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笙有些意外。
没想到邱雪云这孩子平常看着乖萌乖萌的,在这种问题上却看的这么清楚。
仿佛能看透人心。
确实如此,这种当着他们的面打孩子的行为,不过是强迫甜甜原谅她们。
至于真心悔过,那肯定是没有的。
周笙哪里看不出来杨斯露眼中的仇恨。
“你们回去吧。”周笙冷着脸,“打孩子也不要在我家打。”
杨宗汉的脸色有点尴尬,“是、是,您说的对。”
话虽这样说,脚步却磨磨蹭蹭地不肯走。
“还想问问您我们工厂的事”
周笙抬头看他,“你们工厂如果合法合规,自然不害怕被查,只要以后遵纪守法,也没人能查得了你们。”
他向来谨记身份,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
工厂如果没有安全隐患,消防那边自然不会卡他们。
如果没有偷税漏税,也不用担心税务局来稽查。
说来说去自己非要当个臭蛋,还要问为什么会招来苍蝇蚊子,这才十足可笑。
当然能培养出这样的孩子,当父母的可想而知是什么素质,周笙一猜就能猜到,这才能打蛇七寸。
杨宗汉却不这样想,他总觉得自家是被刻意为难的。
继续低声下气地看向姚甜甜,将手里的礼物递过去。
“这些是给孩子的一点小礼物,还请您务必收下。”
周笙一看对方的表情就明白了,“你可要想好了,这里面如果被我发现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或者钱,这可不是简单的小事,举报上去你得吃官司的。”
杨宗汉吓了一跳,立刻把手缩了回来。
杨母也陪着笑脸,“是我们考虑到不周到,您大人有大量,别和我们计较。”
周笙摇摇头,关上门。
杨宗汉只得带着妻子和女儿离开。
杨母有点不放心,一步三回头。
“他们应该不会再为难我们了吧。”
“这几年还是安分一点吧,谁知道会盯到什么时候。”
杨母看着女儿满脸红肿的模样,简直心疼坏了,拢住杨斯露的肩膀掉眼泪。
“那几个人真是该死,就看着我们露露被打,我真是恨不得杀了他们。”
杨宗汉暴怒:“你给我闭嘴,万一被听见了怎么办还嫌不够麻烦”
杨母只得噤声,默默哭泣。
杨斯露在心中将所有人都恨到了极致,尤其是邱雪云。
刚才姚甜甜看自己挨打至少还动容了,可邱雪云却在旁边说风凉话。
不就是仗着姚甜甜家厉害狐假虎威吗
别被她逮到机会
杨宗汉打开车门时手掌都有些痛了,从后视镜看一眼女儿的模样,不由得叹了口气。
“形式比人强的时候就得低头,爸打你也是没办法,你应该听说过负荆请罪和卧薪尝胆的故事,咱们胳膊拗不过大腿,只能这样。”
说话间浑然忘了这件事是由自家女儿引起的。
如果不是杨斯露起了坏心思,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但一家三口都默契地绝口不提这个导火索。
杨母擦了擦眼泪,朝着杨斯露道:“最近想买点什么,妈都给你买,你乖一点,有什么事等中考结束后再说。”
杨斯露低低地嗯了声,将这件事记在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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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