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一瞬间白芷兰的心砰砰直跳。
此刻盛沛握着她的手时,白芷兰低头就能看见对方手上戴的鸽子蛋。
这么大的钻石,白芷兰在珠宝店的橱窗中都不曾见过。
她陪的那个老男人抠门小气,连给她买衣服都抠抠索索的,白芷兰此刻又如何能不激动呢。
但她还有几分脑子,没有立刻答应下来,而是以退为进。
“您别这么说,我也只是顺手为之。”
多么高风亮节的姑娘啊,难怪面对那样危机的情况能站出来帮自己。
当时那些大汉凶神恶煞的,一个弄不好是要死人的。
联想到当时的状态,盛沛更是下定决心,在白芷兰的手上拍了拍。
“什么顺手,你救了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我们全家的恩人,可你年龄小,我就厚着脸皮认你当我的干女儿,你放心,以后我肚子里的是什么待遇,你就是什么待遇。”
盛沛是个爱憎分明的人,这辈子不欠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并不奇怪。
陈殃作为老婆奴也没有阻止的意思。
白芷兰内心狂喜,再推脱两下后这才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见老婆高兴了,陈殃这才小声道:“现在能去医院了吗”
盛沛点头,陈殃招呼手下的一个人过来,给了张卡。
“带这位”
话语卡住,白芷兰急忙自我介绍。
“我叫白芷兰。”
急不可耐的模样让陈殃微微挑眉,继续吩咐。
“带白小姐去买几身衣服、珠宝压压惊,晚上带回大宅用餐。”
看着陈殃递出去的金卡,白芷兰不由得咽口水。
盛沛不忘叮嘱她,“多买几身,不要给我们省钱,我的命可不能不值钱。”
白芷兰矜持地笑着,做戏做全套。
“干妈您快去医院吧,身体要紧。”
盛沛这才放下心,被丈夫扶着上了车。
陈殃一拍脑门,“阿田这小子粗枝大叶,我再去吩咐几句,别吓着人家姑娘。”
盛沛急忙道:“猪脑子啊,刚才怎么不说,去吧去吧,快点的。”
陈殃笑了笑,随手关上车门,走过去说了两句。
“阿田,好好招待白小姐,要是偷懒小心挨揍。”
被称为阿田的男人目光闪烁,明白了陈殃的意思,立刻应是。
决定好好观察白芷兰,有什么情况回来告诉陈殃。
陈殃又不着痕迹地招了招手,让手底下脑子最活络的下属过来,低声吩咐。
“好好查查她的底细,要具体点的。”
手下的人明白,陈殃这才重新上车。
盛沛情绪激动,不会去怀疑什么,可陈殃外粗内细,性格多疑。
这个名叫白芷兰的小姑娘太嫩了,她是什么性格,陈殃看得清清楚楚。
那眼底的贪婪一览无余。
这样一个迫不及待改口认亲的女人,又怎么会冒着风险去搭救一个孕妇,这并不符合陈殃对白芷兰的第一印象。
可没办法,老婆一孕傻三年,而且对搭救自己的人又有特殊情绪在,陈殃并不打算贸然揭穿。
但他不是傻子,如果能被随意糊弄过去,也不可能走到今天。
如果这女孩真的救了妻子,陈殃保她一世富贵。
呵,可如果冒名顶替骗了自己,或者这件事一开始就是个局,陈殃保证她会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