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殃一听老婆的声音,火急火燎地赶来。
看见老婆被气得胸膛起伏,捂着肚子的模样,顿时火冒三丈。
“怎么回事”
白芷兰立刻露出被打红的半张侧脸,眼泪汪汪的,显得很是可怜。
“干爹,我、我没事的,只是你快看看干妈,千万不要因为这种小事生气,她的身体最重要。”
盛沛浑然不觉,倒是旁边的乔鹤眼神闪了闪。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什么聊斋啊。
白芷兰的手段太拙劣,一眼就能看到底。
这倒是有趣了,盛沛知不知道自己养的可不是小白花,而是对她老公虎视眈眈的食人花。
男人就没有不喜欢年轻貌美的,就算现在不动心,长年累月下来真的能把持得住吗
虽然看出来什么,但抱着看好戏的心态,乔鹤并不打算提醒。
陈殃阴沉着脸,他才不会在意白芷兰怎么样,但气着自己的老婆可不行。
男人蒲扇般的大手高高扬起,二话不说地朝着小云宝扇来。
然而半空中却被处理好情债,匆匆赶来的艾达拦住。
“哟,真够不要脸的,和女人动手也就算了,还和小姑娘动手,陈殃,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看见艾达这个女人,陈殃就觉得头疼,又想到之前因为荔湾那块地引起的种种纠纷。
最可恨的是他还落入下风。
那个骗了自己一百万的混蛋,陈殃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然而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提早收到风声害怕被砍死,竟然提早离开香岛了。
此刻艾达和陈殃对峙,吸引了不少目光。
就连一个梳着大背头的男人都来打圆场。
“陈先生、艾达小姐,两位给我个面子,今天毕竟是家父的寿宴。”
赌王的大儿子都开口了,艾达和陈殃也只能暂时停手。
白芷兰没想到事情会这样落幕,一时间心不甘情不愿地看向盛沛。
然而盛沛能被陈殃捧在心尖尖上这么多年,绝不是仗着旧时情义只会发火的蠢货。
“兰兰,今天先忍她一时,后面干妈一定帮你把场子找回来。”
白芷兰心中恼恨,脸庞火辣辣的疼。
盛沛还说什么把自己当亲生女儿的,根本就是胡扯。
她就不信如果是肚子里那个以后挨了打,盛沛也是这种态度。
这件事热热闹闹开场,却虎头蛇尾地落幕。
艾达含笑着对赌王的大儿子道:“何先生,麻烦进一步说话。”
她打算让对方帮忙推出老板的身份。
旁边,盛沛一边安抚着白芷兰,一边也在脑海中盘算着怎么帮她出气。
口渴着刚喝两杯水,盛沛又开始内急了。
没办法,孕妇总是要频频跑厕所。
看向白芷兰,却发现她正和乔鹤相谈甚欢,思索片刻后决定自己去。
白芷兰其实早就看见了盛沛的举动,却故意没有搭理。
谁让她刚才不帮自己出气呢。
盛沛走到洗手间横厅门口,轻轻扶着洗手台。
正要一步步挪到女士洗手间的门口,突然听到另一旁的男士洗手间中传出声音。
“以前一直听说盛沛精明,没想到被一个学生耍得团团转。”
听到自己的名字,盛沛眉头一皱。
她最恨旁人背地里议论自己,然而听到后半句话时,她又心中一紧,按捺着脾气听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