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柳,也就是柳七爷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目光。
没有龙运,他续命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眼下已经是比较幸运的后果了。
“坐。”
干哑的声音让陈殃身上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简直就像玻璃刮过耳膜般刺耳。
直到此刻他倒是真觉得手下推荐的这个人有点东西了。
用那句老话来说。
太特么邪门了。
还有刚才那个女的,此刻正恭敬地跪坐在老头身边,再加上那样诡异的面容,让陈殃脑海中浮现了一个莫名的联想。
仿佛对方是一具木偶,而这姓穆的老头正是木偶师,手中牵着女人的线。
“来意。”
老者说话很简洁,但看他的情况也有可能是声带受损,这才让每个字都像从喉咙里挤出来般。
陈殃快速将情况说了一通,强调道:“让那边的人断腿断手就可以,别闹出人命来。”
毕竟是商业竞争,陈殃也不想闹得太难看。
不然谁知道艾达那个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
柳七爷掀起眼皮看陈殃一样,竖起一根手指。
陈殃立刻明白,“十万可以。”
“一百万。”
陈殃差点直接蹦起来,什么玩意这人怎么不去抢。
“开玩笑吧你。”
就在这时旁边的女人终于有了反应,抬起头盯着陈殃。
“我干爹要的,自然物有所值。”
陈殃现在对一切喊干爹的女孩都过敏,冷嗤一声。
“我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明明可以抢劫,你们还帮我做法,谢谢啊。”
说着便带着手下的人要离开。
然而走到门口,陈殃却发现不对劲。
他妈的这个屋子根本走不出去。
明明门栓也没有插上,可无论怎么用力拉门,竟然都纹丝不动。文網
“我还不信邪了。”
陈殃的火气顿时上来了,抬脚踩在墙上,双手拉着门把手,使劲往里拽。
下属一看也上去帮忙跟着一起拽。
然而联合两个人的力气,竟然都没有把门打开。
老头身边的任茜萌,现在化名为王珊珊的女人发出低低的嘲笑声。
陈殃脸上一阵火辣辣的,不得不承认这老头有两把刷子。
可这丝毫压不住他心底的火气。
现在自己这样,跟被抢劫了又什么区别。
难怪说玄堂那边算名门正派呢,至少人家是想方设法把自己赶出去,可没有不让他出门。
陈殃放弃了。
“行,老子认栽,一百万就一百万,我倒想看看穆先生有什么本事。”
柳七爷一字一句道:“你不会失望。”
拿出支票本写下来数字后,手底下的人这才终于把门打开,陈殃拂袖而去。
“妈的,真特么见了鬼了。”
回到车上陈殃还在不停地骂着,属下提议道。
“不然让司机送您去银行,把这笔款项撤销了”
在支票上的钱还未兑换出去以前,这些都是可以去银行撤销的。
陈殃一瞬间有点心动,他本来也不是大方的人,也只有给老婆花钱才不心疼。
不过想了想,陈殃到底放弃了这个打算。
老头太诡异了,自己还是别轻举妄动比较好。
先看看后面的成效吧。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