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闵行回家,手中拿着一沓子各色的纸,看到溺儿喊了句,“闺女,来看看这是你要的纸吗”
溺儿做灯笼就需要用到纸张,一会儿好糊上去,家中的都太厚了,糊上透光性差,于是谢董亲自下山给女儿买了。
“爸爸,是这个,我爱你。”溺儿从不吝啬自己对家人的爱。
云舒和谢夫人在合计今年过年各家要准备的礼物,林轻轻在准备自家过年准备,谢闵西之前跨年会带着孩子们都去婆家过,初二后就直接在娘家了。
后来,江家夫妇手中放空一些,两人每年都和隔壁云家夫妇一起出门旅游。
见过风景,却要见识新的风景。
巍巍高山,滚滚长河,皑皑白雪奇观奇景,江夫人统统分享给家中的孙女。拍照技术不行,也得把自己的自拍连带着精还有定位都发给孙女,接着再发语音,“阿糖,以后你有时间,一定要来这里旅游,奶奶都帮你打卡过了。”
陈绝色回去了,溺儿立马去曾爷爷的书房,拿出他的笔墨砚台,铺在桌台,“嫂儿你帮我写字嘛。”
谢长溯骄傲:“写毛笔字,你嫂子在行,绝色,去给她露一手。”
陈绝色白了眼丈夫,坐过去,“写什么”
溺儿想了想,“就是过年喜庆写灯笼上的字嘛。”
陈绝色静坐片刻,稍纵提笔在剪裁好的纸上写下所有的祝福。
酒儿在帮小妹子裁宽窄相间的纸,然后给陈绝色,陈绝色写过字,放在一边晾一会儿,溺儿在做好的灯具上开始刷胶糊上去。
陈宴帝哭了,酒儿还坐着不动,毛毛都知道喊不动她,于是直接去咬着林轻轻的衣摆过去。林轻轻过去抱起哭起来的外孙,“酒儿,你怎么都不管孩子”
酒儿:“我正玩儿呢。”
谢长溯后来抱着小外甥,看着小家伙的小脸笑着说:“这怎么看着像季夜不像酒儿啊。”
“小妹,星慕呢”酒儿问。
溺儿糊上灯笼,放在一旁,“去倾城姐姐家了。”
刚放下不一会儿的灯笼,被几只打闹的狮子瞬间压扁了。
溺儿气的起来追着打了毛二和毛三,然后两个狮子就被溺儿教训了,关在了笼子里。
“嫂儿,以前咱家狮子只有毛毛,它就每周出去撒欢一次,现在狮子多了,他们还打架,有时候半天不在家,隔日才回来,难管。”后来,谢长溯不放心,于是在四只狮子的脖子上挂了个吊牌,并且安装上了追踪器。
溺儿身后,毛三伸着爪子,抓着溺儿的毛衣,一直拽着她撒娇,让她把自己放出去。
溺儿的新毛衣都被拽出了毛线团团,“老二老三,你们两个再不听话我把你们送人,信不信”
两只狮子老实了,规规矩矩的被关在笼子里。
陈绝色见万物有灵,故而心血来潮,提笔就画。
谢长溯哄睡了孩子,过去帮妻子推磨。
画了两个小小的狮子像,谢将军开始拿着骄傲了,“老程,你看我家曾孙媳,你来看看,我就问问,你有这水平嘛”
下午时天空渐渐飘起了雪花,天气暗的早了,不到六点时,漫天的黑。
谢家的灯光亮起,陪着云星慕在路上的谭倾城看到了,“星慕,你看你家的灯亮了,六点了。”
似乎a市的人都习惯了谢家的一道风景,一条星星灯,每年每月每天,定时亮了二十多年。
谢闵慎回家带着女儿,路上,父女俩还在讨论医术,偶尔也会说些家常。
“君栝什么时候放假”
“他估计和我们差不多。”
谢闵慎问:“雨滴,北徳医院以后给你吧”
雨滴:“给三千吧,我适合研究,不适合做院长。酒儿嫁到海岛那边了,重心要往那边偏移也不适合。”
谢闵慎说道:“医院和大学,本来就是给你和酒儿你俩留的。”
上山的路,已经积了薄薄一层雪,谢闵慎车速缓缓,到了山顶,就看到溺儿站在门口,踩在凳子上,抬手去挂灯笼。
三千在下边扶着凳子,“爸,大姐,你们回来了。”
溺儿将陈绝色画好的两个小狮子挂在了两个门口。
进入院子,酒儿也在找地方挂灯笼,陈季夜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站在雪地中,一只手扶着妻子,给酒儿递灯笼。
远处还有陈绝色和谢长溯一块儿,两人在树上,亭子处,四处挂。
溺儿寒假在家就开始做灯笼,知道自己家大,一下子做了几十个,谢先生和谢夫人有空也加入到孙女的队伍中。
她连曾爷爷都不放过。
谢将军在家,还带带着老花镜,听着戏曲坐在阳光弯竹条。
车顶也积了一层薄薄的雪,年味更浓。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