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倾城果断的跑回了屋里。
户外,谭岳只穿着一层单薄的睡衣去了后备箱处。
司机下车过去问好,“董事长,您先回去,我来提小姐的行李。”
“不必,东西不多,我带回去就好,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谭岳提着女儿的两个拉杆箱回到家中。
他关上门看到女儿已经窝在妻子身边让她给自己暖手。
“很冷吗”谭岳问。
他去了空调开关处将屋内的空调温度调高了几度,“一会儿就暖和了。”
他把女儿的行李放在客厅,走过去也坐在沙发上,他拿起茶几上的茶壶又拿出三个水杯分别在里边倒入茶水。
谭倾城拿着要喝,苏聘儿制止了女儿和丈夫,她说:“太晚了,喝茶提神,晚上就不困了。”
接着她去了饮水机旁给两人倒得温水递给二人,“倾城,你和你奶又去了那些地方玩儿”
谭倾城说:“你们走后,我奶奶直接带着我自驾了。”
她打开拉杆箱取出里边的相机递给父母,“都是我们路上拍的照片,三天时间,五千张图片。”
苏聘儿接过去,她熟练的打开相册一张张的再看。
谭岳饮了一口水,他说:“明天送去将照片都洗出来。”
“好。”
苏聘儿看了几张照片,她放下相机对女儿说:“这个点了,你赶紧上楼睡觉,今晚明天调个时差。”
“妈,少璟怎么调的时差”谭倾城问。
苏聘儿说:“该睡的时候不让他睡,你爸把他抱去了公司,第二天时差就调过来了。”
“有话明天再聊,赶紧上去睡觉。”谭岳将水杯中的水喝完,他起身牵着苏聘儿的手对女儿说。
谭倾城点头,她一只手推着一个大箱子去了电梯中,箱子太沉,她上不了台阶,只好借助室内电梯了。
到了二楼,她回了自己卧室。
苏聘儿和谭岳回去睡觉时,又去了儿子卧室。
谭少璟像个熊宝宝似的,又趴在床上睡觉。
“这孩子,趴那儿睡脸都睡扁了。”
她把儿子抱起,不给谭岳商量直接抱去了主卧。
夫妻俩在两边,谭少璟最多也只是侧身睡觉。
紫荆山后山。
云星慕等了好久,他准备问谭倾城到家没,谭倾城的消息发来了,“我到家了。”
消息发过来不久,云星慕秒回,“嗯,早点睡觉。”
谭倾城看着他的敷衍,她又是一通电话打过去。
云星慕接通,“喂,不是让你睡觉么,怎么又打过来了”
“星慕,我觉得你在敷衍我。”
“你想多了。”云星慕说。
他现在无心和谭倾城嘘寒问暖,问她旅游的如何,他在静等时间。
谭倾城不是没感觉的傻子,她说:“你是不是对我不耐烦了”
“没有。”
“你有。”
云星慕:“”
她生气的话竟然和母亲有是的撒娇出奇的相似。
他说:“我在等一个电话,不是对你不耐烦。”
“等谁的阿晨不是已经回国了嘛除了我的你还在等谁的”谭倾城想,自己班里的朋友也有许多人外出,“难道你在等小月的电话”
“小月是哪个”云星慕反问。
“那你是在等阿如的电话嘛”
少女心思的谭倾城继续猜测。
云星慕又问:“阿如又是谁”
谭倾城咬唇,不是她俩,那平时和云星慕关系比较亲近的女同学还有谁
“倾城,咱班同学除了你和阿晨哥,其他学生的小名我都不知道叫什么,你要猜直接说她们的全名。”
谭倾城嘟囔,“你才不知道我小名叫什么。”
“卿卿啊。”
“啊,你怎么知道”谭倾城惊讶,她小时候的小名卿卿是奶奶给起的,除了她家人,外人没人知道她的小名。
云星慕是怎么知道的
云星慕没回答她,“我在等我哥的电话,你别胡思乱想了,睡觉。”
“你哥谢公子怎么了”
“你别什么都那么好奇,该告诉你的时候我会告诉你。”
得知云星慕只是在等他哥哥的电话,谭倾城容易接受了许多,她“好吧”一声,又和云星慕道:“晚安”
之后便挂了电话。
卿卿
自己的小名云星慕是怎么知道的
谭倾城睡不着,她睁着眼睛在细想,自己肯定没在同学之间说过自己的小名的,相熟之人称呼她也是“倾城”而不是“卿卿”。
她爸说这个小名虽好听,但被人叫多了,他当爹的心里不舒服。
“卿卿”只适合她最重要的人称呼。
后来别人都知道她是“倾城”而不知“卿卿”。
“星慕,你到底咋知道的嘛”
这是个未解之谜。
三点半,谢闵行的手机振动。
他睡梦中突醒,他关掉手机的铃声,坐起来,背靠着床头柜。
等到快四点的时候,他叫醒身边睡着的妻子,“小舒,四点了,长溯的飞机要落地了。”
谢闵行发誓,他从没这么轻易叫醒过云舒。
他温柔的一句话,云舒瞬间清醒。
一点困意都没有。
她坐起来,“老公,整四点了吗”
“还有十分钟,他一会儿手机就开机了。”
云舒拿着丈夫的手机,输入谢长溯的手机号,备注上弹出:大儿子。
云舒拨了一下,客服人员礼貌的回复,“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谢闵行搂着妻子的肩膀安慰道,“他手机还没开机,相信长溯手机开机一定会先给你联系的。”
云舒又急忙拿着自己的手手机和丈夫的手放一起,等儿子一会儿来电。
四点整。
云舒紧张的手心捏出汗。
谢闵行不自觉中喉结上下滚动,他也同样在期待儿子的消息。
4:01分,家族群聊里谢长溯发了一条消息,“安好,勿念。”
云舒拿着手机给儿子打过去,通了的电话被挂断。
她再打,那边已经显示关机了。
云舒失落的耷拉着肩膀,她语气毫无生机,“老公,长溯被带走了是不是”
谢长溯无法安慰妻子,他只有“嗯”了一声。
“小舒,别担心,我们的儿子不是普通人,相信他会没事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