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找到程君栝,“姐夫,你车钥匙让我用用。”
程君栝递过去,“做什么”
“取个东西。”
说完,三千和杨予秦一起乘坐电梯,去了底下停车场,找到程君栝的车,打开后备箱,取出一包创可贴和碘伏棉签。“我大姐职业习惯,我家里,我姐夫车里,老宅,她都会准备医用药箱。每年给我们一盒新的,收回旧的。”
回到大厅,他让杨予秦去递创可贴和碘伏棉签,自己去送车钥匙。
杨悦也过去找儿女了。得知女儿脚后跟磨破了皮还渗出血,他心疼,“鞋子脱了,光脚走路。爸送你回去,杨钟意也回去。”杨悦点名。
钟意钟情姐妹俩:“爸,我不想回去。”
接下来是杨家家事了,三千离开,不一会儿,杨予秦也过去。“我爸管我妈和我姐的时候,我在场只会被殃及。你找我做什么”
“我知道如何对地狱窟递交信物了。”
晚宴九点半就结束了,回去时,溺儿沉默寡言,三千鲜少说话。
不过,三千不爱说话属于正常,溺儿就有点反常了。
谢长溯在副驾驶问:“今天南邪和你说的什么”
溺儿没反应。
因为谢长溯饮酒了,酒意还没下,所以大着肚子的陈绝色开丈夫的车。丈夫的问没有得到回复,她提醒道:“溺儿,你大哥问你呢。”
“啊大哥你问我什么”
谢长溯:“刚才想什么呢”
溺儿摇头,“没想什么,就是累了,发呆。”
”今天和南邪聊得什么”
“什么也没聊啊,我嫌他烦人就走了。”
谢长溯提点了一番,“别管别人说什么你就怀疑自己,得有自己的主见。太看重别人的想法,你内心的称就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左右摇摆。明白哥意思吗”
“我明白的大哥。”
回到家中,送三千到东山,当大哥的又开始操心,“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予秦想做什么,心思收收,好好学习。别再被我发现你去套你二姐的话,你二姐一孕傻三年,看不出你的目的,你二姐夫能。”
溺儿趴在窗户边,“小哥,你干啥啦”
三千:“我回去了大哥。”
夫妻俩又将小妹子送到后山家门口,谢长溯看着卸下的小妹子,“还有你,离南邪远点。”
“大哥哥,我没找他,都是他来招惹我。”
“他招惹你,你当哑巴不说话,看他还找不找你。”
又敲打了一个小妹子,夫妻俩开车回家了。
陈绝色问:“溺儿和南邪怎么了”
谢长溯胳膊压在扶手处,说出心中怀疑,“小邪一直招惹溺儿,我担心他目的不纯。”
“嗯”
“溺儿是个规矩礼貌的孩子,调皮归调皮,不会主动招惹人,和谁吵架,除非有人挑她火。之前她在南国玩儿,我问她为什么去南国皇宫住,她说和小佩一起仇视小邪。我都怀疑是小佩和南邪串通一气骗溺儿的。”
“小佩是谁”陈绝色在自己家开车,还得开好一段路。只因为她家住的最远,最偏,但是不能否认,她最喜欢那里的风景。东观山,西赏景,南入户,北俯瞰一切。
“南国舅公家的孩子,南宫佩。”
陈绝色点头,“哦我有印象了。你怀疑的有道理,他是臣,怎么能仇视君。而且,经过你这么说,我也觉得南邪确实有可能对小溺儿目的不纯。男人对女人,应该只有那一个心思,我们应该想一起去了。
就溺儿的身份,虽是商人女,但南邪可知道溺儿不止止是简单的商人女。她的哥哥姐姐姐夫嫂子们随便拎一个出去,想必没有国家会拒绝有一个靠山雄厚的皇妃。”
谢长溯皱眉,妻子说到了他的心中。“南邪城府深,最起码比他爸要深的多。父辈感情深厚,南墨叔对咱家没二心,但是他和我们都不接触,现在溺儿长大了,他开始频频来这里,还一直和溺儿处处作对,动机有点太明显了。”
到了家门口,陈绝色直接将车开到车库。谢长溯先下车,到了主驾驶,他搀着大肚子的妻子慢慢下车。
“不知道他今天和溺儿说的什么话,最起码溺儿听到心里了。”
陈绝色:“明天我回后山,替你探探溺儿的话”
谢长溯点头,“辛苦了。”
陈绝色抬手,点了下谢长溯的眉间,笑颜问:“你是在和谁客气呢”
“跟我老婆。”回答完,谢长溯弯腰,直接公主抱起妻子,陈绝色吓了一大跳,紧紧搂住谢长溯的脖子。
“阿溯,你干嘛呀”
“抱老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