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袭来,窗户外的灯一盏盏熄灭。
隔着窗户看去,就像一个个黑暗的小方块,让这个世界陷入了无言的寂静。
蔡荣浑身发抖,将房间里所有的灯都打开了。
仿佛这样就能驱散心中的恐惧。
太安静了,安静到蔡荣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不会的,他说不定只是调查了我,胡乱说了点东西。”
“他才多大,不可能知道那些事的。”
蔡荣一遍遍地重复着,可脑海中却不自觉地浮现徐曦说话时的表情和语气。
他仿佛真的能看见什么似的。
目光盯着他的身后。
蔡荣强迫症般抬起手,又想要摸脖子了。
但手臂刚刚抬起来,被他强行压下去。
不可以碰,万一再摸到什么。
房间里太过安静,蔡荣想打开电视,却又想到一些恐怖电影的桥段,立刻压下了这个念头。
墙上的钟表一分一秒地走时,那声音莫名越来越响亮。
“他妈的,有什么好怕的,就算是鬼又怎么样,也不过是个黄毛丫头”
蔡荣狠狠骂了几句,反倒生出底气,猛地站起身。
“来啊,你有本事出来啊,你死就死了,赶快投胎去,缠着我有什么用,又不是我害死了你”
蔡荣的骂声越来响亮,手舞足蹈,像一个疯子。
但也因为如此,他渐渐也没那么害怕了。
毕竟那黄毛丫头死的时候才多大人们都说鬼怕恶人,她就算变成鬼了,难道就一定有什么办法吗
蔡荣骂了几声,让隔壁愤怒了。
咚咚咚敲了几下墙。
“神经病啊,多晚了,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人声反倒让蔡荣的手脚渐渐变暖。
是啊,他周围还有邻居呢,不要自己吓自己。
想到这里,蔡荣终于彻底平静下来了。
随着身心的放松,困意也一并席卷而来。
蔡荣来到卫生间洗漱,打开水龙头往牙刷杯里放水。
呼噜噜漱口时,却感受到口腔里莫名传来的血腥味。
呕
吐出来的水竟然泛着暗红色。
蔡荣定睛一看,手中杯子里的哪里是水,分明是血
“啊有鬼,救命啊,救命”
一瞬间压来的恐惧让蔡荣尖叫出名,扔了手里的东西拼命往外爬。
镜子里倒映出一个女孩的模样,年龄很小,却显得很漂亮,被扯散的羊角辫松松垮垮。
“叔叔,你为什么要说谎啊。”
“我不是从树上掉下来的。”
“你骗人”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卫生间里,蔡荣捂住耳朵,声音还是不停地钻到耳朵里。
甚至像钻到了他的脑袋里。
蔡荣不停地惨叫着,越来越深的恐惧让他几乎昏厥。
却偏偏不敢晕,生怕晕倒以后会发生更恐惧的事。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敲门声。
蔡荣惊恐地坐倒在卫生间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大门。
“是不是有病我们家里还有孩子呢,吵吵嚷嚷到底想干啥”
叫骂的声音听在蔡荣耳中却仿佛听到仙乐,男人连滚带爬地去开门。
这个时候只要能见到人,无论是谁,都会让蔡荣像抓住救命稻草般激动。
大门打开,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出现在门口,甜甜地笑着,眼中却沁出血泪。
“叔叔,抓到你了喔。”
“啊啊啊啊啊”
蔡荣慌不择路地冲出去,扑通通,直接顺着楼梯滚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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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