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绝色回到酒店,她去到自己的玻璃柜中,放下一个地图折成的扇子,她又去看了看自己的玫瑰花,然后吩咐,“给我放水,我要洗澡。”
今日陈绝色发现了两个自己没有攻克的游戏,她有些不甘心。
傍晚,陈季夜给他电话,“你今天跟谁出去玩儿了”
“怎么了哥”
她哥哥平时极少管她。
陈季夜说道:“我给你打电话没打通,打到了酒店,私卫说你出去玩儿了。”
陈季夜觉得很反常,他妹妹怎么会出去玩儿。
问和谁,他们也不敢说。
这才,陈季夜打给妹妹。
陈绝色一点都不慌乱的说:“哦,你不认识。
你找我有事儿哥”
陈季夜说道:“你给酒儿打个电话,把她骗回去,她在这里误事。”
陈绝色又哦了一声,然后给未来嫂子打电话,“喂,我哥刚才和我打电话说,你在她身边耽误事。”
酒儿;“多谢。”
“不客气。”
陈绝色挂了电话,将手机仍在床上,舒服的去泡澡了。
她哥那里的事情,她也管不着。
泡澡时,陈绝色想起今日男朋友对他弟弟妹妹的样子,陈绝色手撑着头,“奇怪,这怎么感觉像是我哥给我吐槽过得一个人”
她哥哥的对手又是友人谢长溯他明明是个当哥的,却操着爹妈的心,永远把弟弟妹妹当成小孩子宠爱。
骄养,又溺爱。
陈绝色记忆里,他哥只对她说过一次肉麻的话。
她年纪小小时,自己跌倒,膝盖磕破了皮。
她疼的大哭。
母亲哄,父亲疼,一旁还有许多叔叔伯伯在关心,只有陈季夜冷冷的看着她哭,然后给她腿上擦药。
“哥哥,你是不是不爱我这个妹妹”
幼年时期的陈绝色,也是个小软宝。
委屈的样子,想让哥哥宠爱。
那时陈季夜就告诉过她,“绝色,我不哄你,不是不爱你这个妹妹。
我想让你养成独立人格,有自己的思想,不依赖任何人,能力堪比男人。
谢长溯那样养妹妹,会把她们养成娇娇女。
以后谢长溯若是有个好歹,他的妹妹们就没办法成为一颗大树保护自己。
膝盖磕破,谢长溯在,他会哄。
若谢长溯不在,雨滴酒儿就要边哭边疼着长大。
没有当哥哥的不爱妹妹。”
由于雇佣军的性质特殊,陈季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他要接手雇佣军。
一旦接手,就意味着四周都是不安因素。
或许他哪一日死于一场谋杀,又或许他哪一次被敌人暗害这些,陈季夜都想到了。
他一旦出事,雇佣军势必要落在他妹妹肩上。
他不能让妹妹成为一个只会依靠父兄的小废柴,他希望,妹妹能保护自己的同时,肩膀上也能担起大任。
那一次,陈季夜的话深深的印入脑海,而后她每次遇到别的哥哥对妹妹宠爱的事情时,陈绝色心中就会自动想起哥哥的话。
其实,她哥哥也很爱自己。
从小时候,单独要求她给他叫“哥哥”,又到她那次膝盖磕破,最后自己是躺在哥哥的怀里哭着睡着的。
只是自己的哥哥是在用他的方式爱自己。
陈绝色突然良心深思,“我哥也很爱我,我却背叛我哥和酒儿姐一伙,会不会太对不起我哥了”
而后,陈绝色又自我安慰,“算了,反正也是给我哥送女人,我是为他好。”
如此一番安慰自己,黑道千金又舒服的闭上了眼睛。
她靠在浴缸中,温度上来,她的身上都是汗珠,陈绝色想到今日的约会,她又笑起来。
谢宿,这个人,她很喜欢。
异国,酒儿已经去找陈季夜算账了。
紫荆山夜晚,谢闵行回家给妻女带的晚饭,忽然发现长子也在家,他将晚饭递给儿子,"用盘子装出来吧,一会儿你们三个人吃。
"谢长溯正在分装时,接到了好友的电话。
“喂,阿卡”
“你在你住的地方还是在你家里”
谢长溯说:“我在我家,怎么了”
阿卡说:“来机场接我,让我去见识见识你谢长溯的女人。”
谢长溯:“”他说来见自己女朋友,还真的来了。
在家没吃晚饭的谢长溯,又临时出门,告诉了父母,“阿卡来找我了,晚会上我们出去吃饭。”
溺儿也想跟过去,谢长溯:“你明天写作业,写完下周带你去见你阿卡哥。”
“大哥,我熬熬夜就写完了。”
谢长溯说:“那你早点写完,我带你去南国找雨滴。”
总之,谢长溯没带溺儿出门。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