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金才可感受不到母亲的怨念,坐在冯亚茹身边嘘寒问暖。
郑母终于忍不住了,“你们两个看电视就看,不看就回房间去”
别在她眼前碍眼。
冯亚茹低着头还没说话,郑金才不耐烦了,“亚茹肚子里怀着我的孩子,她身体不舒服看会电视咋了,妈你是想说啥”
郑母瞠目结舌,之前姚小菊在家时,儿子可从来没因为她和自己顶撞过。
这一下让她回到了好几年前,那时候也是因为这个女人,儿子倔的要死,明明自己都和冯亚茹她妈吵了一架,还逼着自己去道歉。
郑母气不打一处来,“我说啥了我这不是为了她好,不舒服看啥电视没看报纸上说吗电视有那个啥啥射线还是啥东西,对胎儿不好,我也是为了你们好。”
冯亚茹捂着肚子楚楚可怜,“妈,是我不好,我现在就回去。”
刚要起身却被郑金才抱住,扭头对着郑母凶神恶煞。
“看个电视也要这么多话,干啥呀有脾气不知道怎么横了是吧”
郑母只觉得心凉还要说话,猛地听到一声拍桌声。
郑父不耐烦道:“行了,有完没完了,好好听歌,哪来那么多话”
客厅里倾刻间安静下来,没有人再开口,只是气氛和刚才截然不同,显得格外僵硬。
电视节目也落入尾声,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
即便在一种平凡人中,她也是最平凡的模样,貌不惊人,神情拘谨。
然而对于在场的人而言,却是最熟悉不过的存在。
郑母不由得发出尖叫声,“姚小菊她怎么会在电视上”
郑金才整个人僵在沙发上,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冯亚茹摸着肚子的手微微顿住,心头还来不及涌上百般滋味。
姚小菊的小心翼翼在电视屏幕上被放大,握着话筒半天不敢唱歌,甚至打算弃权的模样也落在了所有人眼中。
郑母习惯性地出言嘲笑。
“上不了台面的东西,真是丢人现眼”
就说平常在家里的确也没听过姚小菊唱歌,也不知道电视台咋回事儿,竟然还选到了节目里,这不是丢人吗
幸亏和她家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为什么不试试看呢”
女孩温柔的声音响起,镜头给到了旁边的邱雪云。
作为经常看电视的人,大家对这个龙云的老板并不陌生。
郑金才撇嘴,“这小丫头片子也就是运气好,投了个好胎。”
要换了自己,成就指不定比她大多少呢。
郑父听了这话脸上不愉,这啥意思,投成他儿子是亏欠他还是怎么了这次五千块钱可不是个小数目,还不是他小子惹的祸。
无论电视前的人怎么想,电视里的人已开口歌唱。
“我有花一朵,种在我心中。”
随着第一句歌词,客厅里寂静一片,除了电视的声响外,再听不到任何的动静,仿佛时间都在这一片被凝固。
冯亚茹大张着嘴,不可思议地听着。
如果里面那个人不是姚小菊,这几乎是她听过最好听的歌声。
姚小菊她怎么怎么会有这样好的嗓子
平常听说话一点都听不出来。
不知为何,这一刻冯亚茹紧张到了极点,余光不由自主地朝着郑金才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