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云舒把女儿哄睡,小孩子睡着的抽泣也断断续续的发生。
谢闵行要去抱女儿,溺儿下手紧紧拽着云舒的衬衣,云舒最后说:“算了吧老公我抱她一会儿,没事,你快去看看老二怎么样了。”
林轻轻找出温度计,她将温度甩下去,“电子的没有水银温度计准确,用这个让星慕测量。”
谢闵行:“刚才我摸着他还在发烧,刚喝过药,等半个小时后再测。”
谢将军摸了摸睡着的云星慕,“怎么突然发烧了嘛,家里的空调坏了”
云舒:“估计是昨天开窗吹风太久感冒了。”
找了个毛毯,谢闵行为儿子盖上。
他想到妻和子都未吃饭,谢闵行对厨房吩咐,今日的午餐早点准备。
他又为云舒热了一瓶牛奶。
云舒摇头,“老公,我没胃口。”
家里的孩子占据了她整个心,哪儿还有心思管饭饱。
谢闵行将热牛奶放在了桌子上,别说妻子没精神,他一早上也心神疲惫。
这可比公司的事让他操心多了。
十一点时,谢闵慎的电话打给了林轻轻。
“轻轻,我刚听大师兄说你们早上来医院了,谁病了”
林轻轻拿着手机去了阳光房,她独处时和丈夫说:“是星慕和溺儿”
林轻轻将早上的事情简单和丈夫说了说,“现在我们回来了。”
“嗯,我上午在手术室,出来看到你们给我打的电话,我先打给你。俩妞也给我打的有未接来电,是不是也是这事儿”
“可能是,早上是她倆先发现星慕病的。后来还是季夜来接着我带着几个孩子去医院看病。”
她们眼中,季夜也是个孩子,可忽然一想,陈季夜都已经是能独立处理事情的大人了。
谢闵慎说:“我今天下午早点回去,家里有事再和我联系。”
“嗯,好。”
她走出阳光房看到云舒抱着女儿换了个位置坐,她摸了摸儿子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谢闵行看时间到点了,他从儿子的腋下取出温度计。
他拿着抬头看了眼,他深呼吸看着儿子。
云舒问:“多少”
“38°5”
云舒:“老二都不敢发烧,一发烧最折磨人。”
谢闵行起身,打算抱儿子上楼睡。
云星慕醒了。
他没让父亲抱他,自己走上楼。
中午时,云星慕没胃口,溺儿嗓子疼水都喝不下去更吃不下饭。
兄妹俩都在屋中睡觉。
林轻轻和云舒一起去看孩子时,林轻轻说道;“小舒,你有问赛扎叔怎么快速退烧么高烧可不能持续烧下去。”
“问了,赛扎叔也说快速退烧西药最快。但星慕也不知道体质原因还是什么,每次发烧打了针喝了药就感觉不管用。”
她去看了看儿子。
云星慕身上终于出汗了。
他浑身虚汗,身子湿凉。
云舒给儿子测量体温,“呼,终于降到37°了,看来药效发挥作用了。”
她出去将这件事告诉谢闵行,谢闵行说:“过一会儿再测一下。”
云舒点头。
下午四点,谢闵慎早早的回到家。
酒儿门口开父亲玩笑,“爸,你是不是翘班了”
“我听你叶伯说你仗着医院是你爸的你公然走后门”谢闵慎问闺女。
酒儿一点都不知错,“是呀,咋啦。我爹办的医院,我走个后门这又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凭啥不能走。”
“你这丫头都不知道什么是公平。”
“老爹你就别给我开玩笑了,我要是老实巴交的过去排队拿才是傻呢。你是不知道医院的人有多少,排队能排两个小时。我可不是品德高尚的妞妞,因为我爸是院长我就处处避讳,才不嘞。情急时候给自己开个绿色通道才是聪明人的做法,何况,我根本没有影响到其他人。”
在酒儿绘声绘色中,谢闵慎没有说女儿的不是。
他甚至心中很满意,他家闺女不注重虚名一点也不傻。
酒儿看到父亲眼中的笑容,她笑嘻嘻的凑过去,“爸爸,你不生气了吧。”
“整天就你长个嘴会说,你话怎么这么多的”谢闵慎宠溺的说了女儿一句。
他带着药回了家。
“大哥,星慕退烧没”
“退了又发烧了,刚才喝了药,还没睡醒。”
谢闵慎去看了眼,他说:“我带药了,再给他打一针顶到晚上。这期间别让他睡了,起来喝点热水加快代谢。”
谢闵慎配药时,忽然想起问道:“大哥,星慕今天吃的什么”
“喊不起来,没吃饭。”
谢闵慎:“这可不行,一会儿多少让他吃几口。”
他拿着针管调好药,兄弟俩在云星慕的屋子里扶着他给熟睡中的云星慕扎了一针。
云星慕吓醒了。
一针打过。
谢闵慎熟练的清理医疗垃圾,他对云星慕说:“起来活动活动,多喝水,吃点饭。”
云星慕手背后摁着臀部,“叔,你打针怎么不和我打个招呼”
“结果不都一样。”
谢闵慎出了屋门。
不一会儿谢闵行和云星慕也走出来。
溺儿睡醒了。
她一听到喝药就浑身拒绝。
“叔叔,你抱我”见到谢闵慎,她开始撒娇的换人抱。
叔叔是医生,被医生抱病应该就会好了吧。溺儿傻乎乎的想。
谢闵慎抱起小侄女坐在沙发上,他说:“张嘴,叔看看喉咙。”
溺儿听话“啊”的张开嘴巴。
谢闵慎一回来,他轻松的语气和态度给了家中人安慰。
如果他表情都凝重的话,那才吓到了众人。
但他从回来就一直开玩笑,抱着溺儿四处走,哄她喝水,一次一小口。他还让三千和溺儿比赛喝水。
云星慕想睡觉,谢闵慎给他拽起来,“喝水,给你弟弟妹妹们做榜样。”
"叔,我没见过喝水还可以做榜样的。"
“你看溺儿在看你呢,知道你难受嘴巴没味但是也得喝水。”
谢闵慎递给云星慕一大杯水,“喝不完不许坐下。”
于是云星慕被迫喝无味的水。
溺儿喝的最少,她一次只喝一小口,然后过很久才咽下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