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雨滴一整个下午都和程君阔在一起。
下午他亲自为雨滴写了五页简单的字让雨滴自己拿回去练习。
雨滴开开心心的抱着自己的字帖和讨来的合同被送回了谢家。
她到家时谢闵慎还没回来,因此躲过了父亲的训斥。
不过,家中的气氛有些不太一样。
小三千也自己坐在地上玩儿没人管。
雨滴走过去小声问弟弟,“三千,家里发生什么了”
三千乖乖的给雨滴比了个“嘘”的手势,他小手朝着雨滴招手。
雨滴凑近,她附耳倾听弟弟说的悄悄话。
“大姐,二姐和咱妈妈吵架了,吵得可凶可凶了。”
雨滴疑惑,“发生什么了”
三千也疑惑的摇头,“我睡醒她们就吵了。我问妈妈怎么了,妈妈不理我。我问二姐,二姐把我丢在门外不让我进屋。”
雨滴拍拍弟弟的肩膀,“我去问问。”
雨滴先去主卧找林轻轻,“妈”
“又去程家了”林轻轻面色不好的问。
雨滴怕触雷,她立马闪。
回到自己的屋门口,她敲门,“酒儿开门,姐回来了。”
不一会儿酒儿将门打开,她气鼓鼓的撅着嘴,“大姐你回来了。”
雨滴关上门,她将屋门反锁跟着酒儿去了沙发处,“你和咱妈咋了”
三千也想去姐姐屋里凑热闹,在小人跑去两位姐姐的卧室门时,他小手去摁门把手,两下之后发现,自己又被锁在门外了。
孩子叹了声气,“唉”
他又折身去到那面落地窗处一边欣赏窗外的风景,一边玩儿玩具。
雨滴和酒儿在屋里长叹。
“啥咱爸妈知道你亲季夜哥”雨滴不淡定了。“你亲哪儿”
她看着妹妹的嘴唇问,“咱爸妈怎么知道的”
酒儿说道:“我亲的脸啊还能亲哪儿。昨晚小哥哥把我送回来我趁他不备快速亲了他一口,哪知道被咱爸妈看到了。今天咱妈找我谈话,她说我”
“说你什么了”
酒儿脸红的说:“咱妈说我脸皮子厚,还说”
“还说什么”
酒儿心虚的看着窗外,“我觉得我没错。”
“咱妈到底说你的什么让你这么难以启齿。你昨晚亲的季夜哥哪儿离嘴巴进不进”
酒儿指了指自己的脸,“喏,就这儿。”
雨滴看了看觉得还好,妹妹还可以挽救。
怎料酒儿又说:“大姐,我觉得我亲小哥哥没错。我感谢他带我去吃法,我亲他一口这没错吧。咱妈今天和我掰扯,我和她吵了一架。”
雨滴听妹妹细说。
酒儿道:“咱妈说我太不像女孩子,说我心思不健康,我就说她思想肮脏。”
雨滴:“你真敢说。”
酒儿又说:“你感谢君栝舅舅亲他一口就没事,我亲小哥哥就说我耍流氓”
“你可不就是小流氓嘛。”
酒儿尴尬,“那,即使我是小流氓,可是,可是我没像咱妈心里想的啊。人家国外还有贴面礼呢,难道人家心思就不健康了”
“继续说。”
“咱妈说那是人家国外的礼仪,人家文化如此,并不过分。可是我们北国然后咱妈巴拉巴拉的给我扯了一堆文化礼仪,最后我听烦了,我就生气了,然后告诉咱妈我要移民。”酒儿吐槽了一会儿,她说:“等谢老三回来我要告诉他,我要移民。哼”
雨滴听出事情的全部经过了。
她问妹妹,“你对季夜哥真的是就亲一口感谢”
酒儿:“我说是,你信么”
雨滴摇头。
酒儿:“那你问我干啥,我就占个便宜,还没上升到要和小哥哥亲亲我我的地步,咱妈就觉得我这样早晚有一天会出事,大姐,你说气不气”
“气。”
酒儿:“我也觉得。”
雨滴:“我说的是你气咱妈。”
她冲妹妹的脑门点了一下,“厉害死你了,还去移民,你等着咱爸回来收拾你吧。一罪,气咱妈。二罪,身为女孩子去亲季夜哥。三罪,想移民。哪一条咱爸都得拿着棍子把你腿打断。”
酒儿努嘴,“大姐”
雨滴点点妹妹的脑门,“你自己反思去吧,我去哄咱妈。如果咱妈心情好点,咱爸揍你或许会轻点。”
雨滴走出卧室,三千立马小跑上去,“大姐,你打听出来了么”
“男孩子你怎么这么八卦”
她推着弟弟的后脑勺,“自己玩儿去吧。”
傍晚,谢闵慎回来了。
他一进门,三千便小跑去迎接,“爸爸。”
“唉,儿子。”
谢闵慎脱去外套,弯腰抱起奔来的儿子,他单手拖着儿子换了拖鞋进入家中。
谢闵慎问儿子,“你妈呢”
“被二姐气到了,在卧室。”
谢闵慎抱着儿子回了主卧,屋子没人。
三千又说:“可能妈妈在画室。”
谢闵慎又去了画室,这次,在画板前找到了温柔似水的妻子。
她的秀发随意扎起,额前的头发短扎不到后边,于是落在她的面颊一侧。
安静的画室温柔淡静的女人让父子俩的声音不自觉地降低。
谢闵慎站在妻子身后,林轻轻知道他来却没出声,而是继续做她的画。
三千也不说话,他双手搂着谢闵慎的脖子看母亲的画作,他小声问父亲:“妈妈在画什么”
谢闵慎对儿子摇头,“爸也没看懂。”
在画室陪了林轻轻半个小时,女人终于放下画笔,她长出一口气,“闵慎,你闺女要移民,去揍吧。”
开口便是告状,把她气的不轻。
谢闵慎片刻愣住,他问:“今天你们聊得不愉快”
“愉快你要不和她聊聊”
谢闵慎喉结滚动,他把儿子放在妻子怀中,无声走出林轻轻的画室。
还没五分钟的功夫,两个女儿的卧室传来求饶声。“爸,爸我错了,啊,疼,爸,耳朵拧掉了。”
这声音在东山外都能听到。
云星慕带着溺儿来串门,兄妹俩还未走进东山便听到酒儿的大嗓门在嚎啕。
兄妹俩站住,溺儿眨眨星星眼眸,可爱的说:“二哥,咱走吧。二姐肯定又办错事了叔叔在揍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