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小菊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来的,大概是同手同脚吧。
整个人仿佛飘在云端,晕晕乎乎的。
就连怎么回到工厂的都不知道。
旁边的李婶突然问她,“和你家男人和好了”
姚小菊不知道她在说啥,“啊”
“你看看你现在,脸上带笑的,我都多久没见着你这样的表情了,当初还是你刚进厂的时候这样呢,一晃多少年过去了。”
姚小菊傻乎乎地摸了摸脸,“没有啊。”
李婶笑了笑,“不逗你了,好好干活吧,等你晚上回去再恩爱。”
姚小菊不知道说啥,只能尴尬地低头继续做自己的事。
是啊,她都多少年没这么轻松了。
可为啥还是李婶一个外人发现了这点呢
回到家后,姚小菊的心跳的和兔子一样,总是想把这件事说出来。
就像一个总是被爸妈嫌弃的孩子,好不容易拿了次满分,总想着让他们知道,好夸夸自己。
毕竟相处了这么多年,再怎么不满,姚小菊还是把他们当成亲人的。
“妈我有事想说。”
饭桌上,姚小菊轻轻放下筷子,深吸一口气。
然而还不等开口,旁边的男人突然摔了筷子。
“说说说,你就非要当着家里人的面说吗”
姚小菊愕然地看着丈夫,“金才,你说啥”
郑金才恶狠狠道:“我知道你看到了,看着又咋样,亚茹已经怀孕了,我本来就想和妈说的,像你这种女的我看一眼都恶心,当初如果不是亚茹家里要的彩礼太高,妈不同意,我早就娶她了。”
姚小菊不知所措,脑袋里都是耳鸣声。
亚茹
她好像听说过郑金才之前是谈过一个叫冯亚茹的对象,但是后来媒人说两个人分开了,她才答应和郑金才见面的。
多年来的疑惑被解开,白日的喜悦被冲的丁点不剩。
婆婆看着她煞白的脸色,立刻装模作样地要打郑金才。
“你个不要脸的东西,把小菊放在哪里啊,竟然做出这种丢人的事,我打死你”
说要打,也只是干打雷不下雨,手根本舍不得往儿子的脸上落,只在他肩头象征性地拍打两下。
姚小菊木然地起身,转头回到房间里。
她不知道说什么,此时的自己显得那样荒唐可笑。
想分享喜悦,对方却给了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丈夫当然没有过来,姚小菊晚上睡不着,口干舌燥,半夜起来想给自己倒杯水。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外面的说话声。
虽然刻意压低,但在寂静的夜晚也被无形放大了几分,更别说姚小菊自幼听力好,听音准。
“你和妈好好说,能不能确定亚茹肚子里的是你的种。”
“咋不能我和亚茹在一起好几年了,她当初也是拗不过家里,这些年谁给她介绍,她也不答应,只有我一个男人。”
“那就成,现在她大着肚子,家里肯定没脸收彩礼。”
婆婆的声音满是兴奋,哪有晚饭时的责骂。
能不花钱就娶媳妇,还白送一个孙子,能不高兴吗
虽然早就预料到了,姚小菊心里还是像破了个洞似的,被风吹的透心凉。
原来这么多年丈夫不是不碰女人,是为了另一个女人“守身如玉”,自己简直就像一个笑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