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云星慕聊了许久,“我都想回家了。”
云星慕听着沈曦晨给自己吐槽,说着他近日心中的不快和压抑。
他和好友倾诉一会儿,沈曦晨看时间不早了,于是道:“我就是和你说说我最近的压抑,天儿不早了,我进去找我爸妈了。”
“好。”
他挂了电话继续和父亲朝火炉中添柴。
云星慕问父亲,“爸,小艾阿姨是不是和她父亲的关系不好啊”
谢闵行问:“为何这样问”
按理说他不应该知道的,这都是大人的陈年旧事。
云星慕道:“阿晨哥刚才给我打电话向我说了他所处的环境很压抑。”
谢闵行留了个心,他对儿子说:“有问题也是当年大人的错事,你没事和阿晨多打电话聊聊。”
“阿晨哥没那么脆弱,不过我会的。”
谢闵行逮了个机会,他给沈方俞打电话提醒他,“别光顾着小艾的情绪,阿晨还小,南国的事别给孩子留下心理阴影。”
“阿晨给星慕打电话说了”
谢闵行:“嗯,如果阿晨的情绪只是低落的话,星慕也不会问我。星慕对我说,肯定是察觉阿晨情绪不对劲。你当父亲的,多操心操心孩子。”
“行,我知道了。”
沈方俞挂了电话对妻子说:“小艾,你先睡觉我去看看阿晨。”
“儿子怎么了”
沈方俞将刚才的电话全部告诉了妻子。
艾拉思考之后说:“别去找了,现在找了阿晨,变相的告诉他我们知道他情绪不正常的事情。也出卖了星慕,以后他心里有难受就不会对星慕说了。”
沈曦晨觉得言之有理,他坐在凳子上看着艾拉,艾拉也看着丈夫。
“方俞,如果,我是说如果,他明天还这样,我们就回家吧。”
沈方俞知道艾拉的“他”指的是原来的艾伯爵。
从回来到现在,艾伯爵先是在门口当众辱骂艾拉,用骂女儿来彰显他的本事。后有到家戳着艾拉的脸用污言秽语来羞辱艾拉。
因为艾伯爵之前做的事情让他名声臭劲,也因为沈方俞,让他失去了高贵的伯爵称号。
他对夫妻俩恨到骨子里。
沈曦晨从知道他要来见那个从未谋面的外公时,他内心充满了激动,内心幻想着一会儿外公见到自己会不会也像星慕的外公见到他一样满眼充满宠溺。
可没想,他恶劣的态度,甚至指着自己骂“孽子”。
他没有告诉云星慕,自己只是偷偷的观察着艾伯爵。
后来的几天,他脾气阴晴不定,明明身体不好,艾拉和沈方俞给他找医生为他看病,他将医生臭骂一顿,还指着沈曦晨说:“赶紧拉着这个孽子滚出我家。”
艾拉当时和艾伯爵上手了。
她:“我不敬你是我父亲,我只是为了我妈的遗愿才回来看你,你以为我是知道错了回来祈求你原谅的你错了,我是回来看着你死的。你死了,我说什么也不会让你和我妈,我姐埋到一块。
我妈我姐遇到你这样的人当丈夫,当父亲,是她们这一生的悲哀。你是不是看着我和方俞现在生活的好你生气啊,那你就生气吧,我回来就是来气死你的。”
艾拉的话将艾伯爵气的吐血。
沈方俞事前拦着妻子,让她别真的和艾伯爵气出个好歹。事后妻子流泪,他也在哄。两人竟然忽略了儿子。
睡前,艾拉和沈方俞说:“我们一定要当开明的父母,一切以儿子幸福为主,哪怕他喜欢男孩子,只要是他喜欢的,我们也不要强求儿子好不好”
黑暗中,沈方俞嗯了一声。
“只要阿晨喜欢,我就认同他。”
南国翌日。
一到清早,又听到艾伯爵在楼下骂人,词语极其难听。
艾拉对丈夫说:“方俞,你收拾我们屋子的衣服,我去和儿子一起收拾他的。”
艾拉出门,她和艾伯爵对视。
艾伯爵看着她的眼睛继续骂。
艾拉无视他直接去了沈曦晨的卧室。
沈曦晨带着耳机在听歌,“妈,你怎么来了”
艾拉将儿子的拉杆箱取出来,“乖,你开始换衣服,爸妈带你离开这个鬼地方。”
沈曦晨摘掉耳机听到了外边的骂声,他道:“外公又在骂我们了。”
艾拉抬头看着儿子,她不知为何,看着沈曦晨,她竟然委屈的哭了出来。“阿晨,爸爸妈妈对不起你,本来带你出来玩儿的,没想到让你感受到这样的事情。”
“妈,你别哭了,我可没我爸会哄你。”沈曦晨去给艾拉的眼泪擦干净。
他问:“为啥他说我爸有妻子,你”
通过这几天的谩骂他也听出来了一想到那事情,艾伯爵说父亲本身取得有老婆,是后来被妈妈夺走了。但是他看父母以前的相册,明明她们很早就在一起了,爸爸这样的人,怎么会娶别人
艾拉和儿子拥抱,“阿晨,你爸爸只有妈妈一个老婆,你爸爸也只爱妈妈一个人。”
“可是”
艾拉说:“说来话长,等以后找个恰当的时间我再解释给你。”
沈曦晨看到母亲不愿意多说,他也没余多问,便点头。
艾拉在帮他整理衣服的时,他也在自己整理。
“妈,我们回家么”
“不回,先去南国其他地方玩儿,玩儿完了直接去瑞士,那里是你出生的地方,那里还有你的房子,之后再从瑞士回家。”
沈曦晨点头。
她帮沈曦晨叠好衣服放进箱子中,“阿晨,看看你还有什么东西没有带的。”
沈曦晨扫视一圈,他摇头,“没有了。”
艾拉点头,她牵着儿子的手,“背上书包,我们出门和你爸碰面。”
当艾拉牵着沈曦晨的手推着拉杆箱出门时,艾伯爵明显愣了。
他看着拉杆箱,再看着艾拉。
只见艾拉和沈曦晨的视线都不朝他看了。
不一会儿沈方俞也从卧室出来也提着拉杆箱。
艾拉问:“方俞,东西都收拾好了吧”
“好了。”
这时,门口也响起了司机鸣笛的声音。
沈方俞说:“接我们的车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