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激动处,龚洋泪湿胸襟,深深鞠了一躬。
“再多的磨难压不弯我的脊梁”
龚洋的话的确引起了很大的反响,人们是天然同情弱者的。
当看到一个“穷酸”、“可怜”的小记者受到富豪的打压,天然会站在记者的一边。
不会去考虑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只会把所有的原因归咎到富豪有权有势,因而龚洋才会被起诉。
舆论的风向就是这么微妙,谁掌握了舆论,谁就掌握了话语权。
没有人意识到,其实从舆论的角度而言,钟琼音和邱雨因为身份反倒站在了天然弱势的一方。
她们才是很难发出声音的人,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仇富的人捂着耳朵不听不听。
龚洋春风得意,果不其然地接到了钟琼音打来的电话。
“龚先生,或许我们可以谈谈。”
龚洋冷笑,“我认为没什么必要了吧,之前邱先生挂我电话的时候多么果断,他可曾想到风水轮流转呢”
钟琼音,“就算旁人不知道,但你心里应该明白前因后果,当初是你狮子大开口,想要三千万”
听到这个数字,龚洋立刻警觉了。
“三千万什么三千万钟小姐你可别胡乱说话,是想把屎盆子扣在我的脑袋上我只为公平和正义发声。”
说这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语,但龚洋必须要这么说。
谁知道钟琼音那边有没有录音,或者有记者站在旁边呢。
作为一个记者中的老油条,龚洋可不是全无脑子。
“你是说没有任何和解的可能了”
听到钟琼音的话语,龚洋心中一阵舒爽。
他当然不会一口回绝,龚洋心中明白的很,那些支持他的普通人又有什么用,顶多给报纸增加丁点销量,这些被股份稀释后,拿到自己手里的也没有多少。
钟琼音那边才是大头,为了拉升股价,她必须和自己握手言和,不但要撤诉,暗中肯定还会给一大笔赔偿金。
等签了保密协议以后,龚洋再改改口,这不是皆大欢喜的事嘛。
可这些话他不能说出去,免得留下把柄。
最终只能似是而非道:“是否和解就要看钟小姐的诚意了,不是吗”
“我明白了。”
钟琼音挂断电话,对着邱雨感慨。
“虽然以前就觉得邱梅姐很厉害,但直到今天,我才明白她是如何白手起家走到今天的。”
钟琼音从来没有看轻过自己,但不可否认,刚开始创业时,她也是拿着钟家作为背书,即便再恨家里,也因为顶着钟家千金的名号,让路走的很顺一点。
而邱梅没有任何的根基,在那个做什么都要处处被限制的时候,却能稳扎稳打,成为国内几乎无人不知的企业家。
战略也眼光的确是不可或缺的。
现在舆论的反应赫然也都在邱梅的预料之中。
龚洋恐怕还在得意,认为自己一定会屈服。
但事实上,邱梅的野心比所有人想象中更大。
她要做的,是彻彻底底让记者们意识到,所谓的无冕之王,究竟要承担怎样的后果。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