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将军觉得这孩子有这么深刻的觉悟,她都感动的哭了。
谢将军:“好,明年夏天曾爷爷带你去收小麦。”
程将军却觉得,雨滴哭的原因不是这个。
他小声问了谢将军,谢将军装作聋子似的,不回答好友的话。
他不是傻子,他快百岁的老人难道会不知道曾孙女因为不想离开程君栝而落泪吗
他一个当曾爷爷的,他能怎么办
难道戳穿孩子的心,让孩子尴尬的抬不起头
他只能当成瞎子,傻子。
明天要赶紧走。
今晚回去就收拾行李。
雨滴在他身边擦泪,她知道自己太影响气氛了,她出门了,独自坐在台阶上,双手擦泪。
手机响了,她拿起来看了眼是妹妹发来问她什么时候回家的信息。
她不想回了。
这可勾起了酒儿的好奇心,难道部队这么好玩儿吗
不行,明年曾爷爷去部队,我也要跟着去。
她又发的消息,雨滴不回复她了。
程君栝再次扭头时,雨滴不在位置上了。
他迅速起身,往后走了几步,问程谢二将,“雨滴呢”
谢将军:“去卫生间了吧。”
程君栝想继续出门寻时,谢将军沉着脸拐着弯的提醒,“君栝,回去看演出。
雨滴去个洗手间,你当舅舅的没必要跟着。”
程君栝站在二将身旁,他:“天太黑,我不放心。
我不会出现,只是确保她安全便好。”
说完,他转身走出会场。
雨滴拿着手机在和父亲打电话,她问:“爸,如何才能当军医啊”
不知道谢闵慎说的什么,雨滴又说:“我想当军医。”
说着说着,她又哭了。
不一会儿,许是林轻轻接到了电话,雨滴哭着说:“妈妈,我想当军医,我可以吃苦受累。”
程君栝站在她的后背,看着越陷越深的雨滴,他没有出声。
在外打电话了半个小时,雨滴挂了电话,她等自己缓过后起身准备进入会场。
程君栝急忙先回去。
等雨滴回去坐好时,程君栝也在他的位置上,看起来没有移动过。
表演到十点结束,大家都为即将到来的新年而感到开心。
回到房间,谢将军就对雨滴说:“明天早上7点的车,今晚回去就把行李整整,明早早点走。”
“好。”
雨滴回到住的地方,她将凳子上的衣服放在拉杆箱中,屋子打扫干净才躺下睡觉。
程君栝给自己的下属打电话询问,“谢家的车子几点离开”
“谢将军约的时间是中午十二点。”
程君栝嗯了一声挂了电话。
管家很晚了还在谢将军的房间,他问:“这样骗君栝,真的好吗”
谢将军生气的冷哼一声,“要不是看在他姓程的面子上,我真想一枪蹦了他。”
管家为谢将军倒了杯水,“喝药吧,明天要赶一天路呢。”
次日,天没亮雨滴就被叫醒。
谢家走的很匆忙。
雨滴从七点等到七点半,程君栝都没出现。
谢将军喊她上车,她不上,一直看着前边。
谢将军道:“雨滴,君栝若是来,他早就来了。
快点上车,我们走了。”
雨滴泪再也忍不住的涌出,模糊了自己的视线,让她看不清前边的一切。
管家下车,他为雨滴打开后车座,看着哭的失态的雨滴,心中也难受不忍心。
“雨滴上车吧孩子,我们回家。
以后又不是见不到了,还有机会再见面。”
雨滴哭得说不出来话。
这时,程君栝醒来,在房间洗漱。
忽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程君栝走过去开门,“怎么了”
“长官,谢家时间有误,他们将中午的十二点调整到了今早的七点。
现在正要出发,雨滴小姐站在车门口一直在哭,不肯上车。”
程君栝慌了,门都不关,衣服不换,他跑出门。
上车,开车往军区门口去。
他的车速极快,清晨路上也没有多少士兵,今日都是假期没有让他们早起训练。
程君栝踩着油门,他军容都没有整理,脸都没有洗,往雨滴处开去。
等他到时,送谢家的车子已经消失了。
他已经尽自己最快的速度赶了,还是没有赶上。
程君栝看着无尽头的道路,已经没有谢家车的影子了。
程君栝的眼眶有些湿润,他抬手擦了一下。
一旁的守卫告诉他,“雨滴小姐在这儿哭了半个小时,眼睛都哭肿了也没有等来你。”
程君栝:“谢将军什么时候改的时间”
守卫回答:“今天早上六点多时,他就让我们派车去送他们离开。”
程君栝知道了,这是谢将军故意为之,就为了不让他送雨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