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布暗中给金石送了个眼神,他现在也不过是强装镇定。
金石心中权衡,若是今日直接当着众人面杀了神婆,那他在族内定会沦为阶下囚,自己的一切计划都将成为泡影。
若是不杀,神婆活着,只要她说出口昨晚之事,他也难逃囚犯。
忽然,他看向了谢长溯,他手中还藏着昨日的毒针,暗暗走向谢长溯,边靠近边开口,“今日是我族内的祭祀,外人在场,恐怕会扰我族内的平静。”
说完,他对着谢长溯瞬间挥手,借此让谢长溯对他大打出手,欲引起纠缠,趁机杀了神婆,再嫁祸给谢长溯。
似乎是看清了局势,火雀瞬间起身,在金石还未走到谢长溯面前时,他立马挡住,“金石,族内祭祀只归神婆管。她还没说外人在场有没有影响,你着急做什么”
金石望着坏事之人,“火雀,你要做什么”
“就事论事。”火雀站在金石之前,丝毫不让步。
神婆虚弱呼吸,她开口道:“外族人在场,可旺我族之气运。”
火雀堵着金石,他若敢朝前一步,自己就会立马挡住。
见势不好,其布颤巍着起身,宣布,“既然神婆身体不适,今日的祭祀取消。”
神婆忽然对身后的族长开口,“这么着急取消,是怕我说些什么吗”
即使族长发话取消,但是也没一个人敢走。
如今,族人能不能安全的离开,看的是金蟒的心情。
神婆对着大众族人,“原本今日想举办祭祀,怕是我有气也无力了。昨晚,我遇到了刺杀。”
族人哗然,望着最后一个神婆。
神婆突然望着金石,“而杀我的人,就是你金石。”
“你血口喷人。”金石指着谢长溯,“神婆,你和外族人联和,是要陷我遭遇天谴吗”
白泽淡定坐在那里,丝毫没反应,任由族内大乱。
玄龙出现了一次,和白泽视线交汇,继而又离开。
火雀心中会有猜测,但是当猜测得到证实,他心中无不震惊。金石竟然真敢动手,无法无天。
神婆缓缓阐述,“祭祀不开了,但是今天我要向大家公开一件陈年冤情,对一个人道个歉。”
后来者的赛扎,双手背后,腰有点弯了,他望着祭祀台上的所有人,沉默无言。
族内较为封闭迷信,前来参加祭祀的族人占了八成,还不包括在驻守和巡视的士卒。
陈季夜让三千先走,他回去了一趟,接着剩下的几个人,一起出发朝着祭祀场走去。
出去后,酒儿看着周围的一个个瘆人的场景,又看着包着嘴心虚的小妹子。
溺儿:“二姐姐,真的都是土,我没骗你。”
赛扎出去后,没有跟着陈季夜离开,而是径直往前走,去到一处墓前,跪在地上,用族内的仪式跪下拜了拜面前的先人。
他无声,将想说的话在心中告诉师父。
溺儿抱着小老三,好奇的来回扭头,她去到陈绝色身边,“嫂子,爷爷在拜谁”文網
陈绝色猜测,“应该是对爷爷很重要的老族长吧。”
说完后,只见,赛扎徒手,开始在墓前扒拉,挖土。
溺儿又仰头迷惑的看着陈绝色,“嫂子,你确定不是仇人吗。”
陈绝色也没太明白,想开口寻身边的男友,问谢长溯时,忽然发现他不在自己身边。
故而,陈绝色继续看着眼前。
没多久,赛扎从挖出的小坑中取出了一个盒子,上边都是土壤。
他打开盒子,从中取出一本陈旧的小册子,揣在怀中,又将盖子合上,放了回去,重新埋上。
“走吧。”
溺儿把所有人的好奇问出口,“爷爷,你刚才盗的是啥好东西”
“一本书。”
“爷爷,我特别爱学习,你让我瞅两眼。”溺儿开口。
赛扎:“你先考上大学再说吧。”
到了祭祀场,众人便听到了金石气急的大喊。
接着,是神婆的话。
赛扎一个人站在前方,看着这一切。
身后的一群孩子们,没有一个人上前。
溺儿见到了小金,兴奋不已。
小金也看到了溺儿和酒儿,有灵气的小金眼神也没那么吓人了,它晃动着身子,来到几人面前。
神婆视线看着出现的赛扎,她红了眼眶,热泪流出,“赛扎阿哥,对不起,我当年,污蔑了你。”
众人视线回头望去,一为震惊,敦玛赛扎竟然回来了。二为震惊,大长老很喜欢的那个女孩子,竟然抱着金蟒在玩儿。
“当年,我被利用,污蔑你玷污我。这是假的,我和你毫无关系,真正的始作俑者是族长之位的竞争者其布,他和金石合起手来骗我,他们诬陷你要独揽大权,野心勃勃”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