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和江塘看着夫妻俩的背影,心里悄悄的吐槽父母。
卧室里还是当初的模样,云舒放下溺儿,她在给孩子擦脸擦脚时和丈夫聊天,“老公,程家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啊”
“嗯”谢闵行不懂妻子的话。
云舒道:“之前去程家,没有这么严,这次去的时候在门口被拦下,明知道我和轻轻的身份,却还要核实,给程首长联系,却等我们可以进入了才放我们进去。而且,退休的将军不在家反而是时程首长在家。我觉得哪里不太对。”
谢闵行:“可能是有事情不方便外人知道,管理的严了些。”
云舒给女儿身上的毛衣也脱了,她说:“轻轻也知道,估计她也会问闵慎。”
果不其然,谢闵慎曾经的卧室中,林轻轻接了杯水递给丈夫,“闵慎,我为个事儿,你说程家会不会出事了”
“韩启子出事程家都不会出事。”
林轻轻拍了下丈夫的肩膀,“韩启子现在可不是之前跟着你的小跟班了,你说话注意点。不过我说真的,程家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今天我和”
林轻轻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丈夫,她还问:“咱爷爷都多少年不去巡查了,为什么程将军还去”文網
谢闵慎听了妻子的话,他慵懒的靠着沙发,头养起来看着天花板,“我没听说过什么,可能是绝密吧。”
林轻轻说:“我就担心是君栝出事。”
谢闵慎宽慰妻子的心,“不会,顶多是他忙。”
他将妻子楼到怀中,在妻子看不到的时候眼眸沉重,程家到底怎么了
同一时间。
本是午休时间。
程家的侧方血水一盆一盆的往外倒。
不一会儿一声出来,医生的头上也是一层汗,他对程夫人道:“夫人放心,长官身体没事。”
程首长搂着妻子的肩膀,“没事,君栝这次只是换药。”
程夫人哭着问丈夫,“每次换药都要有这么多的血水,君栝的血不得流干啊”
不一会儿医生的助理送来了两袋血,他说:“现在每天都要给程长官输血,不会发生夫人所害怕的恐怖的事情。”
不一会儿屋子里的人都出来了,医生也去换衣服了。
夫妻俩去了屋子里,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儿子,程夫人心痛的坐在儿子的身边,她眼眶喊着泪水,“君栝,疼不疼”
程君栝带着病态,嘴唇发白,但是嘴角也在尽力的扬起安慰担惊受怕的母亲,“妈,我没事。雨滴呢”
“她走了。”
刚才雨滴来时,家中本是很快就可以让她进来的,但是程君栝听说了她来。
他想,这孩子估计是糖不够吃了,也担心自己出事来找他的。
程君栝叫住父母,他虚弱的吩咐,“爸妈,现在你们听我说。第一,告诉家中所有佣人,任何人不得对外说我已经回来。你也记得,一会儿雨滴来问你我的事情,你就说我也失联了,别让他担心。第二,我的口袋中还有一包糖果,爸,你帮我放在书房的抽屉中,一会儿雨滴走的时候让她带走,我这几个月就不去看她了。第三,将我在家中的所有痕迹都抹去,雨滴心细,看到我的鞋子衣服,她一眼就能认出来,不能让她知道。”
夫妻俩都充满担心,但是这又是儿子的吩咐,程君栝失血过多,一会儿又昏迷了过去,在昏迷前,他叮嘱,“千万不能让雨滴知道我回来了。”
刚送走雨滴,医生便立马来换药,程夫人问程君栝,“你为什么不让雨滴知道呢”
“这点伤,让她知道了会吓唬到小孩子。”程君栝道。
既然雨滴走了,他也能安心的修养身子了。
刚才在屋子里,他昏迷前还在后悔,如果自己清醒的话,一定要去看看现在的雨滴,结果,自己不争气的晕倒了。
“糖果给孩子了么”
程夫人摇头,“没有,雨滴不要。谢家的两位夫人也刚好来了,都没有要糖果就走了。”
程君栝喉结滚动,他口干,程夫人急忙给他递过去是棉签在擦嘴,程君栝说:“雨滴想要我亲手给的糖果。”
程夫人:“可你现在这样,如何能下床”
程君栝不说话了,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他也知道自己现在出不去。
“妈,我休息一会儿。”
程夫人和程首长出门了。
夫妻俩在门口看着儿子的模样,程夫人叹息,“也不知道闵行和闵慎能不能猜到君栝出事。”
“如果小舒和轻轻留意到家中异常的话,回家告诉闵行和闵慎,这俩人十之有八能猜到。”
程夫人又看了眼儿子的屋子,“我现在只想让君栝好好的。”
程首长说:“会的。”
天渐渐的黑沉,陈季夜在赛扎处等了一下午酒儿的电话没打来。
赛扎看了眼说:“别等了,今天不会给你打的。”
陈季夜走过去陪着赛扎用餐,“为什么这样说”
“闵慎去见到酒儿的时候肯定给孩子吓得够呛,她哪儿还敢给你打电话,如果被闵慎知道,还不是火上浇油。”
陈季夜觉得赛扎的话说的有道理,他拿起烧饼和赛扎在院子里喝汤,“赛扎爷爷,你会辨毒么”
“不会。”赛扎想也不想的说。
陈季夜:“赛扎爷爷,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不帮。”赛扎又是直接拒绝。
陈季夜看赛扎的意思很坚定,他没办法让赛扎改变她的态度,于是便不在说话。
吃过饭,他有事要忙就先走了。
赛扎看着小时的陈季夜,他嘟囔,“这小子,等了酒儿一下午,到了晚上有事离开了,切”
他又去自己的药房捣鼓东西了。
紫荆山中。
各家也都散开,雨滴和酒儿今晚并不想回家面对父亲的严厉,“爸,我,我想在这儿陪我爷爷奶奶。”
谢夫人说:“那你今晚跟奶奶去西阁楼。”
谢闵慎;“今晚你给我老老实实的滚回去。”
酒儿怂的拽拽谢夫人的袖子,“奶,救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