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儿点头,“嗯,我害怕了小哥哥。”
陈季夜将车子熄火,他紧握酒儿的手:“坏事小哥哥做,不会牵连到你。”
酒儿皱着眉眼,“我就是怕小哥哥出事,所以才怕的。”
她可以自己去办坏事,但是不能让自己重要的人去为了自己办坏事伤害其他人。
知道酒儿心中所想,陈季夜欣慰的笑了,他不知从哪里忽然掏出一个弹弓递给酒儿,还带着几个尖锐的石头。
酒儿看着这些东西她懵懵的不解。
陈季夜问:“不会玩儿了”
“哦,我明白了。”
酒儿眼神好,学过射箭学过开枪,想射哪里射哪里。
陈季夜打开副驾驶的窗户让酒儿瞄准别墅的玻璃。
哐的一声屋内的人听到动静忙走出来看外边的窗户。
出来的人还有那个小胖孩儿。
酒儿用弹弓对着那个小孩子的头拉直弹弓。
陈季夜:“这个距离射过去,他的脑袋会有窟窿。”
酒儿拉直弹弓,手握紧,眯起一只眼睛左手一送,石子飞出去穿过小胖子的脖子撞在他家的屋门上。
“谁打的”那家人在寻找射石子的人。
刚才差点打在小胖子的脸上,那家的家人都被吓到搂紧孩子,大人在四处看。
这时她们看到了副驾驶的酒儿。
一个小女孩儿
其中一名老年人指着酒儿就骂,“你没长眼睛啊,这里是别墅区不是你们玩儿射击地儿,你今日要是伤害到我爱孙我饶不了你。”
酒儿刚才射击的玻璃已经有了快要碎裂的痕迹,陈季夜将车开向前。
佣人打算过去找酒儿赔钱。
老婆子还指着酒儿骂骂咧咧不打算放过她。
一直哭着的小胖子看到了酒儿,他哭得更大声了,他指着酒儿说:“奶奶她是谢遇湦和谢千宠的姐姐,呜呜。”
谢遇湦的姐姐
这几个字让这家人站在了原地,那个说要找酒儿算账的老太太也不往前了。
听说孙子给谢家最小的曾孙打了,现在人家在医院,谢家还没有开始动手收拾她们只是让孙子被开除了。
谢家的千金又寻上门了。
酒儿手中还拿着弹弓,她看着老太太,陈季夜从旁边取出几叠钞票。
酒儿接过,她拿着零散的钱对着窗外的那家人扔出去,“玻璃钱。”
“谢,谢小姐我们不知道是你。”
酒儿道:“这次只是我的撒气,只代表我个人不代表我家人。”
窗户关上陈季夜踩油门离开。
上了高架,陈季夜问:“气还不顺畅”
“小哥哥我又在后悔了,刚才就应该让那个石子打在那个人的身上。”
陈季夜:“掉头过去”
“不了,我们回去吧,唉,我相信我家不会饶了那家人的。”
酒儿看着弹弓有些沮丧。
陈季夜:“不开心就要让自己开心,如果打他一顿你能开心我们现在就回去打他一顿,谁还手我帮你揍谁。怎么样”
“不要了,打人我更不开心。”
陈季夜继续开车往前,“去医院还是回家”
“去医院看弟弟。”
她将弹弓给陈季夜,“给你的。”
“你拿着吧。”
这个弹弓是他亲自给酒儿做的,在海岛无聊时他路过一颗树杈他无聊的上去剧了它,然后带回家,无聊的时候就动手,亲自打磨上油。
陈季夜不会告诉酒儿说这是他亲自做的,也不会说是特意为她做的,他只会说:我无聊。
这个小丫头片子若是知道他特意为她做的,她就会兴奋的炫耀一圈,高兴上天。
包括弹弓外边的皮质都是他一点点采来的。
“小哥哥你送给我了”
陈季夜嗯了一声。
“你送我定情信物我心里好受多了,如果你再亲我一口的话我心情就更好了。”
陈季夜:“那你就心情别好了。”
开车的陈季夜没有管住副驾驶的小妞妞,她迅速起身扑过去对着他的侧脸快速落下一吻,“嘻嘻,被我偷袭了吧,就你这样的反应速度还是雇佣军的陈少爷呢,略”
刚才的一吻太快,让她还没回味的时候就没有了。
酒儿决定再亲一次。
这次,陈季夜一心二用,一边开车,一边防着她。
等她再过去时,他一个巴掌捂住她的小脸,“再偷袭一次,我给你扔下去。”
酒儿郁闷极了,早知道刚才就不嘲笑陈季夜了让他起了戒备心害的自己没有偷袭成功。
到了医院,酒儿抱着她的弹弓下车,她:“小哥哥你背我。”
“你自己没长腿”
“吼,想让你背,你背了我心情就好了。”文網
陈季夜过去,粗鲁的搂着酒儿将她让电梯处拽。
“呀,小哥哥我没形象了。你背我,别夹我头啊。”
他一路都用胳肢窝夹着酒儿的脑袋瓜去了病房,这次病房只有林轻轻和孩子。
“季夜,酒儿,你们俩怎么在一块儿”
酒儿说:“我小哥哥太爱我了没有没有,呜呜,小哥哥你别夹我脖子了,疼”
陈季夜松开胳膊,他说:“我去接酒儿放学了,回家路上他想三千了我带她过来了。”
床上是谢遇湦手上还在输液。
“妈,弟弟今天怎么这么晚还没有输完”
“嗯,上午妈抱着他去检查了没扎针,你们俩吃饭没”
“一会儿我带着酒儿出门吃。”陈季夜说。
谢遇湦在母亲的怀中被抱着睡觉,孩子输液输的手都肿了,谢闵慎心疼又无奈,他让药水滴的很慢,林轻轻一直在给儿子的胳膊轻轻按摩。
酒儿见父亲不在,她拉着凳子坐在林轻轻的面前在睡着的弟弟胳膊上轻轻揉按。
陈季夜在外边沙发上,药水滴完了他出门去找护士换药。
直到谢闵慎脱了白大褂出现在病房时酒儿才起身让地儿。
谢闵慎的眉宇都是疲惫,下午站了四个小时参加了一场手术,结束后饭都没吃过来看儿子。
他的疲惫母女俩都看在眼中疼在心里。
酒儿难得不气人的搂着谢闵慎的脖子,轻轻的趴在父亲的后背上,有良心的说道:“爸爸,你辛苦了,小妞妞爱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