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看了两眼俩妞,她交代儿子,“把几个孩子都叫过来,还有你叔婶她们也一起叫过来。”
“好。”
谢长溯去叫一旁散座的大人和小孩儿,云舒去找谢将军,“爷爷,一会儿开始”
谢将军听着听着,他两样放光彩,“行行,小舒丫头,你鬼主意咋那么多呢。好,爷爷听你的,咱就这么办。这事儿爷爷还全权委托给你。”
云舒笑眯眯的问:“我有奖励么”
“有,你的奖励大大滴。”
谢将军拄着拐杖去了客厅,他在沙发中间,正襟危坐。清清嗓子,“咳咳,静下来,听我发言。”
屋里所有人的视线都聚集在谢将军身上。文網
“又一年要过去了,说句心里话,这一年,我今年的感受也是颇多”
谢将军的讲话时间又到了,每次讲话他都要来一段话来抒情,每当抒情时,谢家的二少夫人就下意识的去找她的好姐妹。
果然,好姐妹不在。
谢将军废话三分钟后才讲到正事上,“接下来就是今晚大家都关注的发红包环节了。”
溺儿一听,又有红包了,她开心的鼓掌,“耶曾爷爷发红包咯,我爱曾爷爷。”
一屋子人只有溺儿在鼓掌,且小丫头都没察觉一丝尴尬。
“爸爸,鼓掌啊。大哥二哥南哥小哥,大姐你们都鼓掌啊。”溺儿喊身边的人和她一起开心。
谢长溯抬手,意思了两下。
谢将军望着小溺儿,他感动,“你这孩子,和你妈一样,总是最给曾爷爷面子。”
他发言,只有溺儿鼓掌。
他制定家规,只有云舒放在心上,台阶上至今还贴着云舒的年度总结大会呢。
溺儿眼巴巴的等着曾爷爷宣布发红包的事情,她可可爱爱的问:“曾爷爷,乖巧听话的小溺儿有没有额外的奖励呀”
“有我家小溺儿的奖励大大滴。”
谢将军年迈,但说话的声音依旧洪亮,中气十足。溺儿又开心的鼓掌,她这次鼓掌的很用力。
接着,谢将军开始宣布今年的红包该如何发。
“我刚才让我的小助理数了数,咱家今年有八个大小孩儿,八个小小孩儿,四个我的小孩,加起来呢共20个红包。”
“曾爷爷,你小助理是谁了呀”溺儿插话。
谢将军今日对自家的小曾孙女儿格外的喜欢,因此溺儿插话他全部回应,“就是咱小舒。”
“哦妈妈是曾爷爷的小助理呀,那妈妈有奖励么”溺儿为老妈讨要福利,“妈妈工作好辛苦的。”
谢将军大手一挥,“有。”
“好呀好呀,溺儿爱曾爷爷。”
谢老头的面子又虚荣了。
“咳咳,听我继续说。今晚我们发红包采取摸奖的方式。之前我们也玩儿过,这次,我们玩儿个同性质不同玩法的。将20个红包平均分摊在茶几面上。红包有鼓鼓的有扁扁的。
但是鼓起来的也可能是一摞1块钱,扁扁的里边也可能是一张纸票。当然,也有可能鼓鼓的里便都是纸,纸张中间加一个支票。扁扁的就一百块钱。各凭运气,看谁手气好啊。”
一会儿云舒抱着一摞红包过来了,“爷爷,人数都齐了没”
谢将军指派他的小小助理们,“溺儿三千,你俩数数咱家人数够不够。”
溺儿抬手小手放在太阳穴旁,做出敬礼的手势,“遵命。”
“嘿嘿嘿,行,我曾孙女行,这以后还要出个女将军呢。”谢将军给孙女鼓掌,他看着三千,“三千,你会敬礼么不会曾爷爷亲自教你。”
三千窝在父亲怀中,有些瞌睡。
林轻轻说:“中午没睡,早上不到六点都醒了,这个点儿也是困了。”
她将三千抱在怀中,拍拍儿子的屁股,“你曾爷爷喊你呢。”
“妈妈,我就睡一会儿。”他伸出五指让林轻轻看。
谢将军伸开胳膊,“我曾孙儿给我,我抱着哄孩子睡。”
“爷爷,他现在长肉了,抱一会儿胳膊和腿都酸。”
“我也长肉了,我能抱动我小曾孙,给我。”
谢爷爷抢走了他的另一个小宝贝,他欢喜的捏着三千的小手看孩子的睡颜,“我家八个孩子都不黑,白净净的真好看。”
林老笑呵呵的说:“这是不气你的时候你觉得她们好看。”
溺儿数数,老妈是不相信的。云舒扫了一圈,人数够了,她走到前将红包都放在桌子上。
“妈妈麻麻,你少一个。”溺儿喊。
“谁”云舒起身又看了眼,“都齐了。”
“没有,麻麻,咱家是九个孩子。”溺儿的小手指着穿着一身红色喜庆衣服的狮子,“喏,咱家毛毛你是不是忘记啦”
毛毛从中午就不闷闷不乐的趴在地上,谢长溯回家,它兴高采烈的去迎接。
谢公子倒好,也不知道从哪儿倒腾出来一件红衣服给它硬套上。
一点也不好看,还丑了吧唧的。
它都生气了一下午了,谢公子还开心的和自己合拍,他才不想和这个人合拍。
毛毛趴在地上,一会儿抓一下身上的红衣服,嘴巴发出狮吼声:谢长溯,你扣扣子的时候夹到我毛了
一会儿,他趴在地上又发出狮吼:谢长溯,这衣服皱巴起来了,趴在地上硌到我了。
到了发红包的环节,它一点兴趣都没有
云舒:“一会儿给毛毛送肉吃,它领了钱也不会花。”
接着她将红包摆在桌子上,“当当当,词语接龙,爷爷说一个成语,第二个人根据成语的最后一个词为开头开始说一个新的成语,谁抢答的快,多,回答的正确率高,谁一会儿就可以优先抽红包啊。
另外提醒一句,成语不许和丧沾边啊,大过年的,都说些喜庆的成语。本次比赛,林爷爷是监考老师,管家是统计员,谢爷爷是最高领导者。现在给大家三分钟的时间准备,不许借助手机,靠大家的脑子抢钱了。”
溺儿仰头,她摇头晃脑的,不一会儿自己不知道怎么坐在了外公的怀中,她小奶音和云父说:"外公,我妈妈的话是啥意思"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