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热热闹闹,站在门口的娄母和娄静云都仿佛雕像般凝固。
尤其是娄母,笑容宛若面具般碎裂,露出一瞬间的狰狞。
“孩他爸,你快出来,有人找”
娄父喝的有点多了,正在大谈教育经,被喊了好几声后才起身。
脚步踉跄,带着醉意过来。
“谁啊”
小云宝不卑不亢地站在门口,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我是邱雪云。”
一瞬间,娄父的酒都吓醒了。
瞪大眼打量着眼前的女孩。
身上的衣服看不出什么牌子,但明显不是想象中乡下人那种灰扑扑的感觉。
长得也远比想象中漂亮的多,皮肤如牛乳般白嫩。
一看就不是风吹日晒经常做活的样子。
怕里面的人听到什么动静,娄父立刻往外走了两步,将大门死死关上。
“你来找我们干什么”
小云宝抬头,冷淡地扫了一圈。
“我认为你们应该很清楚原因。”
娄父咬死不松口,“我不知道你要干什么,我看你不会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来闹事的吧。”
“无风不起浪,你们何必心虚呢”
小云宝的视线看向娄静云。
“偷走别人的东西,感受怎么样”
娄静云毕竟也只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猛地咽口水。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是洋洋得意把这个当成了自己的真实成绩,还是觉得心虚,午夜梦回的时候,会不会后悔自己毁了另一个人的人生”
被小云宝说得哑口无言,娄静云像充足了气后被戳破的皮球,气焰立刻沉下去。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
即便娄静云一遍遍对同学、对老师,对家族的人一遍遍重复自己的“优秀成绩”,但内心深处很明白,这并不是自己的。
正如邱雪云所说,是她偷了另一个人的。
娄母立刻将女儿护在身后,声音尖锐。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来拿回我的东西。”小云宝目光坚定,“那本来就是我的。”
这下娄父和娄母终于确定,也不知道是哪个地方泄了密,竟然让这丫头知道了实情。
娄父毕竟经历过风浪,很快冷静下来。
“现在录取通知书都下来了,一中的升学名单根本没有你的名字,你就算去闹也无济于事的。”
不过是面对一个刚刚初中毕业的孩子,娄父并没有太当回事。
“这样吧,出于人道主义,我们愿意给你一点补偿,两千元怎么样”
小云宝忍不住发笑。
娄母做贼心虚,厉声道:“你笑什么”
“两千元,买断一个学生多年来的努力,买断她的求学路,真是好便宜的一桩买卖啊。”
竟然还有脸说出于人道主义。
什么样的人道主义是教唆人当小偷啊还要对着失主洋洋得意地炫耀。
娄母怒目圆睁,“两千元也不少了,我听说你家里情况不好,你可要想清楚,现在木已成舟,你再怎么样也改变不了什么,我们也是可怜你。”
小云宝眯起眼,意识到有个问题。文網
“我家里情况不好你们是听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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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