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儿在家哭哭啼啼的吃饱了元宵,第二天被父母和哥嫂连哄带教训的送去了学校。
走之前,溺儿抱着妈妈不撒手,“妈,我想出去住,大哥说不管我。”
云星慕:“你出去住试试,大哥不管你还有二哥。”
溺儿后来才发现自己掉坑里了。
她还想通过哥嫂的婚礼为自己争取一个自由的机会,结果发现,她二哥二嫂的婚礼,别说她了,就是她二哥也没插手的机会。
溺儿抱着父母依依不舍了一阵,搞得云舒以为送女儿去大学,一次几个月不见似的。
陈绝色看着商桥的条件,对小姑子说道,“溺儿,在这里学习多有趣了。学校是姑父家的,或许每天还能见到姑父,三千陪着你,校园活动多多,多参加一些就不想家了。”
溺儿抱着陈绝色,像是小时候,哭的时候时候得抱个人,“嫂儿,这里没家里自由。”
陈绝色对她脑门轻轻弹了一下,“让你学习呢还给你自由,自由过了头想上天呢。”
后来一家人等到最后才离开。
溺儿和三千的老师,每次都是她二哥哥的班主任。
因为教过她哥哥所以对着小丫头更加用心。
上课提问、活动有她,所有事情溺儿都没落下。
云星慕回去和谭倾城说起,“又闹着不想在学校住了。”
谭倾城:“还是学校没有想见的人。今天哭得惨吗”
“干有哭声没有泪,就是开学一瞬间的无法接受,我们都去送了,在我们面前委屈撒娇呢。”送到学校后,她也不哭了,和同学们直接去玩儿了。
谭倾城笑了。
想到小姑子,回家路上,陈绝色也笑了。
谢长溯边开车边问:“笑什么呢”
陈绝色眼神涣散的望着前方,幻想着未来,“阿溯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性格啊”
“像我。”
“男孩子像你,女孩儿我希望别像我,像小溺儿就行。”
谢长溯:“跟她姑有什么像的,当家长的也费劲,她从小到大养她没少费心思。”
陈绝色:“那就让我也经历一次养小溺儿呗。”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喜欢上小溺儿那样的,很想生个这样的女儿。
谢长溯看着妻子微隆的小腹,“不管像他爹还是他妈,亦或者他叔他姑,最后都不是让人省心的主。”
爹妈叛逆,叔早恋,姑是调皮蛋。
陈绝色撑着头,手抚摸着肚子,“那这以后得是个啥啊”
谢长溯:“谁知道是什么怪兽呢。”
他也隐隐有点期待,自己和妻子的孩子,会是人间什么小家伙。
陈绝色多困,回家那点路程,聊着聊着,靠着椅子就睡着了。
谭倾城和阿好在视频中,她敲定了自己的婚纱照,“你现在怎么还在外边,又出去了”
阿好说着,“一个朋友来喊我去吃个饭,和我聊点事情。”
谭倾城哦了一声,“有点晚了,一会儿你回去的时候注意安全,最好让你朋友给你送回去。”
“知道了,不聊了啊,我见到他了。”
挂了电话,谭倾城也没放在心上,她还因为阿好在那边能有新朋友而感到开心。
春三月,阳光无限,花团锦簇。
一场雨水,仿佛给世界刷了一层滤镜,让空气更清透了。奔跑的校园,结伴的同学,时而欢声笑语,时而朗朗书声起。
窗外的树梢滴着雨滴,梢尖绿了,草地茵了,阳光的穿透力仿佛更强了。
两辆车子接连驶入商桥,从车上下来了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子,一旁还有可与她相配的男人。
头上的花环下车时,谭倾城没留意差点碰掉,云星慕手抵在她头上,温柔的把她扶下来。
教室里,有人通过窗外看到了外边有团队在拍婚纱照,不知道谁在教室里传开了。
都把睡觉的溺儿给聒醒了,她听说外边有拍结婚照的,当即拍着三千的后背,“小哥,你给我让个位置,我出去看看拍的美不美,我回家给咱二哥出主意,让他也带着咱倾城姐来拍校园题材的结婚照。”
三千不让位,“现在是自习课,你敢偷偷跑出去,我按你旷课,扣你平时分。”
“那你扣吧,我想出去看,这会儿人少,一会儿下课人就多了,我挤不到跟前了。”
三千更加不让她去了,他合上书本,问小妹子,“商桥是随便让人拍婚纱照的地方吗”
溺儿摇头,“那不至于,咱姑父是史上最难说话的人了。”
三千又问:“都不允许外人拍婚纱照,那你觉得会是谁在外边拍”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