是一对。”
徐周元是见过李佳霖的,他觉得赵敏敏喜欢李佳霖也没什么不能理解的。
换做是读高中的他,他也不会喜欢一个上了年纪的老阿姨。
他不太喜欢外人总是把他和赵敏敏凑到一起的想法,他可不喜欢这种故事的发展。
叫人不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