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长溯脱掉外套,挽起衬衣袖子在院子的水龙头处刷锅,“不是挫折。”
“这次遇到的事情能解决吗”
谢长溯漫不经心的说了句,“小事。”
赛扎看了他一眼,最后转身去了自己的卧室,不一会儿抱出来一坛酒。
“喝这个怎么样”
谢长溯看了眼,“好啊,今晚在你这里我不走了。”
赛扎去院子清洗杯子,谢长溯在厨房切菜做饭。
爷孙俩相处的倒也融洽。
酒店,陈绝色走回去后,整个人脸色都是不正常的红。
她将玫瑰交给女佣,“叔叔,我头疼。”
陈绝色喊保镖。
“你脸和胳膊怎么这么红”
陈绝色说:“太阳晒得,我走回来的。”
一旁的另一个保镖急忙吩咐,“去拿药箱,这个高温,你走回来,没半路中暑晕倒是你命大。”
陈绝色回去就中暑了,又冷又热,一旁的保镖和佣人齐齐伺候她一个也没伺候过来。
陈绝色的是轻度中暑,她回去休息了一阵,自己缓解了许多。
半夜,陈绝色出了一身汗,粘粘的,她去洗澡时,习惯性的拿起手机看和谢宿的对话框,结果没有消息。
陈绝色又放下。
月下庭院,谢长溯自己为情不顺心来喝酒,到最后醉的不是他反而是赛扎了。
“爷,回去睡觉了。”
谢长溯年轻,酒量好,没多醉。
赛扎突然感慨起来,“长溯你别拉我去睡觉,我话还没和你说完。
要不然憋心里头不说出来,我怕你们以后都听不到了。”
赛扎坐在院子里说:“我这辈子没什么遗憾了,年轻时候的不公,这些年从遇到你们,都成浮云了。
我也释然了,现在想想,当什么族长,当你们的爷爷就是我最大的幸福。”
“不公”
谢长溯问赛扎,“爷,你遇到了什么不公”
“不提了,我现在啊后继有人,老也有依。
你们一群都是有心的孩子,你们爸妈经常带着你们来看我这个老头,我现在什么都不想。”
谢长溯默默给赛扎又倒了一碗酒,“爷爷,来,咱俩再干一碗。
你说说你遇到了什么不公”
赛扎推着碗摇头,“不喝了,再喝明天就起不来了。
不给那几个孩子的花浇水,回头又该说我不上心了。”
谢长溯看着光秃秃的花枝,“现在不是花期。”
赛扎用力眨眨眼,“哦,还真不是花期啊。
我睡觉去,你别忘了给小金蟒喂肉。”
赛扎起来身子摇晃,谢长溯过去搀着,“明明是我来喝酒解闷,怎么变成你了。”
帮助老人回到屋子,谢长溯开了空调,又去了隔壁的小屋。
看着蜷缩在里边的金蟒,谢长溯对它道:“小金蟒叫着叫着,这么多年,你都长成大金蟒了,该给你换大缸了。”
喂完肉,谢长溯看着它问,“这么多年,你为什么不走就待在这里”
没人能回答他,谢长溯静坐了一会儿,他起身出门。
翌日去到公司,谢长溯开始忙起来。
谢闵行去哪儿,身边都跟着长子。
旁人一眼便能看到父子俩的感情极好,父子俩走路也是并排,谢长溯对父亲说自己最近的安排,“爸,我下周带着溺儿和三千去一趟南国看看雨滴。”
“行,带着你赛扎爷爷一起过去,他估计也想雨滴了。”
“好。”
陈绝色那天坐在酒店潜心将掉落的花瓣黏在相框中时,她看了眼手机,三天了,阿宿还没联系自己。
这是要通过冷战告诉她分手吗
陈绝色放下胶水,她拿着手机回到卧室给谢宿打电话要个结果。
电话接通,陈绝色质问,“谢宿你是不是生气要冷战分手”
谢长溯低声道:“我在开会,一会儿给你回过去。”
陈绝色:“那你怎么能接电话”
“因为你打的。”
陈绝色再次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哦了一声,语气软了,“那你开会吧,我挂了。”
挂了电话,不一会儿,陈绝色的手机收到了谢宿发给她的话,“没冷战,不分手。
最近忙,晚上去找你。”
陈绝色看到字短意长的话,她笑了起来。
然后充满期待感的等待夜晚的到来。
得知陈绝色又要出去,保镖们一个个都拉着脸不高兴。
“上次你跟着那小子出门都中暑了,这次你要出去,我就给四爷告状。”
陈绝色:“上次是我自己走回来的,和阿宿无关。”
没人能拦住陈绝色要出门的决定,上次阿宿说喜欢看她穿那件裙子,这一次出门,陈绝色换了同样色系的裙子出门了。
在悦来年华等了没多久,接她的人就来了。
副坐是熟悉的玫瑰,她上车拿起来玫瑰。
“你最近在忙什么”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